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 懲戒
“是你殺死了貓，是你剝奪了我的摯愛，你給我帶來了痛苦，我也將同樣的痛苦帶給你。這很公平，不是嗎？”
沒指望男人的回答，費利鬆開手，回到桌子旁，在溫暖的燈光下，抿一口紅酒，欣賞自己的傑作。
然而此時男人躺平，女人的情緒也已經消退，沒有掙扎，沒有恐懼。
費利的表情跨了下來，這不是他想要看的。
顫抖、喊叫，痛苦的爬行，這才是他想要的。
再次走進廚房，經過精挑細選，拿起幾件精緻的廚房用品，費利走向女人，這次，他要慢一點。
在令人痛苦的嗚咽聲中，男人重新睜開了眼睛。
“饒了她！”
“憑什麼？”費利停止動作，轉身看向地上的男人。
“跟他沒有關係。”
“那隻貓，又做了什麼錯事嗎？”
“它擋在了路上。”
“有點道理。”
這時，嗚咽聲停止，費利上前，探了下女人的鼻息，然後惋惜地說道：“不好意思，你的理由太晚了，她沒有等到。”
“你看，你要早點說該多好呢，有一個人因為你死了！”
男人躺在地上，沒有說話，最後的牽挂已經離開，他沒有堅持的必要。
費利也玩夠了，他走上前去，用一把小餐刀，將男人的頭顱割下。
他要將頭顱帶走，獻祭給神。
懲罰傷害貓的人，是他身為侍從的功績。
而每個頭顱，都是代表功績的勳章。
……
在松林美髮，蘇弘生堵到了瑞克。
正在給客人理髮的瑞克沒有因為蘇弘生的出現而慌張，在一雙雙驚異的目光下，理了一個標準的正方形髮型。
客人對此表示非常滿意，並且額外給了一金作為小費。
將作業工具收好，又簡單整理下衣物，瑞克看向蘇弘生：“走吧，出去喝一杯！”
“可以，但是得你請客。”蘇弘生跟着瑞克走出了門店。
“沒問題！”瑞克回答得很爽快。
“去皇冠飲品。”
“不去那，那不好喝！”
“你不會是請不起吧？”
“我我可是沙城最大得美髮店，松林美髮得老闆，我會請不起？沒看見嗎？剛剛一單生意，我就賺了兩金，兩金你懂嗎？”
“才兩金嗎？你沒給他推銷你得染髮套餐？”
“都是老顧客，推銷了也沒用，他不染。”
“不染，就認準了你的剪髮技術？剪個正方形？”
“不理解？年輕人，我告訴你，整個沙城，只有我能剪出那麼標準的正方形。”
“看不出來，你不光是色彩上的大師，還是形狀造型上的大師。”
“到了，棕木，老地方。”
“我都不想拆穿你。”
蘇弘生撇撇嘴，跟着瑞克走進了飲品店。
棕木咖啡，是知名的連鎖飲品商店，以廉價親民著稱。
晃了晃手裏白色的熱飲，蘇弘生將心中的疑問說出：“我碰見了拜貓教的人。”
“嗯，然後呢？”
瑞克眨巴着眼睛，完全沒有把蘇弘生的話當回事，像是再說，我知道了，接下來吃啥。
“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麼？”
“散塔林會背後是拜貓教。”
“我不知道。”
“你曾經告訴我，教派已經消失了，現在我跟你說，我碰見了拜貓教的人，
你不感到奇怪，你肯定是早就知道。”
“拜貓教一隻都有啊，一些喜愛貓的人，戲稱自己為拜貓教。”
“大叔，你在跟我裝糊塗。”
瑞克坐直身體，正色道：“這麼跟你說吧，教派已經消失，這種消失不僅在現實層面，還在信息層面，它現在已經不允許被公開提及，我確實不知道什麼拜貓教。”
“但你對我隱瞞了異界之門的信息，一些東西你沒有告訴我。”
“我確實對你隱瞞了，而且我也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你的級別不夠。”
“級別？”
“對，級別，你只是個守望者，你的抗性不夠，一些知識你是不能知道的。”
“級別還影響抗性嗎？”
“當然，要不然大家為什麼要加入組織，為什麼要向城主效忠？”
“不是因為屏障嗎？”
“對城市來講，是因為屏障，免受霧的侵蝕，減少畸變的概率，但對個人來講，就是為了抗性。知識就是毒藥，沒有抗性，你會變成知識的奴隸。”
“只有我晉級琴影，才能知道更多嗎？”
“對，而且這也是為了你好。”
瑞克喝下飲品，等在蘇弘生的答覆。
近一個月前，他就告訴蘇弘生可是晉級琴影了，但需要一份晉級陳述，蘇弘生一隻沒有給他。
“你說晉級需要三位推舉人，你和琴，還差一位，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蘇珊同意做你的推舉人，但她想見你一面。”
“蘇珊？”
“風煙城的一名琴影，和琴的交情不錯。”
“風煙之城，你要支開我？異界之門到底帶來了什麼？”
蘇弘生一下子就看穿了瑞克的意圖，風煙之城的推舉人，去見面就意味着要離開沙城。
這讓他想到了羅伊在雲城的做法，讓他們去沙城求學，然後雲城就出了事。
瑞克抬起頭，直視着蘇弘生：“每位豎琴手都是獨立的人，豎琴手不會強迫另一位豎琴手。她想見你，不是說見了才會推舉。沒人想支開你。”
“我什麼時候能晉級？”
“在你遞交陳述之後，評議委員會一般在一個月內給與答覆。”
“就是說我還需要再等一個月才能知道真相？”
“不知道，我不是評議委員，但慣例是一個月，另外，我所知道的，不一定是真相。”
蘇弘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說道：“一名叫做費利的拜貓教成員襲擊了我，被擊退後，他說什麼座下會見我。”
“不要見，知識就是毒藥，你的抗性還不夠。”
“見個面，還涉及到知識嗎？”
“有些人本身，就是知識。”
“你果然知道拜貓教。”
“我只是知道歷史，年輕人，你該多看點書。”瑞克笑着說道。
“歷史都被你們隱藏了，我怎麼看？”
連記載拜貓教的書都找不到，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