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眼子800個
“你這是在打探官方機密，我要告你。”小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很是警惕。
她知道答案，但她不可能把這個情報告訴蘇暮。
畢竟兩人沒有知根知底。
蘇暮沒有氣惱，反而自顧自的推測：“機密，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老平頭在官方的地位很高，高到你也不能亂透露。”
“由此可見，老平頭一定是一位實力高強的行者。”
“如果他跟這個背後黑手是一個序列的話，那他不可能沒有發現線索。因為坐鎮江州市的保密人物，不可能壓制不了一個只敢在背後出手的魑魅魍魎。”
“所以，他是一個其他序列的高等級人物。”
“至於是什麼序列呢？很巧的是，那日我見識過老平頭出手，他似乎擁有某種操控時間的能力。時間，空間，這對雙胞胎很巧合呀。”
蘇暮皓齒明眸，笑了起來，問道：“我換個問法，天蠍星座卡還有什麼其他序列？”
小七此時面無表情，但腦中已經開始爆炸。
她被蘇暮的敏銳給驚懼到了。
她很想敲開蘇暮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是福爾摩斯還是李昌鈺，這麼敏銳而果敢的判斷能力，已經超出她的認知。
現在，小七反而好奇，蘇暮的序列到底是什麼？
序列：謀士巨蟹？還是序列：魂語雙魚。
蘇暮沒有等到小七的回答，但他從對方的表情里，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就算你不告訴我，等我找到其他情報渠道，我也會得知。”
蘇暮趁機蠱惑：“不如現在告訴我，賺我一個人情，多好？”
然後他從兜里掏出兩隻錄音筆，一部手機。又蹲下來，在自己的鞋子那裏一頓摸索，從縫隙里扣除一顆紐扣大小的玩意。
“錄音筆，手機，還有監聽器，我都拿出來了，我保證今晚我們的對話，不會留下證據。”
蘇暮滿臉真摯，就差舉起手對天發誓。
卧槽，老陰逼。小七又一次被蘇暮給震驚，如她這般謹慎，也只是有一個放在耳中的特種錄音設備。你倒好，一個不夠整四個。
說不定還有，在蘇暮掏出這些東西之後，小七才不信，眼前這個長得很像陽光大男孩的人，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拿出來，肯定還有。
狗東西，肯定是序列：謀士巨蟹。只有他們才有八百個心眼子。
小七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我們互換星座卡吧，這樣我才敢告訴你。”
星座卡還在自己的本體身上呢，我拿頭給你。蘇暮自然是拿不出來，只能打哈哈道：“不說算了。”
實則在心底里可惜，自己藏在左腳底的兩個竊聽器，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雙方陷入一段時間的沉默。
過了許久，蘇暮開口：“現在線索也找到了，接下來怎麼辦？難不成我倆去追兇？”
“當然不可能。”小七否認，那個級別的對手，怕不是一個屁都能把我倆給嘣死。
趕着去送人頭，何苦來哉。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蘇暮問道。
其實他的想法是，把這個情報告訴給官方，最好是送到老平頭手裏，這樣最穩妥。
可是，自己去送，那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命去沒命回。不是被招安，就是被強製備案，活在官方的監管之下。
蘇暮雖然想早點出院回家，但並不想以失去自由為代價。
更何況，對於老平頭，他有一種深深的恐懼。這個人的眼神如同古潭深井一般，沒有一絲情緒流露出來。臉上總是帶着淺笑，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和藹可親。
他未曾看透分毫。
而且，蘇暮總覺得，老平頭似乎有意讓他待在瘋人療養院，想拿他當魚餌，來釣魚......
“你去送情報。”
“你去送情報。”
兩人異口同聲。
蘇暮：......
小七：......
“你去，我會給你一些星座卡的情報。雖然等你連結夢境空間后就會知道，但現階段無疑是你需要的東西。”小七直接開出條件。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連結夢境空間，但已經連結夢境空間的她，無疑掌握情報上的優勢。
這是她最大的依仗。
然而蘇暮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一個人，只見他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型設備，綠色的指示燈一閃一閃，有一點港片里的起爆器的感覺。
蘇暮將它緊緊握住，平淡的說道：“這是一個搖籃系統的觸發器。只要我鬆手，它會把今晚我倆的對話錄音，以及之前你看我硬盤時的位置坐標，發到網絡上。我想，官方應該有網絡輿論監察部門吧！”
小七沒想到蘇暮居然是個自爆卡車，更沒想到一開始給她的硬盤，就把她算計上了。她勃然大怒，金色聖劍自虛空凝結，蓄勢待發。
“別動......收一收你的劍。”見小七一言不合就要拔劍，蘇暮連忙開口：“你砍了我也沒用，我在你砍死我之前，一定能鬆手。”
“咱倆現在還是一條船上的，你要動手，我也不會客氣的。”蘇暮擺明利弊關係。
小七氣鼓鼓的，但她還保留最後的理智，咬牙切齒道：“那你想怎麼樣？”
蘇暮嘿嘿一笑，道：“我能怎麼樣，我只是想你去送情報，順便再告訴我一點，關於夢境空間的情報。”
“不過分吧？”
“你做夢！”小七大怒，真按蘇暮的條件，那自己把風險全背了，落不得一點好處。
“你只有一個籌碼，可不能換兩個條件。”小七現在也冷靜下來，仔細盤算彼此的優勢。
“而且，今晚的錄音，可沒那麼靈。”
對方的目的與自己相同，雖然心機手段比自己深，但有一點，對方算漏了。
星座行者對普通手段的抵抗力，比想像中的要深。
就比如以星力加持說話，普通錄音設備是無法記錄聲音的。
小七譏笑：“不如這樣，我告訴你夢境空間的情報，你去送情報，這樣交換，最公平。”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手裏還握着你的一個位置坐標。”蘇暮搖搖頭，雖然擁有分身的他，送情報的危險不大。
但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隻肥羊。
沒錯，他已經把小七當作一隻大肥羊，不薅幾斤羊毛下來，都對不起自己雁過拔毛的名聲。
......
雙方再一次陷入沉默，各自在心底里打小算盤。
這一次，小七搶佔先機。打破沉默：“無論怎麼說，我們都不想得罪彼此，所以你也別他過分了。”
“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害怕暴露身份。”小七語氣肯定，帶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蘇暮也知道，太過逼迫對方，只能得到一個雙輸的局面，這對自己也沒有好處，還會平白樹立一個麻煩。
鬼知道這個漂亮女人，背後有什麼背景。萬一欺負了小的，引來了老的，自己哭都沒地方。
正當他準備退後一步，說出自己的條件時，小七卻開口：“我可以去送情報，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夢境空間的情報，至於位置坐標，你隨意處理，我不怕。”
嗯？這麼好？蘇暮自是不信，眼前這人不是什麼信男善女。或者說，所有得到星座卡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必有其過人之處。
蘇暮沉吟了兩秒，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嘛！”小七輕笑，看來自己的以退為進，效果顯著。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連結夢境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