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蘇醒
這洶湧的海水,冰冷的沉默,似是自開荒以來的沉默,那是一種寂滅的氣息,似是有人將此處的生靈全部滅里的寒,不只只施法后留下的寒,更是一種凌駕於眾生之上,滅殺后的靈魂中的寒。穹瑩望着沉默的蒼穹,轉過身道:“我們走吧!”一個jīng致如瓷娃娃般的小姑娘道:“師姐。”穹瑩道:“走吧!”說完幾人離去,留下的只是寒冷的空氣與沉默的島嶼。話說羽殤被毒龍擊中之後,思緒陷入一片空白,而後羽殤恢復了感知,羽殤睜開了雙眼,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白。白sè是這裏的主sè調,這裏擁有最純粹的白,羽殤獃獃的望着這白sè的世界。忽然刮來一陣寒風,風所到之處,捲起地下的白雪,呼嘯着的寒風向羽殤靠近,但是羽殤意料之中的寒冷卻未出現,風從羽殤的身上劃過,可僅僅只是劃過,風從羽殤的身體穿過,卻未對羽殤產生什麼實質xìng的傷害,似是羽殤不屬於這裏,抑或是羽殤所處的並不是真實的世界。羽殤望着遠去的風,這裏除了剛才的風之外,再一次的陷入死寂,沒有任何生靈靠近,羽殤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知道他離不開這裏,始終停留在着類似於靜止的空間。在這片空間,與羽殤經歷了無數個寒風,每天都在重複。不知過了多久,似是一瞬間,又好似過了千萬年,直到這個靜止的世界在這一刻,一個白sè的身影的出現,那雖然是白,但是它會移動。在它身後是一道殷紅sè的血跡,在這個雪白sè的世界裏,那紅sè是如此的顯眼,就像是綻放在雪地里的梅花,高貴不屈。這是羽殤在這裏無數年來,第一次看見生物,終於不再是虛無縹緲的風。羽殤一時激動想移動,前幾次羽殤的身體彷彿是被靜止在這裏,這一次令他吃驚的是,他可以移動了,他向著白sè的物體靠近,走近了,看清了,那是一頭白sè的雪狼,它的毛髮在雪白中透露出處一絲金sè,還有一種深深地憂慮在它的眼中閃現,它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羽殤順着它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個男子,yīn翳的臉上充滿了囂張與暴虐,在他的身後就是眾多的隨從,羽殤雖然無法說話,但是他可以聽見,可以看見,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需要他見證一般。羽殤上前,發現雪狼的口中叼着一個幼崽,與那頭狼不同的是,它僅僅是擁有雪白sè的毛髮,純白勝雪。只聽那男子道:“芙蘿,你逃不出本王的包圍,如果你肯將那個崽子將給本帝,並且當本帝的妃子,本帝可以考慮讓你多活一些時rì。”那白sè的雪狼將幼崽放在身下,口吐人言道:“摩揭,你趁我產子,偷襲我雪峰大部,就不怕月神冕下的怪罪嗎?”那聲音雖然虛弱,但是確是女xìng的聲音。男子張狂的笑道:“哈哈!殺了你,我就可以統一雪狼部,我就是雪狼部的皇,月神冕下在乎的是她忠實的仆衛,至於雪狼部的更替她是不會在意的。”母狼環顧四周道:“我,雪峰部的女王,在這裏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雪淵部投降。”說著母狼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過後,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女子,一身華麗的服飾,還有那一身上位尊者氣勢,女子一出現她的氣勢,讓包圍住她的那些下位狼族後退,就連那摩揭也不敢太過接近。雪狼兩部雪峰、雪淵:峰者,高聳入雲,最接近天空;淵者,凹陷昏暗,背離蒼穹。這就是雪狼兩部的差距,雪峰部擁有着可以與月神交流,傳達月神旨意的能力,這是雪淵部渴望的,雪峰雪淵本沒有太大差距,只不過這一屆雪淵的王,摩揭野心叵大,他所圖的不僅僅是雪狼這一個小小的族群,他要稱霸雪域,與雪凰、寒熊、冰魂、霜猿並稱五大霸族,甚至一尊獨大。這是他的夢,為了實現這個夢,他想要走得第一步就是替代雪峰部,成為月神的神衛,也唯有此才可以成為第五大族,甚至統一雪谷,成為雪谷的領頭人物,而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雪峰部的傳承,所以他才追殺芙蘿,殺她的的子嗣,據說雪峰部的傳承只能進行一次,可以使夫妻間的傳遞抑或是親自之間的傳遞。這也是他這麼做的原因。芙蘿望着摩揭道:“我就算是身死,也不會讓你的激ān計得逞。”說著向摩揭攻去,摩揭大手一揮道:“手下敗將,也敢囂張。”摩揭沒有看到此時的芙蘿嘴角挑起一抹弧,驚天得碰撞,濺起漫天的雪花。飄起的雪花擋住了人們的視線,但卻擋不住羽殤的視線,芙蘿藉助着衝擊的反作用想着這片雪原的另一個方向飛去,她的聲音傳過來:“摩揭。你的美夢到此為止了,知道這裏是哪裏嗎?”經她這麼一提醒,摩揭四處回望到:“這裏是禁止谷!”摩揭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這裏是禁止谷,生機禁止,也就是手在這裏不可能存在生機。摩揭道:“如果你進了禁止谷,此生你就出不來了。”語氣中有一絲的勸誡。芙蘿道:”我雪峰部,永照輝煌。“隨後芙蘿衝進禁止谷。”摩揭大聲道:“不!”在距此千里之遙的地方,狼族原雪峰部,一聲聲凄厲的狼嚎響徹雪域,凄婉悲涼悼咽他們逝去的王。
禁止谷內卻是另一番景sè,禁止谷外那是一片雪原,而在這裏卻是花草蔥蘢,流水叮咚。羽殤跟隨着芙蘿來到這裏,這裏沒有外面的嚴寒,有的是異常美好的景sè,她將幼崽放下,芙蘿在這裏再也維持不了人形,再次化為了獸形。它趴在幼崽的身旁,慈愛的舔舐着幼崽。有些不舍又有些決絕,似是做出了某項決定,母狼一咬牙,用前爪在地上畫了一個圓,把幼崽包括在內,從母狼口中傳出一個個上古的音符,一個個複雜的印篆從母狼的手中出現,就像是一個防護罩將幼崽保護在內,任由幼崽的呼喚,母狼看着幼崽眼中閃爍着淚光,似是在告別又似是做了一個古老的契約,無論如何只看見母狼的身體漸漸的虛幻,一點點的消失,在幼狼的呼喚聲中化作了泡影。幼狼悲傷地鳴叫,彷彿是在告別母親,又像是在做什麼誓言。母狼化做得泡沫將幼狼包裹,幼狼陷入了沉睡。遇上靜靜地望着,他也被感動了,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當一個過客。時間不知流逝了多少,只見那個防護罩似是卵裂一般出現了裂紋,裂紋逐漸擴大,使整個防護罩裂開,露出裏面當年的幼狼。幼狼從防護罩中走出,他已不是當年的幼崽,如今的他已將長大,他走出防護罩,不捨得看了看防護罩。隨後離開,他獲得了母親的傳承,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強大。他走着走着,覺得溫度越來越熱,他向熱源走去。那是一座高塔,高塔之上是一朵淡藍sè的火焰,他看見火焰打了一個得瑟。羽殤看見了火焰,好像心中有什麼東西在蘇醒。幼狼向火焰靠近,她從母親的記憶中得知這是一朵奇異的火焰,擁有了它就可以報仇了。他一口吞下了火焰,在他吞下火焰的瞬間,羽殤覺得身上那個開始灼熱起來,那是一種感覺,撕心裂肺如冰似火,在炙熱與奇寒之間的那種感覺。羽殤看着幼狼他在滿地打滾,藍sè的火焰蔓延在它的身上,雪白的毛髮被燒焦,就在幼狼奄奄一息時,一種奇異的白火出現,白火幫助幼狼將藍火靠聚在內丹處,幼狼緩緩地站起身。就在它站起身時。它望向了羽殤,四目相對羽殤看到了幼狼的不屈與堅毅。羽殤看着幼狼似是什麼東西在他的腦中蘇醒,那種灼熱與冰寒的感覺消失,羽殤看到了一片星空。在這片星空下的梵南城,和自己的家,隨後羽殤發現景sè轉換,羽殤來到的當初遇到藍晶蟒的地湖。哪裏開着一朵碩大冰蓮,羽殤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冰蓮里,他將手接觸到冰蓮。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羽殤吸入,隨後羽殤睜開了雙眸,兩道jīng光shè出,jīng光shè出冰蓮,羽殤從冰蓮而出,此時在遙遠的星空,一顆星辰緩緩地升起,在雪域的禁止谷,高高的祭壇上,淡藍sè的火焰有漸漸的蒸騰起來。羽殤蘇醒過來,在羽殤的左肩,那rǔ白sè的胎記遙對着星辰閃爍了光華。彷彿是對應着某種關係,在這一刻,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羽殤身上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