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這疑心病,沒救了!

第十五章、這疑心病,沒救了!

吃飽喝足,岳望舒又忍不住開始琢磨自己那個“生命光環”。

首先,暫時可以排除自己得了絕症。她偷偷給自己把了個脈,脈象並無異樣,再結合太醫之言,想必是真的沒有太大毛病。

其次,只是讀了一天奏摺,也不至於累暈過去。

那麼,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後,剩下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這個所謂的“生命光環”了。

記得她當時的眩暈,那種感覺,有點像低血糖,就像是消耗過度似的。

如果她因為自己心中強烈的意願,生命光環對病秧子皇帝發動了,結果導致自己消耗過度,進而暈倒。——這邏輯倒是通順。

但張寄告訴她,皇帝病情未有好轉。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岳望舒撓了撓頭,看樣子她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生命光環”。

掃了一眼自己的常樂堂,小芙蓉、小菊、小興子——一個個氣色紅潤、健健康康,貌似也沒有施展的必要啊。

嗯,她得找個試驗品。

正在此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岳姐姐!”

正是兩眼飽含淚花的齊采女!

這一天一夜,齊采女幾乎已經認定是岳淑女使苦肉計陷害她!她心裏一度對岳氏恨得咬牙切齒,可不曾想,轉眼間御前的人就來傳旨,說岳淑女親口作證,證明了她的清白。

一時間,齊采女百感交集,只恨自己疑心病重。於是,便第一時間趕到樂安宮拜謝。

看着齊采女眼底的血絲和眼下的烏青,岳望舒不禁感嘆,怕是昨晚沒睡好覺吧,便忙叫小菊去跑了杞菊茶來。

岳望舒有點愧疚,“昨日是我站得太久,腿腳酸軟,才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了下去,不成想卻連累采女遭到幽禁。”——反正把鍋甩給那個病秧子就成了。

齊采女淚眼汪汪:“這怎麼能怪你?若不是你跟張大總管解釋清楚,我還不曉得要被禁足到什麼時候呢。”齊采女捫心自問,若是換了自己不小心摔暈,身邊某個嬪妃擔了嫌疑,她恐怕未見得會仗義明言。齊采女不禁感嘆,沒想到后宮裏,竟還要這樣實誠的好人!!真是太難得了!

岳望舒道:“采女本就是清白的,我怎忍心看你平白受冤?我也只是如實相告罷了。”——她還指望齊采女努力爭寵呢!自然要撈她一把!

這番話,卻把齊采女感動得淚目兩行。

看着齊采女淚眼紅腫的樣子,岳望舒心裏想的卻是要不要拿齊氏試驗品……這傢伙熬夜傷眼傷神,正好需要治一治啊——嗯,不行,人是會說話的,她還是找個不會說話的物種做試驗品。

齊采女一邊嗚咽一邊道:“自入後宮,嬪妃們之間算計不斷,不成想,還有姐姐這樣心思純善之人!”

岳望舒黑線了:沒人算計你好伐,大姐?

這齊采女怎麼跟秦選侍似的,也是個疑心病重的?

岳望舒想到湘妃和大公主母女,便忙低聲道:“前些日子,陳才人曾跟我說,湘妃素來疼愛大公主,那晚的高熱,想必只是個巧合。”

聽了這話,齊采女不禁感嘆,這岳淑女心思雖善、就是忒沒心眼兒了點兒,她嘆息着道:“我知道岳姐姐心善,不願去懷疑一位母親。可後宮之中,哪來那麼多巧合?那湘妃能與皇後分庭抗禮,又豈是簡單貨色?”

岳望舒:“額……”湘妃和皇后關係好着呢,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倆對掐了?

齊采女忙拍了拍岳淑女的手背,諄諄道:“這后宮裏,素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旁人之言,姐姐切不可輕信啊!”

齊采女又低聲道:“還有那陳才人,出身寒微,毫無依仗,竟也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誕下二皇子,可見她絕不簡單!她這般為湘妃說話,可見她暗地裏已經投了湘妃門下,還想着幫湘妃拉攏姐姐為羽翼,姐姐切不可中了算計,平白做了人家手中的棋子!”

岳望舒:……這疑心病,沒救了。

齊采女深深吸一口氣:“我原本還一直以為陳氏是皇后的人呢!”

岳望舒:泥垢了!我特么還以為秦選侍腦子有病,你丫的居然也一樣!

她嘴角抽搐了兩下,病秧子皇帝這次選秀,怎麼竟選了些奇葩進宮啊!!

齊采女忽的瞥了一眼窗外遙遙相對的西偏殿安慶閣,她低語道:“對了,你更得小心鄭少使!前些日子,她常與秦選侍廝混,我着人調查過了,她們倆常去清音閣會面,一去就是兩三個時辰,也不知在盤算什麼。”

岳望舒蹙眉,“清音閣是宮中戲樓……”秦選侍和鄭少使難不成去唱大戲了?

這二位,不至於這麼作死吧?

“總之,你小心防備着就是了。”齊采女諄諄囑咐了一通,這才告辭。

夜幕降臨,岳望舒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試驗品,倒是鄭少使總算回來了——今日是秦選侍和鄭少使侍疾。

岳望舒忙不迭奔去對面安慶閣,心下正琢磨着怎麼開口勸導,鄭少使已經甜笑着向她行禮,“岳姐姐可算是醒了!”

鄭少使和秦選侍今日侍疾,自然也在御前聽聞了此事,連那齊氏都連帶着被放了出來。

岳望舒隨口解釋了兩句,便轉移到正題上:“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常與秦選侍一起去清音閣?”

鄭少使笑靨收斂,“岳淑女聽誰說的?”

岳望舒總不好轉臉就出賣人家齊采女。

但鄭少使疑心重,略一思量便猜了個大概,“齊采女?”

岳望舒:這腦子不是挺靈活的嗎?去清音閣應該不至於是去學唱戲吧?

但有了劉巧倩這個前車之鑒,岳望舒還是忍不住叮嚀道:“皇上皇后素來重視禮法,劉寶林可是前車之鑒,鄭少使可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啊。”

鄭少使曉得這岳淑女心眼不壞,便笑了笑:“岳姐姐放心,我與秦姐姐只是結伴玩耍罷了,誰會跟劉氏似的!”——穿得跟哭喪似的,簡直腦子有病!

岳望舒雖然覺得這不是實話,但鄭少使懂得自持身份、端莊守禮,想必無妨。

岳望舒鬆了一口氣:“你不是跑去學唱戲就好。”

鄭少使撇嘴:“咿咿呀呀的,誰愛學那玩意兒?”

見鄭少使瞧不上戲曲這行當,岳望舒便徹底安心了,“是我多思多慮了,你莫往心裏去。”

鄭少使忙甜美一笑:“我知道岳姐姐是好心,只是那齊采女心機頗深,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姐姐可莫要再信了!”

岳望舒:……乃們對彼此是有多恐怖的濾鏡啊!話說,這鄭少使疑心病也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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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竟是個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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