第138章 該不該丟
白戚霏毫不猶豫道:「兩百萬。」
有了這兩百萬彭語差不多可以買下一套二手學區房了,如果去鬼市的時候再直播一下,那車子也有了,暴富就在此刻啊。
「請讓我再想想,過幾天我再給你答覆。」彭語心中狂喜,但是她絕對不會這麼急着應承。
兩百萬對於她來說很多,但是對於白戚霏來說,就是洒洒水,再拖幾天,說不定白戚霏給的價格更高。
而且,去鬼市有危險這一點也讓她有點遲疑,她真的得想想。
白戚霏也不多說:「行,我等你好消息。」
彭語去更衣間將紅色禮服脫了下來,準備還給白戚霏,白戚霏卻拒絕了。
「你覺得我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白戚霏的這句話說得比較傲氣。
如果換做一個自尊心強的人可能會覺得受了屈辱,但是彭語觀察到了更多細節。
舒語棋和白戚霏的身材是有點不一樣的,區別不大,但是依然存在區別。白戚霏的舊衣服,以舒語棋的身材不可能穿了剛剛好一身,胸口位置應該會比較緊繃,所以這件紅色禮服大概率不是白戚霏的舊衣,而是白戚霏專門給她買的新衣服。
現在她把衣服還給白戚霏,白戚霏其實也穿不下。
最重要的是,這件衣服,白戚霏大概一開始就想着送她,只不過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彭語道:「那我就留下了,謝謝你的好意。」
白戚霏嘴硬,彭語也懶得去戳破,反正好處她得了就行。
坐着白家的車,彭語又回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她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公共廁所,呼喚了虞安容。
虞安容很快從天花板鑽了出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彭語當然不會去說「沒事不能找你嗎」這種廢話,她豎起兩根手指頭:「兩件事,第一,想問問那個黑球你吸收得怎麼樣了?」
虞安容道:「吸收得還行,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就能晉陞厲鬼了。」
彭語忍不住道:「一般說這句話的人都會出意外。」
虞安容道:「可我不是人。」
彭語驚訝道:「你還會開玩笑呢?」
虞安容的性格算不上古板,但是她的確是一個很少開玩笑的人……呸,很少開玩笑的鬼。
虞安容沉默不再說話。
彭語也不再糾結開玩笑的事,繼續道:「第二,我想問問多多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虞安容有點驚訝,又有點歡喜。
她道:「我怕你記不住,我打在你手機上吧。」
虞安容沒有接過彭語的手機,彭語的手機自動打開了文檔,然後自動開始打字。
一開始彭語還饒有興趣的看,但是隨着密密麻麻的的文字越來越多,她也感覺到有點頭大。
多多的喜好,虞安容居然寫了幾千字。
真沒看出來,虞安容還是個女兒奴。
虞安容一邊寫,彭語一邊記。
多多喜歡吃辛辣一點的食物,但是最好不要太辣。因為太辣,她會拉肚子。
多多不喜歡凝固的血塊,但是能接受動物內臟,所以想給她補血,最好選動物肝臟。
多多喜歡……
多多喜歡小兔子,但是不要給她買活的小兔子。因為上次的寵物兔死了后,她哭了很久,有時候睡覺還會念叨兔子的名字。嗯……那隻兔子的名字叫媽媽。
彭語撇了一眼時間,連忙道:「夠了夠了,寫到這裏就夠了。下次再繼續寫吧。我要去給多多買晚飯了。」
聽到這裏,虞安容馬上道:「那你快去吧,別餓着她。」
彭語陪着多多吃了飯,就準備回臨時醫院。
回去之前她給祁然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祁然的聲音很輕:「什麼都行,你能回來我就很開心了。」
彭語有時候都想問問祁然這樣子演戲累不累,但是柔情蜜意總比陰陽怪氣要好。
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詢問道:「我給你帶份章魚燒回來吧,多淋點番茄醬。」祁然似乎喜歡酸甜口。
「好。」
彭語找到小攤販,說明了要求,電話那頭祁然的聲音繼續響起:「對了,老謝他們來找我了。」
「哦?找你做什麼?」彭語想知道老謝他們這麼閑嗎?天天往醫院跑?跑完她這邊跑祁然那邊。
祁然道:「他們來表彰我英勇救人,因為我昨天順手拉了一個差點掉下去的警察一把。」
彭語一聽這好事啊,不僅僅自己的真正身份得到了表彰,還能借這個機會給祁然樹立一下助人為樂的精神。雖然她知道讓一個怪談生物樂於助人,有點異想天開,但是不努力一把,總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做得真棒,」彭語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連忙接着道,「你只是隨手一拉,但是卻拯救了一個人,以及一個家庭,在他們眼裏,你是非常了不起的。」
祁然不知可否的「嗯」了一聲,拉長尾音道:「我想吃昨天的那種糖,很大很軟的那種。」
「棉花糖?我這附近沒有啊……要不你試試糖葫蘆?又甜又酸,你應該會喜歡。」
「好。」
給祁然帶的宵夜彭語一口都沒有碰,倒不是怕胖,而是她忙着補稿,今天要更新的內容還沒有寫。
第二天彭語起了一個大早,做完最後一次檢查后,她就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呆了這麼久,終於可以解脫了!
彭語辦理完手續,回到病房,祁然已經幫她收拾好了行李。
她住院匆忙,幾乎沒帶什麼東西,主要就買了一些新衣服。
彭語有點意外:「你居然會折衣服?」
祁然道:「隔壁昨天出院了,我在旁邊看了看,學會了。」
祁然的學習能力還挺強的。
彭語有點欣慰,同時又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出院后,該拿祁然怎麼辦。
她一開始創造祁然只是為了當替身,得知祁然不可控后,她就有了拋棄他的想法。畢竟,能控制的怪談留在身邊,都是隱形炸彈,何況祁然這種不可控的。
只是,朝夕相處這麼久,他對於她,已經不再是幾個文字這麼簡單了。
祁然湊過來一點,詢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怎麼把我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