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你趁人之危
她在夢中沉迷不醒,卻不知道,被他纏着的霍涔臉色巨黑,身上還帶着剛從外面回來的夜間涼意。m.
身後來送葯的傭人戰戰兢兢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不知道是該過去好,還是該離開好。
又見自家少爺被那小女人纏着,撕扯不開的樣子,狼狽又好笑。
不過傭人可不敢笑,只能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自己是塊木頭。
霍涔扯着小女人的衣服使勁想把人扒拉下去,但紀明月就像長在他身上一樣,撕也撕不掉。
這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正想着,紀明月突然在他脖頸蹭了蹭,因為發燒她連呼吸都是滾燙的,一下一下掃在他敏感的喉結處,帶着某種致命的勾引。
霍涔眸子瞬間暗下去,大手捏着紀明月後頸,沉沉的聲音裏帶着警告:“紀明月,你給我放手!”
“唔……別鬧,好涼快好舒服……”紀明月睜開眼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裏滿是血絲,眼眶都是紅的,臉頰上兩團紅暈宛若天邊的晚霞,紅的誘人。
微張的唇依稀能看到整齊的一排貝齒和艷色的丁香小舌。
懷裏的女人困惑茫然地看着他,霍涔心裏一陣犯癢,喉結下意識滾了滾,捏着她後頸的手不自覺的摸索了幾下。
似乎認出是他,紀明月又閉上了雙眼,緊緊纏着她,帶着幾分眷戀討好的意味,窩在他懷裏哼哼唧唧蹭了半天:“霍先生……”
那語氣纏纏綿綿,帶着幾分撒嬌的語調含糊不清:“你不行啦,你不涼快了,好熱啊……”
霍涔被她蹭出滿腔的邪火,揮手讓傭人下去,一把將人摁在床上。
他盯着身下不知死活的女人,咬牙:“誰不行?”
紀明月只覺得抱着的冰塊融化了一樣,越來越熱,她混亂地搖了搖頭,“你……你不行呀……”
太熱了,怎麼這麼熱啊。
她混混沌沌地想着,一抬頭,嘴唇碰上了什麼東西。
軟軟的,些微涼意。
她喜不自勝地貼上去,甚至還小心的伸出舌頭試探地舔了舔。
唔,好軟。
霍涔被她舔的一嘴口水,微垂的眼眸中有危險的氣息在醞釀。
下一刻,小女人皺眉撤開,不知道哪裏不滿意,嘟嘟囔囔說太熱了。
霍涔終於忍不住,將她到處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雙手單手抓住壓過她頭頂,朝着那張艷紅的唇吻上去。
靜謐的房間裏,曖昧蔓延。
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不知道誰的體溫更熱一些。
也不知道誰開的頭,不多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凌亂。
霍端垂眸一掃,懷裏的小女人白皙如玉的皮膚因為發燒,泛着淺粉色,粉白粉白的,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施虐欲。
像一隻夜半時分出來勾人的妖精。
燒迷糊的紀明月整個人嬌滴滴軟綿綿的,連霍涔自己都沒察覺到,看着這樣的紀明月,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將紀明月凌亂的髮絲撩到而後,眼底蕩漾着極致的危險,“是你自己纏上來的,紀明月。”
紀明月似乎有點癢,縮了縮脖子,寵溺又無奈道:“念念,別鬧……”
霍涔的手頓在她臉頰旁,滿腔旖旎霎時間消失,他俊臉冰冷非常,眸底泛着洶湧的戾氣。
他一把將紀明月抓起來,見她睜開雙眼一臉迷茫的樣子,冷笑道:“你剛才在叫誰?”
紀明月雙眼無神地盯着他看了幾秒,就在霍涔臉色越來越陰沉的時候,懷裏的小女人頭一歪,昏睡過去了。
霍涔:“……”
一股邪火窩在他心裏上不來下不去,這傢伙倒是自顧自睡得熟。
他把她扔回床上,轉身就走。腦子裏那點旖旎也早沒了。
再待下去,他殺人的念頭恐怕會愈發強烈。
剛轉身,紀明月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夢,眉頭緊皺着,十分難受的樣子,含糊呢喃着什麼。
男人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將傭人放在旁邊的葯給紀明月灌,但她一扭頭,葯全撒了。
霍涔煩不勝煩,索性仰頭一口喝完,直接嘴對嘴渡過去。
紀明月下意識想掙扎,被他單手摁住。
灌完葯,他將杯子隨手放下,轉身走了。
——
紀明月一覺睡到傍晚。
醒來的時候,她高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卧室里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她嘴裏又苦又澀,喉嚨渴得不行,便下樓去找水喝。
剛接了杯水,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不多時,傭人的聲音傳來:“先生,您回來了。”
隨即霍涔那淡漠的聲音傳來:“她醒了么?”
傭人道:“剛才看過了,還睡着,燒已經退了,應該沒有大礙了。”
霍涔:“嗯。”
男人走進客廳,一抬眸,便看到了杵在屋子中間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白色蕾絲睡衣,海藻般的長發微微凌亂,有種隨性懵懂的美。
手裏捧着水杯,修長白皙的手指青蔥一般,臉上表情有點呆,看起來很傻很好欺負。
霍涔的眼神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番,視線在她精緻的雙腳上停留了片刻,就看到那小巧圓潤的腳指頭不安地縮了縮。
這女人渾身上下,自帶着一股誘惑的氣息。
一個鄉下長大、常年干粗活的丫頭,竟然長得這麼精緻。
霍涔眼神閃了閃,隨即收回視線,冷哼一聲。
美是美,但除了美,這人沒一點讓人喜歡的。
他將外套遞給傭人,隨即解開幾顆襯衫扣子,大刀闊斧地在沙發坐下,冷冰冰地瞅着紀明月,薄唇一掀,“清醒了?”
紀明月:“……清醒了。”
啥意思?
她又哪裏得罪他了?
正不明所以,便聽見他問:“念念是誰?”
那架勢,跟審犯人似的,彷彿紀明月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紀明月先是眼神一凜,念念是她最在乎的人,誰敢碰她讓誰死!
霍涔:“發燒都叫着這個名字,難不成是你在外面的野男人?”
紀明月:“……”
好吧,她想多了。
被霍涔盯着,做完燒的迷迷糊糊的記憶回籠,如果那不是做夢的話,她好像纏着這人……退燒來着?
畫面越來越清晰,包括她差點被霍涔吃干抹凈的事。
她緩緩瞪大眼,有點心虛,決定咬死不認,不滿道:“你昨天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