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馬天玉

孟元和孟起追到後半夜跟上家族的大部隊。

當找到家族成員之後，孟起指着正在和孟松孟柳玩鬧的小孩說：“阿媽，那兩個要小孩交給你看着了，一定不能出任何事，不要讓他們離開你的視線。”

“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兩個小孩，發生什麼事了？”

“阿媽，現在事情急迫，沒辦法和你多說。這兩個孩子關係到家族的興盛，如果照看不好的話，有可能給家族帶來災難。”

聽到兒子這樣說，阿媽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現在兒子才是家族的族長，只是我們能從她深邃的眼睛中看到對兒子的擔憂。

交代完白谷的孫子孫女。孟元找到大姐和孟起：“現在我們還有多少嗎匹馬？”

“二十三匹”

“老三，你現在去白氏家族送馬。機靈着點，別說錯話了。大姐現在你帶着他們繼續向東走，我打獵的時候記得再往東走五十里就有水源，我們就在那裏作為新營地。我估計要出去很久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月。”

“阿元，你去幹什麼？”

“我要去草原上找些人，否則白氏家族不好安置。”

不等大姐孟澤恩反應，蒙元帶着十匹馬，孟起帶着十匹馬就離開了營地，而孟澤恩卻自言自語道：什麼白氏部落，還這樣火急火燎的。

離開營地，踏着秋風，孟元開始在草原上尋找起來。他需要儘快的找到人手來制衡白氏家族，一旦白氏家族發現自己只是外強中乾，狐假虎威，處境就不好說了。

孟元此行的目的地是草原上的湯山，以前聽阿爸說那裏可以用馬匹換到奴隸，這次帶着六匹馬不知道能否有所收穫。

每天早上天剛剛泛起白光，孟元開始趕路，只在中午停下來喝口水，吃一點肉乾，直到晚上太陽完全落下，才停下來休息，晚上和衣睡在草地里想着：這次收服白氏家族是否做得過於冒險，如果這次不能找到人，那麼白氏家族要怎麼處理。

經過八天日夜不停地趕路，終於在第九天早上趕到了湯山。現在的孟元，已經從之前泛黃的皮膚變得又黑又紅，臉上經過八天的風吹非常粗糙，嘴唇乾裂，還有幾塊干皮。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進入湯山後，就碰到一個賣女奴隸的：“弟兄，來看看，女奴隸，像你帶的的馬，一匹就能換三個，要試一試嗎？”

“不了，我對女人沒興趣”孟元擺了擺手，現在可不是找女人的時候。

繼續往前走，聽到有人說：“憑什麼這個奴隸這麼貴，老闆不能這麼黑啊！”

從人中間擠過去，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指着籠子裏的青年說著：“這個，比其他的貴一倍。”

聽到這話，孟元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最貴的奴隸，臉上和身上有幾道血跡，應該是被壯漢用鞭子抽的。臉上滿是泥垢，身上的衣服難以遮掩他健碩的肌肉。但當看到他的眼睛，眼中透露着兇狠，孟元當即決定要買下他。

“這個奴隸我要了，怎麼算，幾匹馬換。”

壯漢轉過身來，看着孟元身後的馬。“三匹。”

“我這是上好的馬，只是這幾天趕路太急。”

“不行，就三匹，老弟，你看這奴隸的腱子肉，都快衝破衣服了，這樣老哥我吃個虧，再送你一個小孩”

“就兩匹，不賣走了”

“好，成交。”

最終孟元以兩匹馬的價格買下了這個昂貴的奴隸。“你想殺了那個胖子，他是什麼來頭？”孟元問。

“似乎是平谷部一個大人的親戚”聽到這個回答，孟元沒有說什麼。他買下奴隸只是想掌控白氏家族，讓自己有一點點自保之力罷了，即使平谷部很有可能是之前搶自己馬匹的部落，孟元也不會對平谷部有什麼想法。

“你叫什麼名字”

“馬天玉”

“你是哪裏的，是怎麼變成奴隸的？”

“平谷部管轄的一個小地方，我家一直負責給平谷部提供馬匹和草料，，原本有幾匹小馬長大之後就可以送到平谷部，完成需要上供的數目，但是去年草原上的冬天來的格外早，沒有收集到足夠多過冬的草料，哎！大馬還好說，挺一挺能度過該死的冬季，小馬在冬天就挺不過去了，去年冬天剛過去一半，小馬死的只剩三四匹了。”

馬上的馬天玉頓了頓。用低沉的聲音講述他的故事：“等到河面上的冰開始出現裂縫的時候，災難就來了，就是那個胖子到家裏收馬，家裏沒有足夠的馬匹上供，那個胖子就要拿人去抵債，後來我也就成了奴隸，本來想跑掉，但是害怕阿爸阿媽在平谷部被報復，只能在這湯山像物品一樣被交易。”

聽了馬天玉的講述之後，孟元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畢竟這樣看來馬天玉還是算比較可靠的。

隨後孟元又用三匹馬換了三個奴隸，離開了這座以人為商品的湯山。

來時一人十馬，現在五人五馬。孟元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