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身舊地主家庭?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
謝國平依然很生氣。說到:“這個時一萍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謝詩成說到:“平時,時一萍很友好,以前也沒見她這樣無禮啊。”
張霞也附和道:“她說話本來就有點陰陽怪氣,早就發覺不對了。加上這兩年你弟弟賺了不少錢,有錢了,看誰都覺得不如她。”
“話不能你這樣說,有錢是一回事,我覺得她心裏過不去那個坎。之前謝天森中考本來就勉強考上二中,她肯定不希望謝秋比謝天森考得好。”謝詩成分析。
謝國平眼裏帶着一絲寒意,嘆了口氣,說到:“有錢人的眼界開闊沒錯,但是隱藏在在她骨子裏的傲氣卻不可抹去。”
“什麼情況,她骨子裏的傲氣?”謝秋忍不住疑問道。
“老師說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那這隱藏在骨子裏的傲氣怎麼解釋。”
聽完謝秋的疑問,謝國平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麼。
“這件事還要從時一萍的爸爸那時候說起。”
“究竟是怎麼回事,爺爺你快說。”謝秋忍不住插話。
“一點禮貌都沒有,聽爺爺說。你住嘴吧。”謝詩成打斷了謝秋。
“時一萍的爸爸叫時全文,這個我們都知道啊,難不成他還有啥特別的地方?”謝詩成說到。
謝國平看看謝詩成說:“其實,時全文,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是個地主。”
謝詩成眉頭一鎖,想不到自己叫了這麼多年的干姥(謝詩成對時全文的稱呼),竟然是舊地主。謝詩成不由得回想到自己家小的時侯被地主剝削的場景。
小時候,才剛剛上學不久,謝詩成就輟學回家當工人,那時候因為住在山裏面,地主還是有的,一家人就種地主家的地。而地主還恰恰住在自己家對門,謝詩成有氣沒地撒。
改革開放之初,這裏的地主才被完全清除,謝詩成周圍的農戶都分到了田地。日子一點點好起來,而謝詩揚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門闖蕩的。
謝秋不由得大叫:“這麼說來,嬸嬸的爸爸是舊地主,那……”謝秋頓了一下接著說到:
“嬸嬸,出身舊地主家庭?”
謝詩成一臉疑惑:“干姥(時全文)怎麼成地主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所以說這事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爺爺,爺爺你快說”
“在新中國成立之前,那時候的時家就是很有錢的,恰恰那時候因為戰爭,時家趁機買了很多土地,恰恰又是在山區,因此可以說是稱霸一方,因為土地的出租,時家的財富越攢越多,而時一萍就是從小被嬌生慣養,可以說過得是富家千金的生活。那時候上學都是有專人送。”
聽到謝國平講到這裏,所有人都是震驚的表情。
謝秋問了一句:“按照時間推算,那時候我們和叔叔還是一家人吧,還沒分家吧。那時候叔叔和嬸嬸是怎麼認識的,嬸嬸又是怎麼看上我叔叔的?”
謝詩成當然也不知道這些事,他只知道謝詩揚當時問爸爸拿走了200塊錢(那時候的兩百可以近似於現在的2000塊),說是娶媳婦用。但是時一萍一家人來這的時候,表現的也很平常,並沒有半點的高傲。甚至時一萍還很能吃苦。
謝詩成想了一下,覺得肯定有問題。於是朝謝秋,瞟了一眼,帶點怒意說到:
“大人的事,你插什麼嘴。”
謝秋被父親一凶,
嚇得不敢說話了。只能乖乖的回房間看書了。
謝詩成說:“當年謝詩揚結婚的時候,我們只知道是謝詩揚自己安排的,謝詩揚從你這拿走200塊錢的時候,沒說別的?”
謝國平再嘆一聲:“那時候我這總共就200塊錢,本來是留着分家的時候,你們兄弟倆分的,誰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謝詩成焦急的問。
“是謝鈺萍,就是你妹妹,當時她看上了時一萍的哥哥,也就是時一才,你妹妹長得也好,時一才一眼就相中了。”
“這和謝鈺萍有啥關係?”
“那時候謝鈺萍和時一才好上了,恰好謝詩揚通過謝鈺萍認識了時一萍,謝詩揚就開始追求時一萍。”
“兩個人談戀愛很正常,花錢也很正常。謝詩揚咋會要那麼多?”謝詩成說。
“當時謝詩揚和我說要追求時一萍的時候,我是很反對的,怎麼能和地主的後代扯上關係。”
“那你後來怎麼答應的?”謝詩成問。
“當時謝詩揚追求時一萍的時候,剛好時一萍家裏生意出了問題,需要用錢彌補上。於是時一萍就找謝詩揚要錢,要是能拿出200就同意和謝詩揚處對象。”
“當時謝詩揚說,時全文看他是個做生意的料,要是能拿出200塊,就把時一萍許給謝詩揚。”
“為了給謝詩揚討個老婆,也為了沾點時家的光?你就把全部家當給了他?”謝詩成有點生氣。因為分家的時候他就分了一間房子,之前說的錢都沒有。
謝國平確實有點為難。
“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誰知道,後來你妹妹白給了時一才。我現在也後悔啊。”
“謝鈺萍白給時一才?”
“當時,時一才要娶謝鈺萍沒啥,畢竟謝鈺萍又會幹活,對他們沒壞處。主要是時全文想讓謝詩揚入贅。這樣他們家就多了一個勞動力。”
“送了200塊錢還不夠?我娶媳婦才花了總共才花了50塊呢!”謝詩成更怒了一點。
“後來,謝詩揚不知道從哪又弄了500塊,才把時一萍娶到的。那時候就是明面上說的調換親。你妹妹嫁過去,他女兒嫁過來。但你妹妹就是直接白給過去,我啥都沒得到。”
謝國平喝口茶接著說。“也正因為謝詩揚那時候沒有入贅,所以時一萍才記恨到今天。時一萍,從小就有地主那征服欲,現在有機會她本性肯定暴露。”
謝詩成聽完,更加憤怒。
“原來是這樣,那你咋不早說,一直瞞到今天。幸虧這些沒讓謝秋聽到,不然他肯定會受影響。”
“那是我這輩子的痛,後來去時一萍家,我也是受盡各種羞辱。她也看我不順眼啊,過年都不想和她一起吃飯。”謝國平憤怒到。
“好好,那陳年舊事先不說了,主要是,時一萍,這幾年的變化確實很讓人吃驚。”
事實上是經過這次,時一萍也不打算再掩飾,既然不能報復老的,那就從唯一的小的下手。
而這些,謝秋渾然不知,依舊在帶着期待等待中考分數線出來。
另一邊,回到家的時一萍被謝詩揚凶了一頓。
“都是自家孩子,你說話就不能輕點。”謝詩揚憤怒到。
“他自己考那麼差,怪我咯。再說,他們家條件擺在那,我說錯了嗎?”時一萍回到。
“你這舊時地主小姐的脾氣。”謝詩揚一怒之下說了出來。
“我嫁給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你現在嫌棄我。你的良心呢?”時一萍怒吼到。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罵我,你想想值得嗎?你也不看看你的今天都是誰給你的?”
謝詩揚也沒好意思懟,而是獨自抽起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