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門，警察~！
早九點，余紅石跟着捲軸上的動作練出了一身的汗，打開電視，有關於大阪九級地震的信息映入眼帘。老實說，封鎖消息到這種程度，也是為難日國方面了。
來不及處理複雜的情緒就聽有人敲門。
敲門聲很謹慎……謹慎？余紅石愣了一下，是他太敏感嗎？為何會聽出謹慎？
順着貓眼朝外瞧了瞧，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女顏值都挺高，就是一個緊張的咽口水，一個不停調整呼吸。
話說一大早就被警察上門，緊張的應該是他吧！
開門，帶着一些疑惑的笑容，“……”
氣氛尬住了，誰也沒說話，兩個警察似乎一下忘記了準備好的台詞，最後女的憋出一句，“你好，我們是警察。”
“誰知道？”
“……”
氣氛再次尬住了，余紅石咧嘴樂，“不好意思，習慣了嘴貧，你們有什麼事嗎？”
江楓和葉倩有點頭皮發麻，習慣？你擱哪習慣的啊？
江楓是公安大學的應屆畢業生，託了家裏的一些關係調到了嘉林市刑警支隊做刑警。葉倩與他是大學同學，人生軌跡就像是江楓的異性版。
說起來這是兩人的第一天上班、第一次出警，本來應該是有個老師傅帶領的，可臨時有案子，聽說還挺嚴重，他的師傅幾乎將局裏所有的人手都帶走了。任務就落到了他們兩個的肩上。
這事其實有點古怪，一早上副局就接到上面電話，要他們派人去接某案子的證人。當然，只是協助調查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這才放他們兩個新人過來。
這個事情古怪的點在於電話是直接打到副局私人手機上的，且整個過程沒說什麼性質的案子。聽上面的語氣也很平常，彷彿沒什麼重要一般。
可問題是，這位上面的領導親自打電話就很不一般，且全程不說一點信息，明顯就是奔着保密去的。
作為兩個新人，心裏就開始腦補了。
他們去接的這位究竟是什麼來頭？不會是什麼卧底吧，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
對於卧底的前輩，作為兩個菜鳥，他們是非常敬佩的，於是穿上警服將自己打扮的乾淨幹練。
可是一開門，那聲音中的青澀直接將兩人弄懵了，這還是個學生吧！
“呃，你好，我們是嘉林市刑偵支隊的，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葉倩明顯要比江楓更冷靜一些，首先表明來意，甚至都開始掏證件了。
余紅石身手接過兩人的證件隨便打量一眼，開玩笑，他又分不出真假。
“看你們沒有進屋的意思，是要我去警局嗎？”
“呃……對！”
兩人更尷尬了，一般的走訪是不用去警局的。
余紅石給他們讓了讓，“你們先進屋吧，我剛剛運動洗了澡，換身衣服就跟你們走。”
兩人有些尷尬的跟着進了屋，嚴格來說，他們這一次出警是失敗的，如果余紅石是個罪犯，那豈不是被對方完全掌握了主動？
余紅石去裏屋換衣服，出於職業習慣兩人下意識的打量屋裏擺設。很整潔也很明亮，從這一點上看對方心裏至少不是個陰暗的人。沙發上隨意的放着一本書和一本筆記，書是《人體解剖彩色圖譜》，筆記是……嗯？人體解剖？
兩人震驚的對視一眼，一個學生研究這個？
頓時，兩人就感覺整個屋子都陰森了起來，明明不錯的採光也在腦海中配上了陰間BGM。
咚，冰箱裏突然發出了聲響。
兩人一哆嗦，話說這冰箱裏不會藏了個人頭啥的吧？
完全忽視了人頭為何還能發出響動的問題，在葉倩捅咕下，江楓撞着膽子向冰箱靠近，可還沒有動手就見冰箱門打開，從裏面跳出一隻貓。
“嘁，原來是只貓啊！”江楓愣住，葉倩哈哈笑着覺得自己行了，伸手將貓抱過來一陣揉搓。
這時余紅石已經從裏屋換好了衣服出來，見到這一幕瞬間懵逼，感覺明亮的屋子裏放起了陰森的BGM~！
“哈哈哈，剛剛聽你冰箱裏有動靜，還以為裏面藏了顆人頭呢，哈哈哈哈！”江楓為了緩解尷尬，哈哈笑着。
余紅石臉皮僵硬的看着他，你以為自己很幽默？這遠遠比人頭恐怖多了好吧！
又旅隨意的跟余紅石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得意？什麼是人見人愛啊（喵！後仰！）
余紅石很敏銳的發現了又旅的尾巴已經隱去了一條，嗯，是幻術？說起來忍者世界的尾獸會點低級幻術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葉倩的手法似乎不錯，可能家裏也養了貓，給又旅按摩的很是享受。
余紅石咽了口口水，訕笑的指了指門口，“我們可以走了嗎？”
“哦，可以。”
兩人這才想起來正事要緊，將又旅隨意放在沙發上便起身往外走。余紅石臨出門時對着又旅，“不一定會花費多少時間，家裏就拜託你嘍。”
又旅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葉倩和江楓則因為那嫌棄的眼神樂呵放鬆了不少。
“哥們兒你家貓很靈啊！”
“嗯，又靈又可愛，既有本事說話還好聽，我超愛它呢！”
余紅石一段話讓江楓噗嗤一聲樂出來，我就隨口跟你客氣客氣，你不用直接誇一大段吧，真是個貓奴啊！
余紅石：我也不想說這些，這不是怕它聽力好嘛！
說起來，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坐警車，余紅石僅僅用了兩分鐘就新奇勁過了，看着兩人隨意閑聊，“你們是新人吧，不用緊張的，我就一普通人又不是什麼重刑犯，就跟哥們兒相處一樣。”
葉倩開車，江楓跟余紅石坐在後面，也許是余紅石真的氣質親民，等到警局的時候三人已經有說有笑了，話題已經從今年的高考作文到美羊羊該選喜羊羊還是沸羊羊了。
進了警局一路往裏，迎面走過來一個穿着白色警服的女子，很漂亮很有味道，也挺有氣場。
“回來啦。”女警帶着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余紅石，指了指後面，“三號審訊室。”
“是。”江楓回答，接着帶着余紅石往走。
“那位是領導？”
“那是我們副局……”江楓下意識的回答卻又哽住了，如果是一般的民眾提供線索隨便找個辦公室就行，可是用上了審訊室就意味着在某方面有些嫌疑了，很嚴肅，可不能再嘻嘻哈哈。
余紅石也沒有在意，進了審訊室后就安心等待。
於此同時，一大批警員回返，江楓立刻迎了上去，為首一個緊皺眉頭的中年人正是他的師傅張成。
“師傅，任務完成，人在三號審訊室。”
也許是看慣了人世間的陰暗，張成的笑容沒有過去那麼具有壓迫力。江楓已經是他帶的第六個徒弟了，相比之前那些，江楓的在校成績是最好，身體素質也是最棒的。最難得的是，他能從這個弟子眼中看到曾經的自己。
聽聞徒弟的話，張成點點頭予以鼓勵，“第一次出任務有點緊張吧，多幾次就好了，平時注意多觀察。對了，過程中有感覺什麼異常嗎？”
張成是個老刑警了，快五十歲憑本事做到了刑偵支隊副隊長，雖然他很明確證據的作用，但多年的經歷讓大家都明白，有時候，感覺往往能起到奇效。
而說到感覺，有兩種人是最敏銳的，一種是基於經驗，一種是靈性。前者往往出現在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身上，基於經驗他們能夠迅速在記憶中找到相似的經歷予以套用，有點像TVB模式化演技。
而靈性多是出現在新人身上，他們是白紙，還沒有被限制在思維框架中，天馬行空間總會有些收穫。
江楓想了想有些不確定，“他好像很鎮靜，普通人遇到警察上門總會有些小心翼翼吧，可他有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鎮定。”
“是嗎，可能他經歷的多吧。”
“可……他好像就是個學生，高中那種。”
這回張成來了興趣，“還是個學生？”
“對，呃，我感覺是。”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一張娃娃臉？”
張成一句話給江楓問懵了，腦海中突然間閃過那一本《人體解剖彩色圖譜》，心裏一咯噔，馬上將這事告訴了師傅。
張成表情也冷了下來，點頭肯定，“不錯，觀察的很仔細，這樣，你幫我去倒杯熱水，我帶着去裏面看看。”
“是！”
張成端着一杯熱水，在審訊室門外扯出一絲很有公式化的笑容，而在走廊一邊江楓和葉倩探頭觀察，搞得比張成都緊張。
兩秒后，張成神色嚴肅的出來，眼中隱隱有怒氣，“人呢？”
……
余紅石睜開眼睛，出現在一個很是寬敞的空間，周圍是岩壁安裝了許多LED燈，中間一顆兩米直徑的黑球甚是顯眼。
余紅石低頭瞧瞧地板，有點類似學校的籃球館，還沒有等靠近黑球，身邊連續幾道藍火閃過，一女孩、一青年、一老人還有一個大美女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