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過去的事
顧墨被轟了出去！
他見勢不妙，霍涔一轟，他就自覺的出來了。
一出來，便被林助理拉到一旁。
“顧少，有件事情想請教你一下。”林助理一臉認真。
顧墨：“嘿，你還有事情請叫我？行，說吧。”
林助理如此這般一問，顧墨哈哈笑個不停：“你問我怎麼知道是女人打了霍涔？”
他笑彎了腰，“難怪你能在阿涔身邊呆這麼久，你倆真不愧是一路人，眼裏除了工作是不是沒有其它啊？”
林助理想問的沒問着，還被嘲諷了一通，木着臉客客氣氣把顧墨轟走了。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顧墨從小就狗都嫌了。
是真的討嫌啊！
要是可以，真希望霍總讓他去非洲挖野菜。
這麼想着，林助理看向霍涔的辦公室，正好辦公室門打開，霍涔走了出來。
他臉色依舊很難看，神情冷的很。
一看這表情，林助理心頭一緊，每次霍涔這個表情，那就證明有人要倒霉了。
霍涔大步離去。
一個小時后，顧家。
顧老爺子正在院子裏煮茶，和身邊傭人聊着天。
“杉杉這丫頭最近在幹什麼？”他突然想起許杉杉回來很久了，他一直希望顧墨找個安靜懂事的丫頭，不許杉杉是他曾經老管家的孫女，他把她自小當著親孫女養的。
本來許杉杉和顧墨小時候明明關係很好，長大后卻生分了，他原先還想着撮合那倆小輩的。
但是顧墨實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成天不思進取，就知道流連在各個女人的被窩裏。
他真是快氣死了！
傭人說：“清歡小姐不是馬上要結婚嗎，杉杉小姐最近幫着她處理一些瑣事呢。”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杉杉也到結婚的年紀了，回頭等她回家后你讓她過來一趟，我問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
傭人欲言又止。
顧老爺子瞧見了，喝了口茶，說：“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傭人道：“杉杉小姐喜歡少爺。”
顧老爺子喝口茶，又嘆了口氣。
半晌，他罵道：“顧墨這個混賬東西！”
正這時，外面有傭人進來，“老爺子，霍大少爺過來了。”
顧老爺子頓時笑得開懷：“哦，阿涔來了啊，人在哪兒呢？”
話音剛落，霍涔便進來了。
“顧爺爺。”
在顧老爺子面前，他收斂了面對顧墨時的臭脾氣，手裏拎着上好的茶，在顧老爺子的示意下在對面落座。
顧老爺子笑眯眯說：“之前就聽顧墨說你找我有事，今天終於得空了是吧哈哈，來，試試這茶。”
霍涔端起精緻的茶杯喝了一口，說了些茶好的話，又提了幾句霍清歡結婚的事情。
顧老爺子聽着，見他說完霍清歡的事就閉上嘴不說話了，當下便明白過來，打了個手勢，讓身邊傭人先離開。
等這裏沒有其它人之後，霍涔斟酌片刻，決定開門見山：“顧爺爺，我今天特意過來，確實是有些關於紀家的往事想問問您。”
提到紀家，顧老爺子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隨即嘆息般道：“那天你帶着紀煙的女兒過來，我就猜到有這一天了。紀家啊，說來話長……”
——
“大小姐的事情說來話長。”老人坐在紀明月對面，臉上的皺紋如同一道道溝壑，不笑的時候也盤在臉上。
他是紀家的老人，當初紀煙去世后，第一批被紀如林架空權利以後，從紀氏集團權力中心踢出局的人。
對紀如林恨之入骨。
紀明月對這些紀家人，有時候真是恨鐵不成鋼。
這麼多人，竟眼睜睜看着一個外人把家產奪走，真是夠窩囊的。
遇到老人純屬意外。
早前紀明月在醫院裏陪着念念，念念昏睡后，她在醫院無聊，便來看望紀煙。
大老遠便看見紀煙墓前站着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
紀明月剛走進，就見他捂着臉嚎啕大哭。
她沒覺得難過，也並不覺得可憐，更沒有同情。
當年她外公和媽媽相繼去世，紀家這些人沒有一個為他們討公道，要麼忙着勾心鬥角爭權奪利，要麼忙着巴結紀如林。
還有有些人渾水摸魚，也和紀如林一樣，想將紀氏據為己有。
她自顧自去給紀煙送了花，把墓碑周圍的雜草拾掇拾掇，假裝沒看見對方就打算離開。
對方卻認出她，把她叫住，哭了好一陣之後，開始回憶往昔了。
要不是他說到她母親和紀如林的事，她都不帶駐足的。
眼前這位老人她甚至不記得該稱呼他什麼，只知道是外公那一輩的，七八十的模樣，有着這個年紀的通病，都很愛嘮叨。
紀明月聽他扯了半天紀如林如何費盡心機當上門女婿的過往，實在聽得有些煩了。
正打算走，對方忽然說：“你母親去世之前啊，我聽說身體就出了些問題，經常當眾吐血，紀如林那時候呢，簡直對她無微不至，公司里原來老爺子的心腹都被他矇騙了，在你母親生病調理的那個時間，紀如林就開始架空你媽媽……”
紀明月眼神一凜：“你說什麼？”
老人有點耳背，但這句聽清了，神神秘秘道：“哎呀，這件事我們後來私底下還討論過，紀煙那孩子從小身體就好，吃嘛嘛香，生病都很好，一直都很健康，怎麼突然就患病了呢？”
“當時啊，紀如林對外稱是生你后留下的病根，我聽說你母親也找了不少醫生，沒查出什麼所以然……後來我這麼仔細一琢磨，就感覺有貓膩。”
“我懷疑紀如林在你母親失火去世之前，偷偷給你媽媽下毒藥啦……”他左右張望，好像怕人聽見似的。
紀明月不露聲色地聽着。
對方說話顛三倒四，邏輯混亂，顯然已經老糊塗了。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他自己的胡言亂語。
卻像是落在紀明月心底的一根刺，直到她回到醫院，那些話依舊盤旋在她心裏，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顧家。
霍涔失手打翻了茶水！
滾燙的茶水頓時將他的手背燙紅一大片，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似的。
眼神灼灼地望着對面的顧老爺子：“您剛才說……紀如林對紀煙下毒，有什麼證據嗎？”
顧老爺子說：“沒有證據，你爺爺親口跟我說的。”
又說：“你也知道的，你爺爺病重那段時間，經常說胡話，我每回去看他，他就跟我回憶往昔，一說就說到紀家。你原來不打算查這些，我便也沒打算告訴你，如今既然你問起來了，那這些事，你也該知道知道。至於是真是假，有沒有什麼證據，你不該問我，該去問知道這些事的人。”
顧老爺子說得不算隱晦，霍涔頓時想到了那個失蹤的叔叔。
顧老爺子見他沉着臉，想了想，又說：“你爺爺摻和紀家的事，我當初勸過他，他不聽啊。哎，其實也不怪他，當時紀家那情況，不瞞你說，當時但凡排得上號的家族，誰不想分一杯羹？可是只有你們家真的插手了。”
顧老爺子還說：“你現在取了紀煙的女兒，其實不查過去的事更好一些，有些人知道得太過清楚反而不好，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們做晚輩的，就安安分分過好你們現在的小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