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破陣誅魔
龐韜屹陷入陣中已有十日,都無法破陣,只能全力防禦,然後再全力破陣。之前他為了自己黑暗中對敵的能力,沒有把輝焰戒戴在手指上,如今他想看清陣法,儘力破陣,才戴上輝焰戒。他見到成千上萬的箭矢射向他,又有火焰,寒冰,狂風,閃電,劍氣先後不停地攻擊他,他全力抵擋,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不久后,他又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五頭十臂,背後有六雙五顏六色的翅膀的怪物。
那怪物笑道:“你倒是有點本事,不過你也只能止步於此,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我現在告訴你我叫做噩煞暗魔,我會要你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龐韜屹道:“噩煞暗魔,你真是大言不慚,你這是在找死。我很快就會破你的陣法,然後取你性命。”他拿出固法靛雷瓶,先服下一粒固法源澈丹,補充體力,然後用此瓶發出多道雷電,化成一件靛藍色的盔甲穿他身上,以便保護自己。那盔甲叫靛雷戰甲,防禦能力很強。
噩煞暗魔看到龐韜屹使用法寶,服食丹藥,笑道:“你以為憑藉你手上的法寶和你那點微不足道的本領也想破陣,也想對付我,真是異想天開,自取滅亡。你手上的法寶和丹藥真是明珠暗投,你根本無法發揮那些法寶真正威力,更不配服食那麼好的丹藥,你所有的法寶和丹藥應該全部屬於我。你要是棄暗投明,不再負隅頑抗,做我忠心耿耿的奴才,我便饒你一命。你好好考慮一下,快點答覆我,不然我就會讓忍受痛苦而死。”
龐韜屹道:“噩煞暗魔你做奴才都沒有資格,你這麼卑賤的魔頭,也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我現在就破你了引以為傲的陣法,然後取你狗命。”他接連使出颮風凜寒掌和靂雷碎塵掌,又祭起固法靛雷瓶,狂風大起,大雪飄飛,雷霆萬鈞,以強大的攻擊來破陣。兩天後,那陣法已先前的威力。他心想只想再過幾天,他找出那陣法的破綻,便可破陣。
噩煞暗魔笑道:“你休想破解我的陣法,我會把你困死在我的陣法裏,我現在就拿出厲害的手段來對付你。”他說完后便拿出一千五百口至階固泉器長劍組成的劍陣,六百口微階固玄境大刀組成的刀陣,三十九口至階固玄器短劍組成的劍陣放入他佈下的陣中。那陣法威力大增,肅殺之氣鋪天蓋地,一舉瓦解龐韜屹的攻擊。龐韜屹再使出更大的力量,仍是無濟於事,根本攻不破那陣法。他感到壓力大增,他身上的靛雷戰甲破碎,吐了一大口鮮血。現在他的修為太低,無法發揮法寶的威力,如果他修鍊到固玄境第一層,力量大增,也可以更好地發揮法寶的威力,倒能破陣而出。
你現在應該看到我陣法的威力,你應該知道你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就取你性命,你會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哈哈哈哈哈哈……”
龐韜屹雖承受巨大壓力,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但他不願坐以待斃,竭盡全力去破陣,卻事與願違,未能破陣。他口不能言,全身疼痛難忍,有時如萬箭穿心,有時如大火燒身,有時如寒冰徹骨。他承受的痛苦逐漸加深,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噩煞暗魔看到這一切,心花怒放,笑逐顏開,道:“怎麼樣?你現在應該知道我陣法的厲害吧!你已經無力反抗了,只能在這裏等死。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我只要布下一個陣法就可以把你殺死。你要承受三十五日的痛苦才死亡,到時我會奪走你所有的法寶與丹藥。”
三十日後,龐韜屹仍然忍受痛苦的折磨。噩煞暗魔哈哈大笑道:“我殺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易如反掌,你還有五日的命,好好享受一下你人生最後的時光吧!”
四日後,龐韜屹感覺死亡的臨近,他想起早逝的父母,想起逝世的恩師崔翥翱,想起生死未卜的閔鸞翩,倍感悲傷。他深愛着閔鸞翩,根本無法忘記她,時刻想起她,她的音容笑貌已深深地銘記在他的腦海。如果她還在世,不知她還記得他嗎?她還會想他嗎?她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如果他不幸離世,她會為他傷心難過嗎?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他的心愿未了,更想知道她是否在世,如果她還在世,他必定要想盡辦法與她相見,一吐衷腸。他拿起固法靛雷瓶,強忍着巨大的痛苦,以減少一百年的代價,使用他師父所傳授的秘法來催動固法靛雷瓶,方圓十里都被無數道靛雷色所籠罩,那雷電之威力猶如滔滔不絕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頓時那陣法土崩瓦解,那陣中的二套劍陣,一套刀陣都不復存在,那佈陣的一千多人全部死亡。
龐韜屹使用那秘法后,急忙服用一粒固法源澈丹,補充虧損的元氣。噩煞暗魔看到那陣法快被龐韜屹攻破的時候,他便急忙飛行逃命,但受到那雷電餘波的攻擊,那身上的一件至階固玄器的衣服化為灰燼,他連忙祭出的一個至階固玄器的盾牌亦化為碎片,他之後祭出的十二件增階固玄器以上的法寶化為塵埃。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傷了幾根骨頭,被擊退五六里。
龐韜屹祭起固法靛雷瓶發出多道雷電,化作一件靛雷戰甲穿在他身上,然後說道:“噩煞暗魔,你不是說殺我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易如反掌,可惜你根本就殺不了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之前你在我面前那麼囂張跋扈,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竟然妄想取我性命。現在你的末日到了,我取你狗命。”他邊說邊飛向噩煞暗魔那裏,使出十幾掌擊向噩煞暗魔,力圖將其殺死。噩煞暗魔使出十幾拳,掌拳相接,雙方攻勢都消解。噩煞暗魔道:“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身在那雷電的攻擊範圍之內,就算不死也重傷,可惜我早已遠逃,受了一點輕傷而已,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現在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你受死吧!”
噩煞暗魔把一個袋子打開,頓時出現二十個身穿固泉鑄剛甲,手持怒飈戰戟的高大戰士。固泉鑄剛甲是至階固泉器,怒飈戰戟是深階固玄器,那些戰士修鍊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層,而噩煞暗魔也修鍊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層。噩煞暗魔十隻手握着十把至階固玄器懾威銅斧,與那二十個戰士包圍龐韜屹。
龐韜屹笑道:“噩煞暗魔,你真是愚蠢之極,以為你和二十個不堪一擊的廢物就能對付我,你們一起赴死,倒也不孤單寂寞,我現在送你們上路!”
噩煞暗魔怒不可遏,本來以為用陣法困死龐韜屹,哪知道對方鹹魚翻身,用法寶破掉它的陣法,又損耗掉他多件法寶,現在除了那十把懾威銅斧外,再也沒有一件法寶了。噩煞暗魔對龐韜屹恨之入骨,對龐韜屹發起猛烈攻擊。
龐韜屹祭起固法靛雷瓶,發出二十道靛藍色雷電攻向那二十個戰士,那二十個戰士躲避不及被雷電擊中,倒在血泊中,全部斃命。龐韜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二十個戰士的屍體收入固法靛雷瓶中。
龐韜屹在那陣中被困,但卻磨鍊了自己,本身修為離固玄境又前進了一大步,只要用一段時間苦修,有可能晉陞固玄境。龐韜屹形如閃電,一下子出現在噩煞暗魔的對面,笑道:“噩煞暗魔,你的手下不堪一擊,我一招把他們全部斬殺。你也不過如此,我在二十招之內就取你性命。”噩煞暗魔大怒,道:“你這本領低微的畜生也這裏大言不慚,我今天取你狗命。”龐韜屹笑道:“你這不自量力和魔頭,我今日必定把你斬殺。”
龐韜屹和噩煞暗魔交擊十五招,噩煞暗魔鮮血橫流,五個頭顱掉地,十把懾威銅斧也掉在地上,身體倒在血泊中。噩煞暗魔化作五個殘影,向五個方向急速飛遁。龐韜屹祭起固法靛雷瓶,發出五道靛藍色雷電,化作五枝雷箭,射向那五個殘影,那五個殘影灰飛煙滅。至此,噩煞暗魔形神倶滅。其中一個殘影被滅后,從殘影處掉下一個袋子,龐韜屹飛向那裏,把那袋子抓住收入固法靛雷瓶中,之後他又飛回原地,從地上撿起十把懾威銅斧,收入固法靛雷瓶中。
一場戰鬥結束后,龐韜屹沉默不語,望向遠方,深深地想念着閔鸞翩。他飽受相思之苦,非常希望她還活着,他能夠和她再次相見。還他不禁吟誦李白所作的一首《長相思》:“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地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