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偷的

磨磨唧唧的用了半來個小時。

這馬秀琴就抱着臟衣服出來了。

“不用拿着那件破衣服了，我這裏有，很晚了。我們休息吧，家裏只有兩張床，和我一起吧”

“啊……～這～”

“我一個小孩，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啊。走吧！”

收起竹簡，上面就是一些法家的思想。

據說法家有一門法術叫畫地成牢。何秀就很想參悟參悟。

馬秀琴也豁出去了，我怕啥。就一個小屁孩。雖然說話像個小大人一樣。

“睡覺吧！明天我還要上學呢！”

“嗯！”

果然，何秀兩人並排躺下，過不了多久。

睡的那叫一個香。

這一晚馬秀琴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何秀從柜子裏拿出了這個年代流行的款式衣服。

何秀上學，哪完全就是陪喬四美的。

馬秀琴的出現，何秀他娘感覺有點好奇，但是沒有說什麼，自己家的懷胎，總能幹點不一樣的事情出來，早就不管他了，反而很熱情的拉着馬秀琴的手噓寒問暖。

“兒子，明天我要去鄉下，秀琴妹子來了，我就放心去了。”對於這個小豆丁的兒子，早就聽之任之了。擔心他，得了吧！

曾經拐他的人被他賣了。拿着錢回家的樣子累累在目。

“怎麼了”何秀淡定的吃着一個雞蛋，問道。

“你外公，他快不行了”便宜老母有些傷心的說道，愁容滿面的樣子。

“嗯，鄉下的親戚現在日子都不好過，等下帶幾條臘肉，一袋大米回去吧。我這還有幾百塊錢，最好帶上，老頭要是有的治就治吧，沒得治就給他打口棺材，辦個好葬禮”

這話也算到頭了，普通小孩，早就挨打了。

但是這個何秀例外。

馬秀琴聽得一臉懵逼。這是什麼妖怪啊，這是小孩～我什麼都沒聽見。

何秀遞給馬秀琴一打大團結：“給你一百塊錢，想買啥買啥。別人問你就說投靠的。”這年頭一百塊逛街，那就是巨資了，大大肉包才兩毛錢，冰棍才一分錢一個。

豬肉三塊一斤。

馬秀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都有點手足無措了，在鄉下，一年到頭也看不到十張大團結啊。

“拿着吧，口袋沒錢，就沒底氣，以後我養你”何秀拿起書包。向外走去。

馬秀琴本來還想送他的，畢竟還是小孩嘛。

何秀拒絕了。出門左拐，來到隔壁院落，小小的弄堂里，一腳踢開門。

“喂～喬四美，你快點，要遲到啦，老師要打你屁股啦”

來到喬家門口，何秀自己走了進去，無視喬一成的黑臉，喬三麗早就準備好了，正坐在院子裏呢！

“哎呦，卧槽，你家怎麼多了一個小不點啊”何秀看到客廳里坐着一個娃娃，伸手捏着小奶牙的臉問道。

喬一成過來拍掉何秀的手。

“你幹什麼，這是我弟弟”

“啥！就你弟弟，我告訴你啊，犯法的知道不，槍斃你，噠噠噠噠噠，你身上全是窟窿，子彈還要你那個老爹爹花錢買，五毛一顆”

“什麼玩意就拐賣了，這是我家最小的弟弟，喬七七”

“……呵呵，你說我就信哈！上車餃子下車面，我會給你送行的，你就安心的走吧。”

“你這破小孩怎麼就這麼討厭呢你就”喬一成滿臉黑線，白頭髮嗤嗤的往外冒。

“呵呵！這小娘皮幹嘛呢，

怎麼還不出來啊”顯然問的是喬四美哪個懶人了。

“我妹你不知道啊，等會我拿鞭子抽才會起來”喬一成憤憤不平的說著。一副當家做主，怒其不爭的家長嘴臉。

砰！一臉不高興，嘟着嘴巴的喬四美，打開門，出來了。哼哼的看着喬一成大哥。

“趕緊洗臉吃飯，上學你睡懶覺”喬一成老氣橫秋皺着眉頭說道。

“要你管啊，哼，不吃了！”四美說完甩着小屁股就往外走！何秀跟上！

“哎哎！嗨，何秀看着點這個瘋子，一天天的就不省事”喬一成想叫，沒叫住。

何秀擺擺手，拉上喬三麗，到了門口，這丫頭就等着了！

秀哥哥，我想吃餛飩！小籠包！

“……走，吃起”拉起手就往外走。

加起來才幾毛的，能叫事嗎？

兩人遲到了，站在座位上，參加早讀。

……

何秀實在待不住，華麗麗的逃課了，畢竟考試每次滿分，老師最多也就擔心他危險而已。

書包里有午飯，從來都是四美吃掉的，飯下面埋着驚喜，有時候是一個煎雞蛋，有時候是幾塊肉。總之很豐富。

中午三年級的喬三麗會去找四美吃飯。

兩人的臉色因為何秀的伙食，氣色比同齡人好多了。

個子都高了很多。

何秀雙手叉在褲子口袋裏，在街頭亂逛，這樣的小孩有很多，都是家裏沒錢上學的，要麼就是覺得上學沒用，大的帶小的在家。

這種情況到了85年才改變。大力宣傳教育的重要意義。強制讀書。

所謂的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才普遍傳開。

一個不大的女孩子躺在人群中間，正在口吐白沫，全身顫抖。

何秀跑過去擠開人群看熱鬧，這長的還不錯哈。

沒人管，我來管。

美女有難我幫忙啊。

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力氣。

“123～起！”

圍觀群眾長大了嘴巴，這白萌萌的奶娃娃好大的力氣。

一路狂奔，進了醫院。

“醫生，癲癇，後天的”何秀簡短意駭的說道。

說白了，這就是哪根筋搭錯了的病。

“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有沒有過敏史”老醫生檢查問何秀。

“不知道啊，我在路上撿的，沒人管，我就送過來了，放心醫藥費我出，要不是我手上沒工具，我就自己來了”

“哎，得得得，你在一邊玩吧。”

醫生一頓處理，情況算是處理下來了。

“留院，繳費吧，小孩”

一張單子開來，這是要繳費了。

來到繳費處，：“你好！我繳費”

裏面的大姐正在打毛衣，看了看沒人。

“喂，你好阿姨，我繳費”

“誰啊？真煩人”裏面的大姐終於坐不住了。

探出腦袋看。

“小屁孩，別搗亂，一邊玩去”

“我繳費，這是醫生開的單子，你算算”

何秀看着牆上的標語

不許打罵病人以及家屬。

嘴角抽了抽。

太恐怖了。細思極恐啊！

“喂，小孩，無名女孩，一共20塊錢”

何秀真想罵一句搶錢啊！想了想，他們可比搶錢快！

乖乖的掏出兩張大團結。

拿了憑證，離開了繳費處，來到病房。

“醫生住院住哪裏啊！”

“噢，後面院子三樓，她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你帶他去吧！”醫生一邊在本子上寫字，把無名女孩改成了孫小茉，一邊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

何秀把本來準備下床的孫小茉抱了起來。

醫生還特意的推了推眼鏡，這小孩指定有點毛病，要不要研究他，未來搞不好能得一個諾貝爾醫學獎啥的，現在的大環境太需要這些了。

何秀走在路上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