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襲擊
沙斌和蔣君豪兩人在警局找到了充能裝置為電池充能,兩人在警局翻箱倒櫃只找到了一把槍和一把匕首,槍被蔣君豪拿走了,刀則是被沙斌拿走。
交代了沙斌,讓他守着電池,蔣君豪便離開了警局,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
而沙斌根本就沒把蔣君豪的話放在心上,他的肚子可是餓得不行了,想起之前看到的孟悅可,他也離開了警局,朝着酒店的方向摸去。
趁着石曜去休息的時候,沙斌悄悄摸進了酒店的廁所,原本只是碰碰運氣的行為沒想到居然真的等到了。
“噓。”
看着不斷咳嗽的孟悅可,沙斌捂着她的嘴,在她的胳膊上劃了兩刀,一塊肉直接掉了下來。
帶着溫度的血肉落到滿是灰塵的地面,沾滿了灰塵的肉塊被沙斌囫圇吞棗般吃下了肚,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就好像他吃到嘴裏的不是人類的血肉和地上的灰塵,而是生魚片上撒了點海鹽。
“太好吃了!我還要吃更多!”
匕首在孟悅可的手臂上揮舞,如同被凌遲一般,肉被一片片割了下來,孟悅可被折磨得暈過去又疼醒,渾身冒汗,活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
她想要呼喊,但是肺部的疼痛讓她只能發出沙啞的嘶吼,喉嚨被沙斌扼住聲音連走廊都傳不出去,血液不斷流失,視野也開始變得昏暗,絕望開始在她心中蔓延。
“不夠吃,還是餓!”
品嘗到血肉之後的沙斌完完全全失去了人性,臉上癲狂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他嫌棄一片片吃着不過癮,竟然把孟悅可的小臂從她身上卸了下來,雙手抱着手臂開始埋頭狂啃,就像是在啃大棒骨一樣。
洗手池上,渾濁的液體從洗臉池溢了出來,污水混雜着血水淌了一地,流過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從通道中流了出去。
在外面等待着電池充能完畢的石曜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污水順着地磚的縫隙流淌到大廳,血液被稀釋成了粉紅色,但是石曜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血水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東西,一瞬間意識到孟悅可出事之後,石曜從后腰的箭筒里取了一支箭撘在弓上。
在看到沙斌和孟悅可的一瞬間,石曜手中的箭矢也射了出去。
箭矢擦着斷肢沒入了沙斌的肩膀,趁着對方痛呼的時候,石曜提着弓就沖了上去。
“別動!”
匕首抵着孟悅可的脖子,刺痛感讓孟悅可再次醒了過來。
勉強睜開雙眼,手臂揮舞着想要推開脖子上的東西,但是不管她怎麼揮手,都沒有碰到東西的實感。
“我的……手?”
幻肢痛,是指患者感到被切斷的肢體仍在,且在該處發生疼痛。
看不到自己的手,但是卻能感受到疼痛,孟悅可看着近在咫尺,手裏抓着自己手臂的沙斌,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看着石曜沒有繼續進去,沙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人就是容易被威脅,還是為一個沒見過面的人,真是白痴。
回答他的是一支箭矢,箭頭直接穿透了沙斌拿着匕首的手掌,
匕首哐當掉落在地上,看着石曜再次拉弓瞄準,沙斌嚇得冷汗直冒,用僅剩的一隻手把孟悅可擋在身前,朝着外面挪。
“別……別,放我走,我就放了她。”
沙斌勒着孟悅可的脖子往外面退去,石曜看着沙斌也一步步跟了出去。
就這樣,三人來到了外面的大廳,充能裝置上的電池已經充滿了電,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人在意。
“你就站在那裏,我安全之後就會放了她!”
沙斌看着步步緊逼的石曜心裏一緊。
“你當我白痴啊!”
對於沙斌哄騙的話語,石曜連一個字都沒信,這種人說著安全了就會放人,但是大概率還是會直接撕票,所謂的放人只不過是為了安全逃走的託詞,這種事石曜見得多了。
“反正被你帶走她也活不了,倒不如讓你死在這,也算是給她陪葬了。”
說完之後石曜就直接抬起了弓,對準了孟悅可和她身後的沙斌。
“別射!我這就放!這就放!”
沙斌鬆開了手中的箭矢,之前射中沙斌的箭矢被他拔了出來,當做威脅孟悅可的兇器。
緊接着沙斌把孟悅可往石曜身上一推,整個人就往外面跑。
看着朝地上倒的孟悅可,石曜還是放棄了了結沙斌的機會,孟悅可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再摔一下,能夠活着的機會可就非常渺茫了。
救人還是除惡,石曜選擇了前者。
接住失去知覺的孟悅可,她的體溫因為流血和泡水已經變得有些冰涼,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止血。
從包里取出急救物品,給孟悅可做了個簡單的包紮,取出了充能裝置里的電池,背上她朝着外面走。
光是包紮也不過是減緩了她死亡的時間,如果找到不輸血的工具和能夠使用的血漿,那石曜就只能試試帶着她從出口離開了,希望所謂的主辦方有完善的醫療隊伍。
“你們這是……要去哪?”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石曜碰到了從籃球場充能裝置離開的巫語熙和簡初柔。
“你們有人會輸血或者縫合嗎?”
孟悅可的手想要接回去是不可能了,坑坑窪窪被啃得看得見骨頭,再加上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良好的保存修復條件,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孟悅可縫合傷口,尋找可用的血漿幫她輸血,這樣她才能夠活下來,雖然幾率依舊是微乎其微就是了。
“我會,你們是被殺手攻擊了嗎?”
巫語熙上前查看了一下孟悅可的狀態,脈搏還有但是很微弱,斷臂上被布條勒死,雖然勉強止住血了但是這樣下去肢體有壞死的可能,需要馬上縫合和輸血才行。
“不是,她被那個叫做沙斌的傢伙襲擊了。”
“那……這條手臂上的齒痕……”
“他啃的。”
簡初柔顫顫巍巍的從巫語熙的手裏接過孟悅可的斷臂,看着上面的齒痕表情鐵青。
“嘔。”
胃液衝出了喉嚨,但是簡初柔也是吐出了一點渾濁的液體,就是口水掛在嘴邊有些不雅。
“走吧,前面有家醫院,希望裏面的器材還能用。”
看着簡初柔大吐特吐的模樣,巫語熙攙扶着她帶着石曜朝着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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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小子。”
另外一邊逃走的沙斌也不好過,他的右手基本算是廢掉了,肩膀與手掌被箭矢洞穿,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現在他正踉踉蹌蹌的朝警局跑去,電池那麼久也該充滿了,他要去取回電池離開這裏。
“要是有那把槍的話……”
一路上,沙斌都在想,如果自己拿到的是槍的話,如果蔣君豪把槍給他的話他一定能把兩個人都殺了,心中對於蔣君豪的怨恨如同烈火燎原,瘋狂灼燒着他。
“我要殺了那個小子!”
怒火中燒的沙斌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記手臂的疼痛。
“砰”
子彈擦着殺手的臉飛了出去,在殺手對面是蔣君豪難以置信的表情。
“子彈都能躲?!”
殺手的戰鬥經驗對於蔣君豪來說簡直就是大人吊打小孩,蔣君豪被殺手壓迫得連瞄準都來不及,而殺手卻是早有準備,早已避開了槍口,當蔣君豪開槍的時候只要稍稍一側身子,子彈就會以一個極小的距離擦肩而過。
對於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無法提起勇氣來與其戰鬥,蔣君豪也是一個普通人,看到槍沒用,當即轉身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