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天花掉200多萬
麗莎帶着阿郎回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裏面拿出一疊文件走進阿郎的房間,阿郎也跟着進了房間。
麗莎把文件整齊地放在了書桌上,轉身對阿郎說:「這是公司的財務報表,你抽空讀一下。我已經把君遠原來的賬務和金玉的賬務合併好了,這份報表是新的君遠集團的最新財務狀況。唐大嘴的公司可真乾淨,財務做的很漂亮,賬面也很乾凈,沒有現金,沒有債務,也沒有固定資產。你們原來靠什麼活着?」
阿郎哪知道唐大嘴公司的財務情況,他也不關心這些,每個月拿到工資就滿足了。
「我住另外一個房間。」麗莎指着另一間卧室,「我房間的門不會關,你有事叫我。」
阿郎心裏一陣暗爽,一直很後悔昨晚喝太多,完全不記得麗莎服務自己的細節,現在大家都住一起了,那還不每天晚上玩出花來。
麗莎走到阿郎背後,把阿郎西服脫了下來掛在衣櫃裏,指着衣櫃對阿郎說:「你的衣服都買好了,全部在這裏。白天穿正裝,晚上你自己選擇。我也去把衣服換一下。」說完麗莎就走出去回自己的房間了。
阿郎迫不及待地把衣服脫得只剩一條褲衩,一個魚躍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心裏盤算着等麗莎過來就把她給辦了。再一想,要是麗莎不過來呢,那豈不是白興奮了,男人應該主動一些。於是阿郎又一躍而起,徑直往麗莎的房間走了過去。
麗莎已經換成了便裝,短裙白T恤,完全沒有了白天商務女強人的模樣,一個活脫脫的陽光鄰家小妹形象。站在麗莎門口只穿了一條內褲的阿郎,明顯覺得和麗莎不在一個階層上。
麗莎一扭頭看到了阿郎幾乎光着個身子,就走到阿郎身邊,一邊用手輕輕抓着阿郎的頭髮,一邊說:「現在這間總統套房就是你的家,你在自己家裏願意怎麼穿沒有關係,不過呢,畢竟我一個女孩子也在你家裏,你穿成這樣首先是對和你同住的女孩不尊重,其次你自己也會覺得尷尬,是吧?你的頭髮需要重新做個髮型。」
「不尷尬呀,你也可以穿成這樣,我就不會介意。」阿郎嬉皮笑臉地想挑逗麗莎。
「你這樣想一下,如果我是個男的,每天只穿個內褲在你眼前晃蕩,你是什麼感受?」
「卧槽,真!他!媽!噁心!」阿郎還真想了一下。
「嗯,這就是我現在的感受。」麗莎輕輕把手從阿郎頭髮上拿開。
阿郎頓時覺得興緻全無,一溜煙跑回房間,從衣櫥里找了一套休閑的衣服穿上了。
「你先去看一下財務報表,我讓丁勇去接你的三個室友,我約了他們今天一起吃晚餐。」麗莎跟着阿郎走進房間,等阿郎穿好了衣服,把他帶到書桌前坐下,自己也坐在旁邊,她知道阿郎一點財務知識都沒有,肯定看不懂這些財務報表,自己需要給他一點點解釋。
「你把我室友約過來了?」阿郎一聽特別激動,「我也正準備約他們呢,咱兩想到一塊去了。」
「一般來講,一點存款都沒有、每個月透支信用卡里錢的人,都會時不時地做一做一夜暴富的美夢,而且還會臆想很多自己成為有錢人以後的炫富生活。」麗莎拿起財務報表,「郎總,您屬於一般人,突然有了一個億,一定是要在自己的哥們面前炫耀的,所以我給你安排好了今天請你的三個室友吃飯。丁勇開着你的賓利,挨個去他們的公司去接,讓你的三個室友也能臭屁一下。郎總,跟你曾經臆想的畫面是不是一樣?」
「一樣!」阿郎一臉傻笑,腦海中全是這三個憨憨看到賓利接他們時的畫面。
「這些表格你不用都看,主要看這一張表,通過這張表你能知道公司花了多少錢,賺了多少錢,賬上還有多少錢。」麗莎開始跟阿郎講解財務把表,但是阿郎完全聽不進去,也完全聽不懂,他想不明白,不過是記個帳的事兒,怎麼能搞出這麼複雜的表。
阿郎把一沓財務報表都接了過來,拿在手上一頁一頁地翻,一邊翻一邊用自己特有的圖像記憶能力,都記了下來。麗莎還在那裏巴拉巴拉地說。阿郎的思緒已經飄到等一下跟室友怎麼講這個神奇的故事了。
「所以你都聽明白了?」麗莎突然發問。
「嗯。」阿郎隨口答一聲想應付過去。
「我們賬上還有多少錢在哪裏看?」麗莎沒想放過他。
「九千七百五十萬零柒角貳分。」阿郎從腦海中調取出記下的圖像,找到對應的表格,慢慢把數字讀了出來。「不是一個億嗎?怎麼少了兩百多萬?」
「今天給大家發了一個月的工資一百多萬。繳清上個月的水電氣費用、還有你昨晚到現在的花費等。」麗莎有點驚訝阿郎怎麼能把數字準確地背出來。
「一個月工資要開掉一百多萬?」阿郎驚呆了!
「你有一百多個員工,工資一百多萬很少呀,多虧是在下水村,人力成本低。」麗莎解釋了一下。
阿郎粗粗算了一下帳,三年下來,光公司的開門費都要花掉一個億了!這哪裏是一夜暴富,這分明是挖了大坑讓自己跳進去呀。
「半年前,嚴守成建議老闆把金玉關停,重新裝修,改個新名字后交給新來的老總,也就是你,一個全新的施展平台,所以我們現在沒有任何收入。」麗莎認真地盯着阿郎,「郎總,你現在明白了吧,其實比賽早就開始了,現在下水一號和名媛每天都有幾十萬的進賬,而我們什麼都沒有,你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
阿郎被麗莎漂亮的大眼睛這麼近距離地盯着,感覺心都要蹦出來了,哪裏還能思考競賽的事兒,恨不得立刻一把把麗莎抱到懷裏去。但麗莎那股認真勁讓阿郎真的下不了手。於是含含混混地回話:「重新裝修?那不是挺好的呀,嚴守成對我這麼照顧,我得去感謝人家一下。」。
麗莎盯着阿郎,已經一個字都不想說,心裏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這樣的豬隊友、豬領導,這場比賽怎麼可能贏呢?停業半年再重新開業,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收入穩定,改了名字全新開業的酒店,會丟失多少老客戶,夜場的主要客源是那些大老闆們,要多久才能重新建立和他們的信任,嚴守成表面上不爭不搶一心為老闆做事,暗地裏早就開始出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