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簡末霸氣護短,虐渣從不手軟
簡末頓時轉頭望去,隔着門廊和幾重屏風,根本望不到裏面,但是,這人……莫非就是子玉?!.z.br>
在這個地界上自稱本座,還能反客為主一般質問泰寧樓樓主徐廷,好像也只能是子玉了。
最關鍵的是,這聲音雖然清朗,但卻與子墨的聲音有詭異的相似之處!
之所以說詭異是因為……好像都有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失神!
天狐神君的修為太高,就算他不主動用九尾狐的媚術,那迷惑人心的本領也悄無聲息的融入了他的一舉一動之間。
凡是與他說話,都要警醒幾分。
簡末又看向徐廷,果然見他稍稍怔愣片刻之後,才回神說道:「神君,您不是說莫要對外張揚,我便對誰都沒有說,也怪我,方才沒有說清楚,才讓您的兩位客人產生了誤會。」
他神態恭敬,即便隔着很遠,也不敢怠慢。
泰寧樓雖說是彙集三界寶物,吸引無數人前來,但要是和天閣想必,那簡直烏鴉比鳳凰!
更何況,天狐神君這樣傳說中的天界強者,誰敢得罪?
聞言,簡末卻是挑眉!
果然是子玉!而且,那張請帖,是子玉給她的?
怪了,子玉宴請蘇言幹什麼?他們兩個沒有私交啊!而且,子玉也不是那種喜歡廣交朋友的人啊!
「神,神君……」
藝蓉失神的呢喃,隨即猛烈掙紮起來。
「原來今天是神君宴請,太好了,太好了!該死的,言溯,你給我鬆綁!」
她猛地看向簡末,一雙還算漂亮的眼睛怒紅着,惡狠狠的看着她,即使她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現在也要忍着!
因為她不能在神君面前出醜。
簡末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慢慢放下了繩子。
那兩個隨從也抬高了雙手,想要接住大公主。
可是,眼看着她快雙腳落地時,簡末卻突然又一拽繩子!繩子拴着藝蓉的雙手,垂直升高,吊在了房梁最頂端!
而簡末慢條斯理的把手裏這端的繩子系在了窗外。
白皙的手指彈了彈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她舉步朝着門廊走去。
徐廷看着簡末的一系列動作,有點好奇,也有點意外,雖然說對天地銀行幕後的東家如雷貫耳,但是,親眼所見,今天還是第一次。
沒有任何傳說,但看得出,他是個狠角色。
「言溯!你找死!等着吧,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離開十方島以後,我定殺你!」
簡末腳步堅定,一刻未停,「歡迎,快來。」
她說的可是真心話,任務中,非必要不能殺人,但如果有人要殺她,那她就有十足的理由出手了!
那兩個隨從手忙腳亂的去解窗外的繩子,可是,這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法器,他們兩個修為低微,一時半會解不開!
而且,就在這時。
「咔咔咔咔咔——」
一陣沉重的鎖鏈聲過後,一條黑色的鎖鏈飛了上來,鎖住了藝蓉的手腳!
藝蓉:「大膽!何人敢鎖我!」
她怒斥,手腳感覺一陣徹骨的涼意,陰森森的直往皮肉里鑽!
簡末也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卻見黑無常從樓下上來,一隻手拎一個酒罈子,另一隻手牽着鎖鏈,熟練無比。
剛剛那鎖鏈,就是他鎖的。
簡末閃身到了黑無常跟前,「你上來幹什麼?」
黑無常動了動手裏的鎖鏈,面無表情,但那有點黑的臉上透出一點薄紅,似乎有些醉意。
「此人要殺你。」
簡末:「你喝醉了?」
黑無常:「沒醉。」
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黑無常是來保護她的,但是,他也不看看這是哪裏,他的勾魂索一拿出來,誰還不知道他是黑無常?!
黑無常行事魯莽,打架也很猛,平日裏若是跟白無常搭檔,有白無常提醒他,便什麼事都沒有,偏就今天出了意外!
「胡鬧,把勾魂索收起來。」簡末語氣加重,低聲斥道。
「此人要殺你。」黑無常依舊說,也沒有收回勾魂索,似乎認定藝蓉是個危險分子。
「就憑她,可殺不了我。」簡末乾脆自己握住了勾魂索,用力一扯,將那沉重陰冷的勾魂索收了回來!
黑無常這才慢慢將勾魂索纏在手臂上,「嗝。」
簡末拍了拍黑無常的手臂,「下去喝酒吧,不要亂用勾魂索。」
「原來是黑無常!竟然也敢鎖我!我看你是不想在地府幹下去了!」
藝蓉怒道,一個兩個的,都敢在頭上踩兩腳!她氣都要氣瘋了。
但是黑無常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只聽了簡末的,打了個酒嗝,便又施施然下樓去了。
簡末目送黑無常下樓,心想黑無常心無旁騖,他本就是個武修,除了修鍊,就只知道喝酒。
他肯定是不在乎能不能調入仙山修行的,但是鎖魂五百年,怎麼能因為今天這點小事而壞了前程?
她突然看向藝蓉,面具后的神色愈發冷淡,這女子睚眥必報,她不怕她找麻煩,可她要是對黑白無常下手,簡末肯定不答應!
簡末突然開口:「今日正逢七月半,鬼門大開,我便雇了黑白無常做隨從,龍族大公主是嗎?你若是跟他們過不去,就是跟我言溯過不去,跟天地銀行過不去!」
她這麼說,便是將黑無常摘出去了。
「別嚎了,你想殺我在先,想殺我隨從在後,龍族如此欺人太甚,從今往後,天地銀行不做龍族的生意!龍族休想踏進天地銀行的門檻!」
藝蓉看到簡末臉上的狐狸面具,雖然是妖媚的狐面,卻透着一股涼意,她心裏突然打了個哆嗦!
發現事情嚴重了!天地銀行早已成為三界不可或缺的一個大勢力,雖說她瞧不起行商的,但斷了往來,龍族也會十分不便,父親一定會重責於她!
徐廷:「我看都是誤會,藝蓉,你快向言公子道個歉,言公子,您要不先把藝蓉放下來吧。」
簡末冷冷的說:「我看不是誤會。」
她逕自向門廊走去,不再理會旁人,只沿着裏面的路向深處走。
過了一會,她走到一個寬敞的房間,鏤空的窗口大敞,風和着陽光一起,洋洋洒洒的迎進室內。
房屋中央造了一個池塘的景觀,水面上薄霧氤氳,水面下有魚戲蓮葉。
池塘上還造了一個小亭,十分雅緻。
有一白衣男子憑欄而立,柔軟潔凈的衣袖似雲朵一般,微微向上卷着,露出一小截如玉白皙的勁瘦手臂。
修長的手指捻碎了糕點,悠悠投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