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顧恬瑞x齊謙枝 哥哥,你是菩薩嗎?

番外二十:顧恬瑞x齊謙枝 哥哥,你是菩薩嗎?

其實沁安太后在齊謙枝心裏一開始是榜樣一般的存在,那時候安陽已亡,他身為一國皇子,在那一夕之間感受到了從天庭落到地府是什麼滋味,就連隨行的宮人們也因為這身份的落差,不想再伺候他,接二連三地離開了他,直到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流浪到北冥時,他幾度想過要一了百了,卻突聞一聲鑼響,抬頭一望,那隊伍佔據了整一條街道,邊上的行人百姓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都在駐足圍觀,一問才知,原來是北冥國主最寵愛的貴君省親,所以才這麼大的排場。

安貴君,也就是當時的沁安,他為皇帝生了個傻女兒的事情,北冥上下沒有幾個是不知道的,可他非但沒有因此而失寵,反而榮寵依舊,甚至更甚從前,可見這名安貴君是有一些手段在身上的。

齊謙枝當時心裏便有了一個念頭,他想進賢王府,去接近顧恬瑞,這人天性痴傻,聽說神智與六七歲的孩童一般,他想着,靠近顧恬瑞應該會比靠近其他人要簡單的多。

等他勾搭上顧恬瑞,他便有機會去見一次那名安貴君,以此攀上北冥皇室這一高枝,這個計劃雖然聽起來便有些異想天開,卻是他擺脫困窘處境的唯一捷徑。

他是天性就應當要站上高位的人,若是他的餘生都要像現在這般,如爛泥一般度過,他寧願不要這條賤命。

做好了打算,幾經輾轉,齊謙枝如願進入了賢王府,這時候,他遇到了第一個難題,那就是安貴君對顧恬瑞的管教十分嚴苛,輕易不允許她出府,甚至連離開主院的次數都很少。

顧恬瑞明明是個及笄已久的皇女,可誰讓她的心智如孩童,她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得像個孩子一般,在這府裏頭念書習字,聽曲和養只鳥兒便是她唯二的解悶方式,生活枯燥乏味,齊謙枝幾次的想要接近她,都尋不到理由。

計劃毫無進展,齊謙枝心中多少有些焦灼,可是像他這種剛進府不久的下人,只能做做雜活,伺候主子輪不到他,無法,他便只能在顧恬瑞的院子旁邊守着,伺機等待着能更進一步的機會。

白天等不到,他便晚上繼續等,如此這般,持續了一個月之後,他突然聽到主卧里傳出了一陣哭聲。

這段時間以來,他雖偶爾才能見到顧恬瑞,可對她的聲音早已熟悉,顧恬瑞性情開朗,也很乖巧,不難伺候,所以照顧顧恬瑞一直是一個美差,這也是為什麼他擠破了頭,也尋不到機會的原因之一。

可今日顧恬瑞是怎麼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傷心?齊謙枝雙目一轉,登時有了行動,他大着膽子,就着夜色摸到了主卧的門前。

這個時候,下人們早已睡去了,他也不太清楚為何顧恬瑞哭的這麼傷心,還無人理會,是她以前也經常夜裏哭鬧,還是說他們壓根就懶得理。

是了,顧恬瑞是個傻子,下人們其實也不怎麼待見她,常常在背地裏嚼舌根,這點他是知道的,一開始還會可惜一句顧恬瑞這麼好的相貌人卻是個傻子,到了後面,便十分冷漠愛搭不理了。

齊謙枝知道這或許是因為安貴君不常來,且日復一日的哄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確實是件煩人的事情,也難怪他們逐漸沒了耐心。

下人們的疏於照料,總算讓齊謙枝有機可乘。

他趴在顧恬瑞的房門前,細細傾聽着裏頭的哭聲。

“爹爹,恬恬好想你…”

原來,顧恬瑞是想爹爹了,是晚上做噩夢了嗎?難怪呢,倒真像個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顧恬瑞的房門。

“篤篤篤。”

裏頭的啜泣聲頓時停止,不多時便傳來顧恬瑞有些顫巍巍的聲音。

“誰呀?”

不想將人嚇到,齊謙枝開口道:

“殿下,是我。”

沒有回應,是顧恬瑞聽到他的聲音覺得陌生,所以不想開門嗎?齊謙枝緊張的咬起了右手的指甲,想着要不要再敲一次。

然下一秒,眼前緊閉的房門便被打開了,顧恬瑞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這副模樣本應威懾力十足,卻因為面上的神情天真懵懂,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

“你是誰?”

顧恬瑞問道,還吸了吸鼻子,嬌憨的模樣讓齊謙枝心上一松。

“殿下,奴是…”

“哥哥,你是菩薩嗎?”

哈?齊謙枝愣了一下,抬眸對上顧恬瑞的雙眼,他才後知後覺,這人居然真的是在喊他,顧恬瑞居然以為他是菩薩?真是新奇的稱呼,以前他還是皇子的時候,人人都恭敬的喊他一聲殿下,亡國之後,也有人看他衣衫襤褸,叫他晦氣東西,讓他滾得遠遠的。

菩薩,他算哪門子的菩薩呀?齊謙枝搖了搖頭。

“奴不是菩薩,只是殿下您的家僕罷了,你可以叫我謙兒,奴是聽到您的哭聲,這才斗膽前來,望殿下莫要怪罪。”

“所以,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齊謙枝又點了點頭。

“是呀,殿下,見到殿下一切都好,奴便放心了。”

“那你先別走,進來吧。”

猝不及防的,顧恬瑞居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扯進了房中,那猴急的樣子,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且房門一關過,顧恬瑞又開始抽噎起來,而且還一臉不是很相信的問道:

“你真的不是菩薩嗎?”

齊謙枝心上好笑。

“我真的不是。”

“府里的下人們都嫌棄我,恬恬看的出來。”

只有眼前的這人,突然間沐浴着月光出現,這不就是話本里說的菩薩嗎?顧恬瑞抬手摸了摸齊謙枝的臉,有溫度的,所以,這人真的只是她的家僕?

齊謙枝微笑着,任由顧恬瑞的大手在他的臉上亂動。

“殿下放心,奴跟其他的下人不一樣。”

他們那些蠢貨,不知道顧恬瑞的好,他可不一樣。

聞言,顧恬瑞果然高興起來,她孩童心性忘性很大,剛才還在因想念爹爹哭呢,現在見了齊謙枝,瞬間便拋在腦後了,見其衣着單薄,還主動到裏頭的柜子裏翻出一件厚實的外衣來。

身上一暖,齊謙枝再次驚訝了,他摸着身上那布料舒適,款式華美的衣裳,居然在一瞬間有些鼻酸,因為他已經許久不曾有過這麼好的衣服了。

但他不能接受顧恬瑞的好意。

“殿下不可,奴不冷,要是讓人知道奴拿您的衣服穿,這樣不好。”

他才剛剛接觸顧恬瑞,能不能與她搞好關係尚未可知,不能在這個時候成為下人們的眼中釘。

所以,他將衣裳還了回去,十分耐心的陪了顧恬瑞好一會兒,哄着她睡著了,這才離開。

這接近的第一步,他算是做到了。

可就在齊謙枝欣喜自己的計劃終於有了進程時,翌日一早,他在顧恬瑞的房裏待了許久的事情,卻不知道怎麼的便已傳了出去。

他也很快被下人們給圍了起來,並且言語刁難,說他一進來便想媚主邀寵,壞了府里的規矩。

他壞什麼規矩了?齊謙枝心中冷笑,這幫人因顧恬瑞痴傻而嫌棄她,確實是沒想過從她身上獲得什麼好處,可若顧恬瑞是個正常人,怕是削尖了腦袋都想爬到她的床上吧!

可他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人,若是據理力爭的話,怕是只會讓自己在府上的日子過的更加艱難,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很快,齊謙枝被扒了衣服,受盡污言穢語之後推到了府里的池塘里,說是這樣子才能將他身上的狐媚子味洗乾淨。

池塘的水真冷啊,在這深秋的天裏,刺入骨髓一般,令人難以忍受,齊謙枝不敢從塘裏頭爬起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敢掙扎,一定會被再一次丟進去,所以,他只默默的看着眼前那些對他譏諷嘲笑的人,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會將他們一個一個,都用盡殘忍的手段折磨致死。

他會將他們的皮剝下來,做成人皮宣紙作畫,日日擺在房間裏供他欣賞。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突然間,一聲怒吼憑空而現,下人們以為自己欺負齊謙枝的事情被管家知道了,驚慌的回過頭來,卻發現來人居然是顧恬瑞。

而且她一改天真爛漫的模樣,與他們怒目相對,這副樣子竟看起來有些滲人,恍惚讓他們覺得顧恬瑞突然間變正常了。

下人們雙腿一軟,在地上跪成一片。

“殿…殿下,我們…我們這是…”

他們能說些什麼呢?總不能說把齊謙枝推進水裏,是在跟他鬧着玩吧。

“我知道,你們在欺負謙兒,對不對?”

顧恬瑞大步流星,見齊謙枝還在水裏頭泡着,且連蔽體的衣服都沒有,三兩下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了上去,然後將人從水裏抱了起來,那雙臂孔武有力,讓齊謙枝禁不住的落下淚來。

“謙兒,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

顧恬瑞說完這句話,對着下人們說道:

“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管家嬤嬤,讓她打你們的屁股!”

語畢,直接把齊謙枝帶走了,徒留那些人面色煞白,已經可以想像到自己的下場是如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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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妻主死後,嬌夫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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