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屈辱
小女孩兒是幽靈。
而身上的不詳氣息一旦達到一個界限，會被蒼穹裂縫吸收。
緊接着，就會在臨界變成怪物，侵入現世，襲擊人類。
這是怪物誕生的方式之一。
葉風稱之為「虛」。
跟一部動漫「死神」中的虛，非常類似。
還有一種，則是莫名其妙在臨界虛空誕生，那類怪物，葉風稱之為虛空惡魔。
目前為止一年多時間，葉風只見過一次。
虛空惡魔擁有魔神的姿態、怪物般的身軀，以及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實力。
而也就是那一次，葉風第一次受傷，差點死掉......
死亡的恐懼，無情的現實，絕望而壓抑的未來......將他徹底壓垮，讓他進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低谷期。
認識小真冬，就是那段低谷期。
小真冬是他的老師。
如果沒有小真冬，或許他沒有這麼快振作起來。
「麻煩。」
葉風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我說你們，請立刻道歉！」
「哈？道歉？」
「小子，你想多管閑事？」
面對逼來的兩人，葉風慢條斯理的扯開衣領，無視了他們兇惡的眼神，淡淡道:「你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魂淡！」
聽到他的調侃，其中一人直接衝出，一拳朝着他臉上打去:「區區一個......」
啪！
拳頭忽然被抓住，再也動彈不得。
「你......可惡！」
青年想抽回收，卻是完全抽不回來，這一刻，他只覺得周圍全是嘲諷鄙夷的眼神。
頓時，青年惱羞成怒起來，另一隻拳頭也打了出去。
葉風嘆了口氣，直接一腳踢出。
「砰！」
青年頓時飛了出去，捂着肚子乾嘔起來。
「宏人......魂淡，你做了什麼！」
「可惡！」
其餘兩人見狀，紛紛凶神惡煞的沖向葉風。
葉風神色平靜，自從覺醒了超能力，經歷過恐怖，見證過絕望，每天處理各種異常......
別說只是三個不良青年。
就是來一百個，他都不帶虛的。
葉風乾凈利落的出腳，毫不客氣的將兩人踢飛了出去，緊接着，他踩在一人的胸口，俯瞰道:「道歉。」
這時，一陣鳴笛聲響起，看熱鬧的人不情不願的讓開路，讓一輛看起來就有些高檔的黑色轎車緩緩通過。
「對......對不起！」
「不是跟我道歉！是跟她！」
葉風踢了幾人兩腳，指着牆邊。
「對不起！」
三人哪裏還敢多說什麼，直接土下座道歉。
葉風嘆了口氣，道:「還有，你們破壞了人家的東西，記得買來，好好放在這裏，不然......」
解決完這些，葉風看了一眼牆邊好奇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兒，「沒事了，如果再碰到這種事，以後告訴我。」
「謝......謝謝大哥哥。」
幽靈小女孩兒抹着眼淚，脆生生道。
葉風擺了擺手，「我先走了，下次見。」
「大哥哥再見。」
小女孩兒揮手，臉上盈滿開心的笑容。
葉風移開目光，轉身離去。
人生，有很多意外。
有些人，一次意外，人生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這個幽靈少女就是這樣。
如果再變成怪物......
可能會直接被自己殺掉的吧？
葉風再次嘆了口氣。
所以說，他一點都不想要超能力。
只有經歷過，才知道普通人的枯燥乏味，到底有多來之不易。
人類就是這樣，往往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
葉風走在路上，在暖暖的太陽下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小真冬每天喊他......
他根本起不來。
他是優等生，又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其實就算不去總武高，也沒多大影響。
甚至此刻就算失去了超能力......
也沒問題，
因為他也從未去依賴過自己的超能力。
超能力出現的莫名其妙。
哪天忽然消失也不意外。
這可能就跟隔壁學校發生的青春期候症群差不多，也許等個一兩年，或者幾個月就會消失。
所以依賴超能力無疑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優秀，才是最實在的。
如果不是因為臨界......
或許他的生活依舊平靜。
「你在這裏做什麼？」
一道冷冽的聲音就宛若從西伯利亞刮來的寒風一樣，好似要將人冰凍起來。
抬頭看去，就見桐須真冬站在校門口，對自己用出了死亡凝視。
一旦被死亡凝視注視，就會不由自主的陷入恐慌、緊張、忐忑、畏懼等負面情緒中。
因此，小真冬在總武高，擁有「薄冰女王」的外號，跟另一個老師平冢靜的「靜可愛」一樣。
既讓人畏懼，又讓人崇拜喜歡。
特別是女生中，小真冬和靜可愛兩人人氣極高。
「小真冬？」
「嗯？」
桐須真冬神色微凜。
在外，桐須真冬也是要面子的，葉風立刻改口，嚴肅道:「真冬老師，早上好。」
「屈辱！」
居然在外直接喊自己小真冬......
桐須真冬板著臉，道:「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麼？」
葉風立刻道:「曬太陽，今天曬太陽很舒服。」
想找個地方睡覺這種事，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這隻軟貓老師，肯定會全天候盯着。
超級麻煩。
桐須真冬輕吸口氣，壓下複雜的思緒道:「快點進來！」
「不想罰站，也不想打掃廁所。」
「......」
桐須真冬抿起嘴，忍不住瞪了他一樣，「少廢話，快點進來！」
「好吧！」
葉風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沒辦法。
不愧是小真冬。
執行力和認真負責的態度超級贊！
讓她管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回去寫五百字檢討！」
葉風輕輕扯了一下嘴角，看向小真冬:「我抗議！」
「抗議無效！」
「小真冬，你學壞了。」
「......屈辱。」
桐須真冬俏臉微凝，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踩着高跟鞋離去。
什麼學壞了，如果不嚴厲一些，根本就管不了你吧？
第一節課已經開始。
葉風嘆了口氣，得到佐藤老師的允許后，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