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者榮耀
前世,他實際年齡二十歲,現在,卻擁有十歲孩童的身體,趙銘告誡自己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要露馬腳。
朱翊鈞已經死了,萬曆皇帝換成了重生的趙銘,李彩鳳畢竟肉眼凡胎,她沒有識別靈魂的異能。
慈聖皇太后卧榻就在小皇帝的對面,晚上,幼帝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她。
趙銘心道:“母后搬出乾清宮勢在必行,自己儘快大婚才行!”
皇帝要成年才能大婚,還得再忍忍,一個美女貴婦和自己同處一室,雖不是同床共枕,也讓趙銘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除了這件尷尬事外,朱翊鈞帝位還遠遠談不上穩固,潞王朱翊鏐還沒有“離京就藩”,這個皇弟是自己的潛在威脅。
趙銘乘着宮女太監幫他梳洗之際,腦海中迅速謀划著未來的王者之路。
趙銘熟讀史書,史上的小萬曆犯了錯,李太后曾想廢黜萬曆皇帝,讓潞王取而代之,最後,還是張居正求情才作罷。
趙銘可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哪怕是虛驚一場也不行!
萬曆心道:“名義上的弟弟朱翊鏐,遲早是心腹大患,要是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難免母后不會用他取代我,可他終究是我的弟弟,而且親王有各種特權,除非謀逆大罪,一般都不會處死,不管明正典刑還是暗殺都不行,看來只有借刀殺人了!”
趙銘腦海里回憶前世所看的朱翊鏐檔案:“隆慶四年(1570年),二歲受封潞王。居京師二十年,朱翊鏐受盡恩寵,萬曆帝曾賜其田地萬頃。萬曆十七年(1589年)二十二歲就藩衛輝府。在藩26年,在王位三十五年。萬曆四十二年(1614年)孝定太後去世,訃告到衛輝,朱翊鏐悲痛不已,不久即病逝。年四十七歲。謚號簡王。”
今歲是萬曆元年,朱翊鏐才是五歲的孩童,比朱翊鈞小五歲,他離就藩的年齡尚有十年,他只要在京師一天,李太后就可能用他來取代自己。
趙銘深知這種可能性近乎為零,而且歷史上雖有此意,但最終沒有實行,不然,歷史就真的改寫了。
李太后這種辦法只是為了激勵一下朱翊鈞,“皇帝並非只有你有資格做!”
但由於趙銘的“鳩佔鵲巢”,歷史的走向已經改變,趙銘不再是歷史上那個朱翊鈞,真正年齡二十歲的他,不可能再等十年,那時,張居正已去世,萬曆帝也已親政。
趙銘想提前親政,將大明的權力牢牢抓在自己手裏,就必然會和生母李彩鳳和內閣首輔張居正發生衝突,那時,他的皇位還會穩如泰山嗎?
以目前張居正的權力如果聯合李太后、大太監馮保以及朝廷重臣,廢立皇帝並非痴人說夢!
張居正固然對大明忠心不二,但如果幼帝不受控制,他難免會狗急跳牆。
趙銘已下定決心從馮保、張居正以及李太後手裏要回本屬於自己的權力,“我不甘心做一個皇家讀書郎,傀儡皇帝,中華因我而變!”
攘外必先安內,趙銘首先要剪除張居正在內廷的盟友馮保。
說曹阿瞞,阿瞞到!小萬曆剛梳洗完畢,司禮監大太監馮保也趕到了。
趙銘繼承了朱翊鈞的全部記憶,前世,他也看過不少關於馮保的史書,對這個馮保很是熟悉,
當朱翊鈞還是皇太子的時候,馮保就伴隨着他,提攜掖抱,幾乎形影不離。
朱翊鈞把他稱為“大伴”或“馮伴伴”,視為親信。
馮保,號雙林,真定府深州人。此人知書達禮,又喜歡琴棋書畫,頗有一點儒者風度。由於他的學識涵養在宦官中出類拔萃,官運十分亨通,嘉靖年間就當上了司禮監秉筆太監。
明代宦官不但權重,而且機構龐大,號稱“內府”,共有“十二監四司八局”二十四衙門。
十二監分別是司禮監、內官監、御用監、司設監、御馬監、神宮監、尚膳監、尚寶監、印綬監、直殿監、尚衣監、都知監。
四司分別是惜薪司、鐘鼓司、寶鈔司、混堂司。
八局分別是兵仗局、銀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鐧工局、內染織局、酒醋面局、司苑局。
這個內府,實際上就是宮內的小朝廷,幾乎可與宮外的內閣相抗衡。其中尤以司禮監的權力最大,它設掌印太監一員,秉筆太監、隨堂太監四五員或八到九員。
地位最高的是掌印太監,人稱“內相”,視若外廷的內閣首輔;其次是秉筆兼東廠太監,視若總憲兼次輔;再次是秉筆太監、隨堂太監,猶如眾輔臣。
司禮監的職責是代皇帝批閱公文,凡每日奏進文書,除皇上御筆親批數本外,都由眾太監分批。司禮監太監們遵照內閣所票擬字樣,用楷書批在公文上。
他們是皇帝的機要秘書,也是耳目喉舌。司禮監太監每人都有一套工作班子,即所謂“各家私臣”:有掌家,職掌一家之事;有管家,辦理食物,出納銀兩;有上房,職掌箱櫃鎖鑰;有掌班、領班,鈴束兩班答應宦官;有司房,打發批文書、謄寫應奏文書;還有一些看管瑣屑事務的宦官。
有明一代,司禮監掌印太監與掌東廠太監,必定由兩人分別擔任。這兩個職位權勢太大,不宜集於一人。
東廠太監領敕給關防(大印),其關防上刻十四字:“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關防”,受皇帝欽差提督官校,氣焰已及囂張,不宜兼司禮監掌印太監,控制樞密大權。
僅在世宗朝太監麥福、黃錦始得兼領二職,此後大多分開。而馮保居然以印帶廠,不可一世。
萬曆皇帝趙銘心下計議已定,謀划將馮保的掌東廠太監之權免去,以“祖制不可違”為名義削弱其實力,在宮內的宦官中扶植反馮保的勢力。
計議已定,萬曆帝趙銘道:“大伴,今天接見朝鮮等國使臣,都安排好了嗎?”
馮保道:“皇上,老奴已經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