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終端應用
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僵持着，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你把槍交出來，我拿去給師弟，不用你出面也不用你道歉，事情我也不會去告訴師傅。”
或許是覺得這樣在街道上對峙被人當成猴子圍觀有點丟人，安成仁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退讓了一步。
“道歉？！他也配！”
但是倪蒼打腦子就像是缺根筋或者說沒有把安成仁放在眼裏，對於安成仁的讓步不但不領情，反而覺得是因為安成仁無法奈何自己的表現。
安成仁的表情已經完全陰沉了下去。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自己跟師傅解釋吧。”
聽到安成仁的話，倪蒼心有不甘，就這麼把東西交出去那他所作的一切豈不是白乾了！
“師兄，我……我這不也是看到好槍，不忍心它被那個傢伙浪費嘛，他才跟着師傅學了多久，這種等級的槍給他用也太浪費了！”
“而且我也不是不給他，我只是先借來用用，如果師弟開口要我怎麼會不給他呢？師傅那邊就不用去打擾他了吧。”
倪蒼擠出一個勉強的友好表情，抓着安成仁的手，不讓他聯繫師傅。
“師兄你知道我的，除了女人之外就只有好槍能夠入我的眼了！我這完全是一時衝動，這把槍就先借我用一周，一周之後我就把他還給死……石師弟。”
安成仁什麼都好，為人正義，哪怕是在這種不戰鬥就無法活下去的地方，也堅守着自己的底線，如無必要不殺人。
因為這個原則讓他數次陷入險境，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抱怨，因為他打從心底就不想去傷害別人。
“就一周。”
“就一周！”
“不過你要親自把槍送回去，向師弟道歉。”
“知道了師兄。”
倪蒼看似低頭認錯，實則是為了掩蓋自己仇恨的眼神。
石曜躺在吊床上，看着佈滿了星辰的夜空，就連銀河都清晰可見，彷彿回到了地球上。
雖然地球上也沒好到哪去，到處都是喪屍，每天都要為食物和資源奔波，但是至少沒有人強逼着你去殺死自己的同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反抗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所掌控，而且還能掌控生死，這讓石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抹無力感。
抬手抓向天空中的星辰，但是抓到的只有空氣，看着自己的手，石曜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
帶着這樣的意念，石曜在夜空下的篝火旁沉入夢境。
第二天一早，安成仁就到了。
“師兄早。”
“你也早。”
“看樣子你休息的挺不錯的，那我們走吧。”
安成仁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離開了私人空間，他們走在有些冷清的廣場上，許多人像是流浪漢一樣躺在馬路兩邊，嘔吐物的味道散發得到處都是。
這些是昨天縱夜狂歡的人群，每一次從比賽中活下來，他們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慶祝，緩解壓力。
“惡臭怎麼不被算作一種傷害啊。”
石曜捂着鼻子發出了抱怨。
“哈哈哈，師弟你這個見解倒是挺新奇的，你以後要是想要放縱也別學他們，雖然空間中有着禁止傷害的規則，但也不是沒有漏洞，如果在這裏死了，身上裝備沒了不說，連誰殺的你都不知道。”
說完之後，安成仁指着一個被淹沒在嘔吐物中的傢伙。
“嘔，這種死法也太噁心了吧。”
“這種事情在這裏幾乎每天都會發生，還有許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噁心勾當出現在這，這些事情你遲早要習慣的。”
安成仁其實是特意帶着石曜走上這麼一圈，讓他了解大逃殺空間最真實的一面，以免被那些虛假的繁華蒙蔽了雙眼。
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別人的性命，別人的屍骨上，這裏的每個人手上都沾染着鮮血，連生命都不屬於自己的人，道德在這裏都算是奢侈品，是強者才擁有的餘裕。
“到了。”
一家不是很起眼的小店，招牌是一個顯示屏和齒輪的組合。
店裏沒有店員，全是自助式的。
“找一台機器坐上去就行，剩下的有指引。”
【收到來自安成仁的積分轉賬300】
“300積分已經足夠你購買射擊輔助軟件了，如果還有其他想要買的就只能你自己出積分了。”
石曜找了一台空置的機器坐了上去，就像是蛋殼上面開了一個口，人坐在裏面雖然不是很擁擠但是活動的空間也有限。
按照提示，把幾條數據線連接到終端上，終端便彈出一個面板。
“連接成功，歡迎使用終端商城。”
終端商城，看上去就像是手機的應用商店，用點數購買應用安裝到終端上，石曜隨意點開了幾個應用，同一個應用不同的版本所需要的積分也不一樣，這居然是不包更新後續版本的，想要升級後續版本的話還需要花費積分去購買，實在是太黑了。
琳琅滿目的應用列表看得石曜有些眼花，他甚至還在裏面看到了名為【催眠app】的應用，就是不知道真假，看下面清一色的五星無言好評他反而覺得有貓膩，便略了過去。
直接在搜索框裏輸入了“射擊輔助”幾個字。
【魔眼】
【自瞄】
【透視】
【鎖定】
……
一瞬間，一連串應用冒了出來，最上面的是一個名為【魔眼】的應用，點開應用的介紹，這個應用安裝之後會通過使用者的眼睛對周圍進行計算，分析出各種影響射擊的數據，還有對物體高亮顯示和標記的功能，看上去簡直就是某個fps遊戲的功能。
它最新的版本只要300積分就能夠買到，看樣子這就是安成仁師兄所說的射擊輔助軟件了。
但是在購買之前，還有幾個應用吸引了石曜的注意力。
【自瞄】、【透視】、【鎖定】這幾個名字怎麼看怎麼像是外掛的功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石曜點了進去。
不一會，石曜滿臉失望的退了出來。
石曜失望的原因並不是這些應用名不副實，恰恰相反這些應用正如它們的名字，功能上沒有打半分折扣。
但是唯一一點就是，這些應用並不是給普通人使用的，而是給進行了相應義肢改造的人專用的軟件。
有了這幾個應用，不說神擋殺神，至少也是在這個空間內能夠立足，只要你積分足夠的話，應用後面那四個零就足以勸退了，要是再加上各類義肢的價格那更是昂貴。
下載了【魔眼】之後，石曜便離開了，他要去練習一下。
【目標已標記】
在石曜命中了一個移動靶之後，那個靶子在石曜的視野中變成了一個燈泡一樣閃閃發光，十分明顯。
【目標已擊斃】
這是擊碎了標靶之後傳來的提示，雖然終端也有確認是否擊殺對方的消息提示，但是那也要打開終端確認才行，這個應用則是直接生成語音在耳邊播報，更加方便一點。
【檢測到武器】
眼睛往周圍一掃，原本放在桌子上平平無奇的武器發出了亮光。
【檢測到對應子彈】
應用根據石曜手上的槍械，標識出了對應的子彈。
就這樣，當石曜把【魔眼】的功能摸索得七七八八之後，斂鋒也回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