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4 節

莫問看了軍士掏出一張紙，莫問又隨手又推過去，看也沒看，“請轉告你們元帥，我在等……”那軍士啞口無言，只的悻悻而歸。

不一會兒，洪辰回信說，“有四個南海派弟子來找你。”長升對莫問道：“我先去見幾個人，順便去看一下他們那邊的狀況”。莫問點了點頭。

長升先去見了洪辰。看到梅香四人正在那裏等着。梅香看到長升即揮手叫道：“小師弟，小師弟。”長升道：“四位師姐到了，我們準備向北遷移一部分人，我先去見一下六師兄，看看他怎麼安排？”

洪辰和長升一起走來，梅香走過來，又叫了聲師弟。洪辰笑道：“你看我這個老頭子，他叫你師弟，你叫我師兄難道不成，讓我叫他師妹？”長升笑道：“他是我阿娘的徒弟，怎麼叫我？你在他們四人中選一個徒弟，肯定會叫你師傅。你算起來不就又高了我一頭？”洪辰沉吟了一會兒，“也對，我選一個，他們至少不會當我的面叫你師弟，只有我能叫你師弟了。哈哈哈，划算，小師弟既然說了，我就選一個？”

“我就選她。”親手把朱青叫了過去，“我那裏女弟子少，多一個也多一點笑聲，人氣才能更旺一些。還有，你答應我的書要給我喲？”長升笑道：“這你還怕小師弟？得你一顆仙丹還沒回禮呢。我記着了。六師兄，你這邊怎麼安排？你留點人手，都去那邊幫忙。”

洪辰道：“小師弟，我先安排一下，隨後就到。前來投醫的很少了，留下足夠的糧和葯，把人都帶去，你先走，這四個人，跟我們一起走。”長升道：“那好，我先去三師兄那裏。”

見了洪日。長升把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把能調動的弟子和痊癒的病人都拉到北線去，那裏缺少人手。洪日聽后，信誓旦旦的說：“明天早晨人員一定能到。”長升就辭別了洪日。

長升回到莫問旁邊。“適量藥材都留下，那邊病人也不多了，人員明天來一批，最遲後天全到。”莫問點了點頭，笑道：“這幾天還有幾場好戲可看。另外，你看，讓人先把這裏的銀子送走，我們再看戲。”

長升想了想，目前除了自己，也就葉逢春武力最高。讓她去，自己不好開口。去找洪月。長升走到洪月門口，見師徒二人正在聊天，長升沉默片刻，還是轉身就走。洪月知道有事，就追了出來。長升有點難為情的把自己的想法跟洪月說了。洪月道：“我去跟她說。大不了我們師徒都去。”長升笑道：“謝謝師姐。”轉身返回。

長升無事可做，就到洪天跟前道：“神仙師兄，這兩天辛苦你了，可曾累着？”洪天道：“神仙怎麼會累？再累我也得對得起神仙這個身份。”說著擠了下眼，“是吧？”長升看左右沒有人，就哈哈笑了起來。洪天也跟着笑。

長勝走到長升跟前道：“銀子已裝上車，在等葉仙子護駕就出發。”長升道：“不用急，她肯定會去。”洪天一聽“葉仙子”哈哈大笑，“小師弟，玄天教此次出門，收穫頗豐。都成神教了。”三人都相視而笑。就見洪月牽着葉逢春的手，後面跟着兩名弟子。洪月看着三名弟子坐上馬車，送他們走後方迴轉身子，見三人都在遠望，就走了過來，對長升笑道：“走了。三師兄，六師弟那邊情況怎麼樣？”

長升把大概情況跟洪月說了一遍，又笑問洪月，“我們正在說師兄做神仙辛苦？師姐說，是不是？”洪月也笑道：“有神仙的派頭，就是人都走了，

就說自己腰疼。”四人又是一陣大笑。長升又問長勝，“這裏還有多少糧，明天？後天兩天還要有人要來，不知是否能夠？”長勝道：“不多了，那邊來人能撐到後天，看看再說，應該他們也會把那邊的餘糧帶點回來。”長升了一聲，去找莫問，莫問笑道：“放心，會有人送來糧的。”長升聽到此，就笑了笑。

不知不覺，十口大鍋的葯湯全部分完。一些來排隊晚的，只能悻悻而回。莫問望着兩袋銀子笑了笑，長勝這兩這幾天始終都帶着笑臉、笑意，靠近莫問問道：“兩邊的元帥都給你寫了保證書，你看都不看就給退回去了，豈不可惜？”莫問笑道：“不急不急，先掙銀子再說官的事。”長勝一聽，心道，銀子肯定是掙了，這官職……唉，再說吧。

傍晚時分，就見洪日帶着眾弟子和病癒百姓朝這裏走來。馬車上又拉來若干糧食和藥材。洪日見到眾位師兄弟，不免寒暄了幾句。晚上吃飯長升又去弄了幾壇酒和幾樣菜給洪日接風。洪日就像個悶葫蘆，不太會說話，但是做事卻極其認真的，所以只喝酒，還開了個玩笑，“大師兄，明天我替你當一天神仙怎麼樣？”洪天急了，“那可不行，神仙怎能讓？”莫問笑道：“明天洪辰大師能到，我們就擺四位神仙，讓他們看一下我們的陣勢，神仙下凡了。”眾人皆一齊大笑。

第二天一早，洪辰也到了。帶着眾弟子和梅香、竹青幾人。莫問把人員分成兩條去處，由四位神仙坐鎮，架起二十口大鍋，也分成兩處。莫問把手裏的活兒交給長勝，那邊又安排楓百巒坐陣發牌、收錢，莫問在旁指點。排隊的人也分成兩排、眾士卒一看。三位神仙，一位仙姑坐鎮，都來救助災民來了？哪裏有見過這種陣仗？既是震驚，又是膽虛，只能規規矩矩排隊等候，不敢有大聲言語。

沒過多時，就見藍軍方面有人匆忙趕來，到處尋找莫問。莫問走來，那藍軍軍士雙腿跪地，將一黃色絲綢雙手高舉道：“我皇已頒出聖旨，讓莫先生在我朝任諫議院院長。聖旨已下，請莫先生接旨。”莫問搬了張椅子，讓那個手拿聖旨的藍衣軍官坐下道：“再等等……”聖旨也沒接，也沒看，就把他擱在那兒了。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就見一人由紅色軍人的陣營里跑出，氣喘吁吁的跑來。找到莫問跪下，雙手也是捧起聖旨道：“我們大將軍已奏請我朝陛下封莫先生為我朝丞相，請莫先生接旨。”莫問又找了把椅子讓他先坐下，又倒了杯水遞給那穿紅衣的宣旨官。藍衣宣旨官一看自己還沒喝上水，我們給的官職小了？如坐針氈，不一會兒拿着聖旨灰溜溜的走了。莫問早已躲在了一邊。那紅衣宣旨官坐在那喝茶等他。天色已至傍晚，莫問見那紅衣軍士還在那等，走過去說道：“一起在我這用點粗茶淡飯吧？”“這聖旨怎麼辦？”“你還是回去告訴你們元帥，再等等，不急。”那軍士乾等了一下午，沒臉沒臊的，只在那裏喝茶。聽到這話也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早飯後，長升得知沒糧了，去找莫問，莫問道：“不急，一會派兩名弟子，分別悄悄告訴兩軍守門的。就說我們沒糧了，想來借點糧度日就行了。”長升按照莫問的安排，就叫來兩名弟子前去傳話，過了約一個時辰，就見藍軍處出來一輛糧車，隨即紅軍也出來一輛糧車，兩輛糧車，就看誰跑的快，爭先恐後飛奔而來。長升安排人來卸車，帶頭軍士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這邊車還沒走，那邊爭先恐後的又來兩車。長升只留一個弟子看着就行，其餘人都散去了。不一會兒，把屋子裏堆滿，院子也滿了。莫問走到長升跟前說，：“讓他們回去，差不多了。”

長升雖是覺得可笑，也只能一本正經的對那些士卒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我們收拾出地方再讓你們送。”

看着渾身濕透，滿臉汗水的士族們紛紛離去，長升才走到莫問身邊相視而笑。眾人還在擔心中午的伙食，現在看到有了那麼多糧食，還不明所以，只知道中午的飯是不害怕了。

到了晚上聚在一起吃飯，莫問又安排弄了點好酒好菜，眾人紛紛問這些糧食的問題，莫問道：“這些糧食從來處來，還要到去處去。不急。”長升就把南海派四位弟子叫來。“我在南海派認了個阿娘，南海派掌門南海佛音燕飛鴻，此次去南海派安置難民一事，徵得阿娘同意，帶了四位師姐來我們玄天教取經。我想師傅也不會生氣，六師兄近水樓台先得月，挑了一個，剩下三個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姐也都挑一個。事後我向師傅稟報。”

三人一聽，衝著小師弟在玄天教的身手和江湖中的豐功偉績，怎麼也要認下一個弟子。就看誰的手快，能搶到資質好的。瞬間，洪天還沒反應過來，紅日、紅月都已把人搶到手了。就剩下一個叫白蓮的，白蓮納頭便拜師。

洪天伸手把她扶起，道：“我教你練劍法，以後肯定能練到和你小師叔一樣。不對，不對，小師弟也不對，這輩分亂了。”還是洪辰呵呵大笑，“她叫你師傅，你叫洪升小師弟，她總不能在你面前叫洪升小師弟吧？背後怎麼叫是他們的事，我早就想過了。”長升道：“這確實不好叫。乾脆以後在教內讓他們叫我弟弟就行了，各位師兄師姐也不必在此事上費腦筋，只求師兄師姐好好教他們一手技藝。以後玄天教和南海派同氣連枝，南北呼應，攜手江湖，也是我們的意願。”

眾人皆鼓掌稱讚，莫問舉起酒杯道：“祝賀四位神仙，又收得四個小仙女弟子，我們共同喝一杯。”然後一片嘩然，共同一杯，以示慶賀。

第三天中午時分，紅藍軍營各跑出一匹戰馬，一起來找莫問宣旨，紅軍那邊給莫問封了一個一字並肩王。藍軍那邊給封了一個宰相。無論怎麼樣，只要能讓莫問只給自己一方士卒治病，這場仗就算打贏了。莫問還是沒有接任何一方的聖旨，對二位宣旨人員說道：“我們‘有道’和‘玄天教’為了治癒這場瘟疫，投入了大量的錢和人。你們想過沒有，給的官是一回事，我們花的銀子是另外一回事嗎？回去告訴你們將軍、元帥。”眾人也只得回稟各自元帥。

莫問又迅速把銀兩安排人員運走。到了晚上，莫問叫來長升和四位神仙道：“明天或者後天，會有人來送銀子。我想到時安排一場晚宴，希望四位神仙坐鎮。長升兄弟把路邊那棵大楊樹扔在兩軍軍營前的交界處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眾人一頭霧水，不知為何，只是聽安排做事即可。到了第二天，雙方都各有營前士卒試探對方動靜。到了第三天，各自帶人帶馬，幾乎是兩軍同時出營，往這邊走來，帶着兩車箱子，也幾乎同時走到莫問跟前，拿着聖旨，這次藍軍宣旨人學乖了，對紅軍宣紙人道：“你先宣旨？”紅軍的人也不客氣，展開聖旨，念道：“我朝陛下賜封莫先生為我朝一字並肩王，特賜莫問黃金八百兩，紋銀五千兩，敬請莫王爺收訖。”

宣完旨，將兩輛裝有銀兩的馬車趕進了院中。然後幸災樂禍的看着對方怎麼宣旨。藍方宣旨官也不急不躁的，拿出聖旨。也是一字並肩王，八百兩黃金，只不過是六千兩紋銀。莫問拉過藍軍宣旨官，拿過聖旨對其說道：“晚上，我想請大將軍和元帥及你們部將同我們一起治病的人手共同吃一頓祝賀餐。怎麼樣，回去稟報吧。”轉手將聖旨交給了長升道：“將黃金和白銀都拉回院內。”就見莫問走到紅軍宣旨官前拿過聖旨，又將晚上想請元帥吃飯的話說了一遍。那宣旨官喜滋滋的跑了回去。莫問隨即安排把黃金和銀子都裝進放草藥和糧的袋中裝滿，安排玄天弟子一路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