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迷迷糊糊間,言默感覺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滴答答地落在自己乾裂的嘴唇上,他一本能地伸出舌頭舔舐,“這水怎麼有股鐵鏽味兒……”不對,這不是水,是血!
言默啪地睜開眼,一滴稠濁的血水正垂直落下,濺射到他臉上。言默死死盯着上方懸挂的無頭赤裸女尺,那女子手腳被綁住掛在樑上,屁股正對着言默。此情此景,言默沒有心思想別的事,回想起前夜,自己是被一個叫廣九的和尚給買了回去,怕是不久后自己也要死狀慘烈,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隨後他發現自己被捆得像個粽子。
言默掙扎着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他身處一處破爛的寺廟,這廟正中擺着一尊佛像,這佛像約有兩米多高,雕得慈眉善目,周身有層金漆,遠看顯得神聖而莊重,與這破爛廟宇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那是什麼?言默定睛一看,這香案上擺的供品,竟全是肉!有雞腿雞蛋雞胸脯,豬耳豬皮豬頭肉,甚至還擺上一壺小酒,難不成這佛像雕的是濟公?
“你醒了。”一道悅耳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本來動聽的聲音在言默看來活像一道催命符,就像對言默說“你看那女人的肉嫩嗎?”言默沒有說話,警惕地盯着廣九的一舉一動。
“別害怕昂,我不吃活人的。”
什麼?他現在要殺我!
“吃死人也是他們自願的喲。”
死都死了,還能蹦噠起來說不願意?
“我看小夥子你身子骨清奇,不如留下來做我徒弟。”
“你說什麼?”
“我說,”和尚突然扭起屁股,腳上打起節拍,豎起食指唱道:“ohbye少說一點?想陪你不止一天多一點讓我心甘情願愛你~~”唱到最後,廣九還油膩地比了一個心。言默抽動眼角,這都一百多年了,王心凌怎麼還有粉絲?!關鍵這歌還真得甜妹唱才對味兒,一個大男人,就算長得還行,也太令人作嘔了。
“怎麼樣徒弟,師傅這段表演你看懂了嗎?”說著廣九朝言默拋了個媚眼,從袖子裏拿出一把沾血的菜刀,修長白暫的指尖輕輕劃過閃光的刀鋒,“唉呀,好鋒利的刀~都把小僧的手給滑傷了~~”
言默看着廣九眼角抽動,怕是不答應他,自己馬上要變刀下亡魂了。言默覺得比起現在就死,不如留得青山在,一狠心說道:“師傅你說我根骨清奇,這是怎麼個說法?
“哦,乖徒弟,為師忘給徒弟你解挷了,”廣九態度親昵自然,好像他不是故意不松梆似的,“從今天起,有我一囗飯吃,就有你一囗湯喝。”廣九給言默解了挷“”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言默想着反正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交待:“我叫言默。”
“那以後我就叫你光光了。”
“?我說我叫言默!”
“嗯,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