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三)
「哎呦。」推辭過程中,薛平貴忽然哎呦一聲,好像碰到了什麼疼的地方。
「薛公子你怎麼了?」最先開口的是王寶釧。
葉蓁見狀,又默默把玉佩收了回來。
薛平貴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傷口:「剛剛打鬥時不小心傷到的,不過應該沒事,小傷而已不要緊。」
「你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為了我們還連累了你。」王寶釧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你快坐下,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薛平貴聞言真的坐下了,然後還特別矯情的咬牙忍住,這傷葉蓁以前也受過,情況真沒那麼嚴重。
可薛平貴為了得到王寶釧的關心和心疼,特地把這份疼痛加重了幾分,演的真像啊。
「薛公子,你千萬要忍住啊。」王寶釧小心翼翼的為薛平貴止血。
「沒事,我可以的。」薛平貴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盯着王寶釧一直看,這角度、這容貌,真是美啊。要是能得到她的歡心……
「哎呦喂——」
王寶釧正在為薛平貴處理傷口,忽然聽見葉蓁也叫了一聲,嚇得她立馬回頭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的手受傷了。」葉蓁舉着自己受傷的手往王寶釧眼前湊:「你看嘛,是不是受傷了。」
「是哦。」王寶釧焦急道:「你剛剛怎麼不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跟姑姑交代,我娘也饒不了我的。」
「你別著急,按照我說的方法做,一會兒就沒事了。」說完,葉蓁還不忘向薛平貴挑釁道:「那薛公子就自己包紮吧,畢竟我表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小姐,和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也不成體統。」
王寶釧臉一紅:「蓁兒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和薛公子拉拉扯扯了,他為了救我們還受傷了,我是在報恩。」
葉蓁俯身在王寶釧耳邊輕聲道:「這位公子看你的眼神並不清白,我們兩位女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一起,總要小心些沒錯。若這位公子嘴是個不嚴的此事一但泄露出去,我們的清白可就毀了。」
「舅舅經常教我們,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門在外,還是謹慎點好。」葉蓁苦口婆心,教王寶釧不要被一時的好感沖昏了頭腦。
「蓁兒,還是你想的仔細,放心,我只是幫這位薛公子包紮而已,光明正大,不怕人說。」
葉蓁扶額。
「嘶——」
葉蓁和王寶釧這廂正說著話,那廂的薛平貴又發出了動靜。
王寶釧給了葉蓁一個眼神,然後又跑到薛平貴那兒去了。
「薛公子,是不是扯着哪了?」
薛平貴捂着傷口:「沒事,小傷而已。只是我的左手沒有右手靈活,能不能麻煩這位小姐幫我按壓一下傷口?」
葉蓁一聽,按壓傷口?那豈不是有肢體接觸?這可使不得!
「啊——」
葉蓁發出可憐的聲音:「表姐我的手,你看~我的手。」不就是演戲嘛,誰不會啊!
然後王寶釧又從薛平貴那兒回到了葉蓁這裏。
「讓我看看。」王寶釧一把扯過葉蓁的手仔細看,好像比之前更紅了些。「我幫你吹吹。」
「表姐你好厲害啊,吹了真的不痛了。」葉蓁撒嬌,像個小女孩一樣。
王寶釧「瞪」她一眼:「你呀!」
「咳咳——」
薛平貴左手成拳,抵在唇邊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故意引起王寶釧的注意。
卻被葉蓁一把拉住,眼神嚴厲又堅定,王寶釧動彈不得,這才沒有到薛平貴身旁。
葉蓁走到一邊,辨認了一株草藥之後將它摘下放在手心輕輕揉搓,直到有汁水出來。
捧着草藥碎走到薛平貴旁邊,讓他伸出受傷的那隻手,然後把草藥整個敷在了他的右手上。
「薛公子常年習武,受傷也是家常便飯,而這草藥是我們練武之人常見的好葯,剛剛被我看見,正好摘了來給薛公子治傷,接下來,就不用我教公子怎麼做了吧?」
「多謝這位小姐了,還是你眼尖能看到這草藥。」薛平貴尷尬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相府的下人也找到了這裏,很快將他們救了出去。
「這玉佩還是留給薛公子吧,我葉蓁向來不欠人情,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定在所不辭。」
葉蓁一點都沒給薛平貴與王寶釧相處見面的機會,所以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相府。
「我的兒啊,你還好吧?是娘對不住你啊,讓你受苦了!」王老太太一看見寶釧回來了就撲了過去,可以看出來王老太太對寶釧這個女兒很疼愛。
同時還不忘看向葉蓁,為她的聰明機智投去讚賞。正在大家都沉浸在重逢后的喜悅時,王銀釧忽然發作了。
「哼,上個香也會跟娘走丟,真不知道為什麼三妹你長大后怎麼還越來越蠢了。」
王銀釧絲毫不給自己這個三妹面子,心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咯。
「誒,銀釧你怎麼這麼說你妹妹,這事兒娘也有錯,是娘沒把寶釧看好,你別怪寶釧。」
「娘,你怎麼都幫着寶釧說話啊,我不是你親女兒嗎?為什麼你每句話都要駁我呢?我說寶釧也是為她好啊。」銀釧發出抗議。
「你妹妹剛回來,你不問問她在外遇到了什麼危險,有沒有遇到什麼難事就算了,你還挖苦她,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王老太太瞪了一眼銀釧,看樣子有點生氣。
「好好好,寶釧是你的心頭肉,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好了吧,我走還不行嘛。」說完,王銀釧就拂袖離去。
王銀釧走了之後,王老太太又拉着寶釧東看西看:「寶釧吶,你在外面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啊?你還好吧?」
「娘,我沒事。幸好蓁兒來得早,又遇到了薛公子相救,女兒沒事,你別擔心了。」
「那就好,以後出門吶一定要小心。」嘆了口氣,王老太太繼續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給你找門親事了。」
不然王寶釧的婚事一日不定下來,那別人就越是對她虎視眈眈,以後這樣的事也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