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1收你的劍
回到房間,李老頭罕見的沒有在打坐修鍊,而是坐在桌前吃東西。
看到蘇暮回來,李老頭停下動作,從袋子裏拿出一塊餅,揚了揚:
“蘇道友,你食不食油餅?”
蘇暮:???
看了李老頭好半會兒,蘇暮確定他是真的想給自己吃,而不是罵自己。
擺了擺手,回道:“不了,你吃吧!”
他坐回自己的床上,拆開信封,裏面是一疊紅彤彤的票子。
有手指掐了一下,嗯,這厚度,一百一十張。
不過蘇暮不太確定,這個紀雲是好是壞,他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到底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種種顧慮,讓他收下紀雲的錢,卻又不敢真的用。
思考了一會兒,蘇暮看向李老頭,說道:“好徒兒,來,師傅交代點事。”
聽到這話,李老頭瞬間就放下手中的餅,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師傅,你又要教我新的法訣嗎?”
蘇暮搖了搖頭,道:“貪多嚼不咽,你還是先練好第五式吧。”
他把那個信封拿起來,遞給李老頭:“為師教了你這麼久,還沒有傳你什麼寶物。今天就賜你一疊符咒。”
李老頭連磕三個響頭,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信封,再拜了一次,問道:“師傅,這個該怎麼用?”
“你記住,如遇嘴強王者,把它甩到對方的臉上,就可以讓他閉嘴,不敢與你爭論長短。”
“以後如果你想對付熊大姐的話,亦可用這個,十張符咒可以免你一次死劫”
蘇暮說的高深莫測。
“謝謝師尊。”李老頭連連點頭,露出傻笑。連忙把信封收好,放到自己枕頭下面。
蘇暮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今天紀雲的出現,給他提了個醒,這座瘋人療養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方是認識自己的,但自己不是他的目的所在。
那麼,去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借東西,應該是行不通。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女人了。
蘇暮從床頭拿出一個油紙包,拆開,裏面是一塊硬盤。
跟酒吧里的那一塊有七八分的相似。
正如魔術師所言,蘇暮玩了一個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扔給女人的,是他提前準備好的硬盤。
原本他想的也是,悄悄的卸下監控室的硬盤,等自己看完之後再給他還回去。
但當時,那女人搶在他前面,提出了這個想法。
有一個人在自己前面抗雷,何樂而不為呢?
現在真的硬盤落在自己手裏,自己準備的假硬盤扔給了那女人。如果她真的在乎裏面的內容的話,
自己只需要在濱江公園等着她就行了……
……
江州市的雨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傍晚還能看見殘陽入海,一到半夜,雨水就從灰色天穹墜落。
天空在咆哮,江水在翻滾。
這個時節,冬天剛剛過去,但春天的暖風還沒送到。
街上時不時能看到沒打傘的行人,用包擋在頭上,匆匆行過。
蘇暮站在護欄邊,極目遠眺,遠處高樓的霓虹燈已經關閉,聽說是為了響應節能減排策略。
只有寫字樓里有燈光亮起,遠遠看去,黑白分明。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能縮在被窩裏,聽雨而眠,那該多好呀!
突然,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蘇暮的耳中一片寂靜,什麼風聲、雨聲、水聲,全都消失不見。
萬籟寂靜。
蘇暮感覺一涼,有一個鋒銳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脖頸。
不過他並沒有慌張,他已經猜到來的人是誰了……
舉起雙手,蘇暮緩緩轉過身,臉上帶着笑容:“有朋自遠方而來,雖遠必誅?”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那天與他互飆演技的女人。
女人此時一言不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蘇暮,手中的劍鋒貼着蘇暮,幾乎要劃破皮膚。
蘇暮能感覺到,上面的寒氣。
“喂喂喂,拿開一點,我要嗝屁了,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女人小嘴氣的鼓鼓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慢慢收起光劍。
“硬盤,給我。”
“你就不會說別的話嗎?”
蘇暮從懷裏掏出硬盤,女人幾乎就要伸手搶,但又止住。
誰知道這塊是真是假。
蘇暮說道:“這塊是真的,如假包換,童叟無欺。”隨後他又問道:“我的硬盤呢?總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
女人咬牙切齒:“那髒東西,已經被我砸了個粉碎。”
蘇暮當時就怒了,大聲道:“我幾個T的學習資料,你給我砸了……?”
“你賠我!”
“要錢沒有,要劍一把!”女人怒道。手臂上的紋路逐漸亮起,聖劍的雛形已經構建。
“停停停,我不要了,你把你的劍收一收。”蘇暮連忙擺手。
女人:???
蘇暮今晚可不想再跟女人干一架,這樣得不償失,只能轉移注意力:“我可以給你看視頻,不過你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和設備。這種硬盤,一般的筆記本帶不動的。”
“要什麼配置的?”女人問道。
“你可以提供什麼配置?”
“上海超算中心,夠嗎?”
蘇暮吃驚,沒想到這女人還是個大土豪,連超算中心的鑰匙都能搞到,看來背景不一般呀。
“不用了,找個職校吧。”蘇暮拒絕了女人的建議,頓了頓,說道:“你也不想被官方追着砍吧。”
女人沉默,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跟我來吧,這附近有一家。”
兩人一前一後,踏過這灰暗的地面,向東而去。
一路上,蘇暮的嘴自然是不會閑下來的。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共事的同夥,我叫李道遠,你呢?”
女人譏笑:“你不是說我暴露了一個缺陷,我的身份你不知道?”
蘇暮嘿嘿一笑:“我那是唬你的,這不是擔心你不來找我嗎?”
女人:“……所以你就直接掉包硬盤?”
“那哪能呀,我這不是拿錯了嗎?你也知道,男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就算有失誤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蘇暮嬉皮笑臉的解釋。
“……”
蘇暮卻不依不饒,依舊問道:“快點說,你到底叫什麼?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一樣!”
女人:???
她想給蘇暮一頓毒打。
但考慮到兩人還有共同目的,只能忍住,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的夢境名是:如夢令。”
夢境名?蘇暮疑惑,但隨即想到,難道說,每一個連結夢境空間的人都會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夢境名?
他意識到,自己在女人面前,露出了一個破綻。
希望這女人是個笨的。
然而事情總不會如他的意,女人看向蘇暮,語氣帶有輕快:“看來你還沒有連結夢境空間。我該說你大膽呢,還是謹慎呢?”
還是被他看出來,蘇暮心想。但慫是不會慫的,他故作不滿:“我都告訴你我的本名,你的誠意不足。”
蘇暮開始胡攪蠻纏,一點也沒有被抓住弱點的尷尬。
女人被他煩的有些受不了,只能堵住蘇暮的嘴:
“你可以稱呼我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