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人遇四將
兩軍交戰,順豐城的眾人向長恨一方離去,獒族長官一看這天賜的良機,若是長恨一方士兵容許順豐城的各位進入,獒族大軍完全可以單刀直入,緊隨眾人切入長恨軍隊,攪亂陣營,擴大自己的優勢,於是獒族的部分軍隊向前,準備尾隨。
“這是明謀!!!”長恨的一個長官想到,若是放任這些順豐城的人們自生自滅,長恨長久以來建立的良好形象就會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若是接受的話,這次戰爭的損傷又會擴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些副軍長開始急躁起來,因為這一方人民,這次的戰爭又變的棘手了。忽然見到一道灰色的流光,沖入了獒族的軍隊,將其沖的四散開來。長恨的長官想到,“是那個老人家,快,突破口,開陣,接納順豐眾人!”
陣勢打開了一個口子,順豐城的人也順利進入,獒族的長官一看來了一個鬧事的,於是大喊一聲:“狗急跳牆!”別看這是一個貶義性的詞語,這是獒族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藝,會標記所有的友軍,使其對敵軍發起不顧生死的攻擊,以命換命。
長恨的軍官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但通過那些獒族身上的氣息,血紅的雙眼,富含攻擊性的嗚嗚聲,還有那些獒族士兵都低下了頭,下顎往脖頸靠攏就知道了獒族已經發動了臭名昭著的‘狗急跳牆’。急忙召集部下做好防禦陣勢,來抵禦這些獒族的攻擊,並大喊道:“老人家,快快回到陣中,傳承最重要。”
斗笠老人自然聽到了長官的聲音,但想到自己若是回到陣中,又難免是一場持久戰,對那支莫孤來說危險又會增大,一咬牙,用僅剩的一隻手一揮‘一葉扁舟’前方出現了一葉小舟,天空也下起了蒙蒙雨,斗笠老人用手拿着竹竿,一棒一棒的打着水中的獒族,還大聲說道:“哈哈哈,棒打落水狗!”
長恨的長官一看老人的狀態,還以為此人精神出現了問題,心中還暗暗叫罵到老人關鍵時刻掉鏈子,但一看老人那一棒一棒的威力,而且每次都是先向下打下獒族的狗頭,巨大的力道讓獒族不自覺的低頭在猛的抬頭,然後再一棒橫劈向獒族的脖頸,造成致命的傷害。“看樣子老頭子也沒有失去理智,那為何?他應該知道這一份傳承的重要性啊?!”遂讓一部分士兵前進,與老人會合。
順豐城的諸位一看長恨的眾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拚死的戰鬥,而自己卻藏在身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想到‘仗義每多屠狗輩’這句話,臉上又是一會青一會紫,很不是滋味。
三娘走向前,對着眾人說道:“我等雖是生活在市井中,但各位的底細我也都了解個大概,穆先生您是長恨沒落三十六堂土堂的後代子孫,林忠大哥是四季堂的後人......小女子不才,是水狐族的後代,我等祖上都是忠義之輩,今天難道就要在陌生人身後,看着他們為我們赴湯蹈火嗎?只要後輩無恙,小女子欲戰死沙場,豈因禍福避趨之?”
說著後面出現了三條清水模樣的尾巴,在空中搖曳。順豐眾人一看一聽無不義憤填膺,招子一個個的都放出了光亮,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後人,或沉重的道別。
穆先生抱了一抱穆婉靈,也沒有再多的言語,轉身就等着隨眾人衝鋒。
林忠看了一眼哭的不成樣子的林夏與林冬,很是不舒服,一人打了一巴掌,“哭,哭有什麼用?”打完以後,自己也紅着眼走到了穆先生的身旁。
三娘一把抱住了青蓮,哭着告訴了她要保重自己,支莫孤在旁邊看着也是非常感動,這三娘對王富貴長久以來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三娘轉頭對着支莫孤說讓他照顧好青蓮,支莫孤重重的點了點頭。
“稟長官,順豐城眾人來見。”
“好,讓他們進來。”
三娘帶着一眾人等來到了帳篷中,給長官跪倒了下來,“我等眾人感激眾位的救命之恩,我等已交代好了後事,願隨眾人打他一個天翻地覆!”
這一句後事點醒了軍官,‘原來是這樣’軍官想到,心裏也是豁然開朗,說道;“爾等順豐城眾人有忠有義,允了!”示意讓士兵帶他們下去參與戰爭。
等他們出去后,召集來了所有的指揮官:“傳我軍令,全軍準備死戰,我等今日都要葬身於此!”眾指揮無不驚訝,長官又說道:“先前我也以為老人他精神失常,竟長時間不撤退,但剛才順豐城眾人一句‘交代好後事’點醒了我,斗笠老人也如同他們一樣交代好了後事,而且就在那一眾孩子之中,不讓老人為何會在順豐城千鈞一髮之際挺身而出?”其他指揮官一想也是。
“那位對我長恨的意義太大,為了他的傳承,我等戰死在此處,沒什麼大問題吧?”
原來斗笠老人所攜帶的傳承的原主人是一位徹徹底底的忠義之士,而且他的很多事迹都被最大的信息機構--藍鳥所報道,可以說這位可以算的上是長恨的門面了,若是他的傳承被王國拿去,未免會寒了眾人的心,寒了天下的心,這場戰鬥也被藍鳥時刻關注着,還會被大肆報道,所以這場戰爭長恨必須打的漂亮,打的忠義。
順豐城的諸位已經來到了戰場上,肆無忌憚的揮灑着自己的靈力,獒族的士兵也不停的上下竄動,好幾個獒族的人圍攻一個,先是在一旁大聲嚷嚷,分散了精神,在緩慢發起進攻。
三娘竟然被十幾個獒族的士兵圍繞着攻擊,後面的尾巴不時的向四方戳去,每擊殺一個獒族的士兵,都會在尾巴上沾上幾滴鮮血。
穆先生則控制着大地,一起一浮,將一個個士兵抬向天空。林忠則站在人群最中央,雙手揮舞,綠色的點點螢火灑向長恨士兵的傷口處,恢復着傷勢。
三人聽到一聲大喊,轉頭一看,好傢夥,指揮官們都跑在最前,帶領着一眾人等沖將過來,長官還躍向空中,挑釁似的學起了狼叫,“嗷嗚~”斗笠老人一看這些人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是開心了起來,帶着頭學起了狗叫“污王汪汪汪!”
三娘等人看到這長恨為了他們這些人竟準備死戰,也是開心的溢出了眼淚,又看着這些士兵們竟這樣調戲這些獒族的士兵,也是瞬間笑的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也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獒族士兵看對方竟然這樣取笑自己,也是氣得不行,攻擊也愈發凌冽,更加的不顧生死,獒族的長官也知道此次有藍鳥在一旁記錄,也是準備放手一搏,“為了王國!忠!忠!忠!死忠!!!”
大喊一聲,徑直朝着斗笠老人衝去,老人一看他來的氣勢,也是大叫一聲“來得好!”
拿起竹竿,一個棍棒砸了下去,“江中砸棍!”
“忠!”
棍棒砸到了獒族指揮官的頭上,頭皮裂開了來,獒族長官知道這棍以後,自己絕無生路,只是頷着頭,憑藉慣性繼續向前衝去,在老人身旁抬頭,張嘴,嘴是張的那麼大,臉都被撕出了道道裂縫,一嘴咬了下去,咬下了老人的另一條手臂,並落在了老人的小舟上,獒族長官的已經神志不清,只是心中還保留着對王國的忠義之情,一個轉身,又憑藉著自己的肌肉記憶,向老人的脖頸咬去,老人也是沒有閃避,心中也是對獒族的忠義感到敬佩。
其他獒族看到長官已經隕首,心情更是癲狂,嘴中似乎只會說一個字“忠!”一邊和長恨打成一片。
支莫孤等一眾人則向一旁的樹林子中摸去,林夏與林秋是雙胞胎,所以這二人走的特別近,王富貴與青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二人走在一起。
支莫孤此時也被戰鬥嚇的不輕,也沒有了向穆婉靈靠近的想法,五人只是這樣默默無言的向遠處走去,一直遠離大路,害怕再被士兵們看見,遂在濃密的樹葉與雜草中緩慢前行,渴了就喝喝樹葉上的露水,餓了就去摘一些野果,就這樣,五人在沉默中度過了三天。
這一天,五人還在喝着樹葉上的露水,支莫孤感覺到今天的露水有一些不同,撥開眼前的樹葉一看,猩紅一片,‘是血!’
支莫孤心中想到,立馬拉住了在身前的青蓮,將其摁在地下,用手捂住了青蓮的嘴,又抓向穆婉靈,穆婉靈也不情願的被拽了過來,順手又將穆婉靈的嘴捂住,並示意二人向前看去,二人一看,皆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前正是一夥強盜,正在收拾着一行人的屍體,馬車還在着着火,馬兒在車前被嚇的連連蹬腿,但由於韁繩的束縛,難以逃脫,一共有四個強盜,兩個在用鐵鍬似的傢伙事挖土,還有兩個在擦拭着自己的刀。
支莫孤突然想到了林家二兄弟,轉頭一看,二人果然不見了,心中大叫糟糕,萬一他二人被發現,難免會連累三人,三人還在焦急的等待中,忽然聽見了嘩啦啦的聲音,幾個強盜皆是抬起了頭,一聽聲音,還以為是屍體的血又流了起來,不一會聲音就停了,幾個強盜又低下了頭忙活各自的事情,支莫孤三人則知道大事不妙。‘剛才的聲音肯定是其中一個兄弟在小號,另外一個人肯定也要來了,這下就要暴露了!’
看了看這兩位女子,見她二人都是在地上回頭看向支莫孤,眼神中透露出堅毅,青蓮還像模像樣的握了握拳,支莫孤見狀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只是暗自準備好對他們發難。
‘嘩啦啦~’聲音又傳來了,四個強盜一聽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向屍體的方向看去,一看還真是屍體在嘩啦啦的流血,一個強盜納悶,抓着長刀走了過來,準備一探究竟。而在附近的林家二兄弟一聽嘩啦啦的聲音,還以為是支莫孤憋不住了,也在進行小號,也是沒放在心上,直到聽到了“啊!”的一聲陌生的聲音,林冬甚至都沒有完事就提上了褲子,趴在了地上,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透過層層樹葉看到一個強盜的頭被一團紅色的液體所包裹,那團液體的上方還不停的冒出氣泡。
“水寶寶!”青蓮喊道,其他三個強盜一看這詭異的景象都已近準備逃跑了,但一聽這帶着雉內的聲音又打消了撤退的念頭。
“大哥,小孩子,聽着好像。”
“小孩子敢偷襲我們四兄弟,還!揍她!”
三人走了過來,突然感覺到一個物體從天而降,砸到了那個大哥的身上。
“入侵!”。是王富貴,他將一隻手臂豎著放在了大哥的背後,緊緊與大哥脊柱部位吻合,接着就是大哥鑽心的叫喊聲。
“不一般,這小子。四弟去解決他們,二弟先去看三弟。”
林家二兄弟一看喊道“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跑到了三弟的地方,林冬摸着那隻水寶寶,“降溫!”血液中的水分開始慢慢結冰,青蓮在一旁還控制着水寶寶的體積,讓水寶寶的體積沒有變大,還反而有一些縮小,水結冰膨脹,但給的空間卻變小了,血液就順着已經沒有意識的三弟的嘴中進入了。
其他人一看三弟已經沒有活路,就對着現在可以觸碰到的支莫孤施展攻擊。
“屠刀九式,斬!”
穆婉靈見狀運用自己的靈力,雙手摁入大地,“如御臂使!”一雙大手從支莫孤的身後伸出,抓住支莫孤,將支莫孤拉入了地底,只留大哥在上方露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