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5 節

見洪日送飯過來，洪星氣喘道：“小師弟，我餓了，也累了，明天再來打過如何？”長升道：“師兄先吃飯，明天再過來請教。”辭別洪星和洪日，長升回去參見了正在喝茶的老道。“今日和五師兄鬥了一日，受益良多，但苦於還有很多未解之處。師傅。”老道對他笑了笑：“水到則渠成。”起身回屋了。

長升想着重新把悍虎式，再結合步法更改一下順序，看如何使得更得心應手。一邊不斷練，一邊思索，不覺已是月掛樹梢了。長升就再去看那蛟龍，蛟龍身上所體現的劍法，長升到都能理解。也記住了各式劍招，但沒看到這式劍招的名字，就知道還沒有參悟其玄機，只能把劍法再配合步法找到最佳的搭配。

第二天早上，長升又把從蚍蜉式、游魚式、悍虎式到蛟龍的劍法又演練了一遍。此時老道已手端茶杯，站在門口笑望着。長升停下劍，走到老道身前問：“師傅，今天還去五師兄那嗎？”紫霞回道：“去”。

長升來到洪星處，見洪星正在等自己。“沒想到，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終於想出破你的劍招蚍蜉式的劍法了。要不要試試看？”長升道：“我只有這招能擋住你的劍，其他劍招都無所謂了。我看一下你如何破。”於是長升使出蚍蜉式，就見洪星踏着步法，在自己身前用劍劃了一個圓。圓落即拿劍向圓心點去，劍尖直向長升撲面而來，長升只得後退滑步倒掠了出去，竟是沒有步法也沒有章法的逃命招式。長升不得不對這位師兄佩服的五體投地。“師弟敗在師兄手下是理所應當，師弟慚愧。”那洪星回道：“我腦子裏，記着各門各派的武功路數，對各種招式都信手拈來，不值一提。師弟這一招，費了我一夜時間，才是好劍法。”長升又道：“我又有幾招，希望師兄能教我。”洪星道：“你使出來看看”。

於是長升把所有劍招都使出來一遍，接着又和洪星拆招破招鬥了起來。不覺又到了吃飯時間，洪星又道：“我沒有師弟的功力，我吃飯歇會兒。昨天害得我一天一夜吃了五頓飯。”長升笑了笑，“有勞師兄了。”等洪星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二人又開始鬥起來。長升感覺沒有昨天那麼疲於應付，倒是也可信手拈來，總是感覺自己劍法中還有很多不順意。二人停下來，洪星思索了一會兒，方道：“總覺得你的劍法中陰柔過剩，陽剛不足。就像一棵樹，遇到大風時，它就體現出柔，而在無風時，它就體現出剛。只有陰陽相濟，才是它的本身。你考慮下，看如何改動。”長升看了一下時辰，洪星又該吃晚飯了。就辭別紅星。

一個人上了峰頂，坐在峰頂上，長升想到：游魚式是在躲避中尋縫隙，屬柔，屬陰。悍虎式如猛虎下山，摧毀萬物，屬陽，屬剛。那條蛟龍尾能掃山，屬剛，身若游魚，飛在山巒之中屬柔，這是讓我剛柔並濟，陰陽互補，想到此謂大徹大悟。劍法中，該陽的要陽，該柔的要柔。長升把所有劍法都打亂，重新整理。

於是就在山峰頂一個人練了起來。一會兒晴天霹靂，一會兒呼呼大風，一會兒風平浪靜，不知不覺又到了深夜。長升感到有點乏了，就躺在峰頂看了一遍蛟龍。

果然，後面出了三個字，“蛟龍式”。再看蛟龍式，後面卻是萬劍齊發，漫天劍雨，一齊射向空中。卻突然出現一條金燦燦巨龍，巍峨而來，似要吞卻天下萬物。對此，長春便是無從理起頭緒，只好先去練功，把身體你調息好。

第二天清晨，

長升返回茅屋，見老道正在喝茶，急忙叩見。“昨日得師兄指點，茅塞頓開，跑到山頂練劍，忘記給師傅請安，請師傅責罰。”老道笑着說：“昨日觀你練劍，你大師兄和五師兄都已不能陪你練劍。你去叫你大師兄、五師兄，還有葉逢春來峰頂一觀，師傅陪你練劍。”長升聽說，心中驚喜異常。有師傅陪練，自會受益良多。

接着先到了洪天處，讓他和葉逢春去峰頂觀戰。長升羞於見葉逢春，只好請洪天代勞。長升和洪星一起上了峰頂，見老道已站在峰頂大石上，金雞獨立。拂塵搭在手臂上，白色道袍隨風飄搖，真是一股仙風道骨之姿。

見人已到齊。老道說：“開始吧，洪升。”長升仗劍作揖，在老道跟前先使了個蚍蜉式一招。老道用拂塵畫了一個圓，也在圓心處，拂塵像利劍般刺來，長升再用游魚式一劍，二人鬥來鬥去。只聽山谷內噼啪如雷聲，一會兒大風呼嘯。長升的劍罡劍氣落在老道身上，都如石牛沉海，不見一點痕迹。二人不覺已鬥了一個時辰，長升覺得已無劍，就停了劍。

老道問:“可有新招？”長升道：“沒有了。”老道又轉頭問洪星：“可都仔細明白？”洪星答道：“都已看清楚明白了。”老道又道：“你和逢春去做。”二人領命走了。老道又說：“洪天，洪升，我們回去。”長升看到老道站在石上，無論自己攻勢多麼凌厲，始終沒能將老道攻下石頭，自知和老道的差距就像這山峰一樣高。

三人回到石桌處，老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洪升，你的劍法中有攻有守，有剛有柔，但有時該剛時變柔，該柔時變剛。有那麼四五處，我已安排洪星將你的劍法再加上他腹中其他每派劍法和本門玄天劍法一起改良，形成一套新的劍法，你可有意見？“長升道：“這本就是好事，我一人再厲害有什麼用？難不成把天下不如我的人都殺光？再者來說，也是讓崑崙弟子實現了夢想，也是圓了天下學武人的夢想。正該如此。”老道見長升說的誠懇，知其心無芥蒂，就轉頭對洪天說：“等洪星整理好劍譜，你就帶眾弟子去練。”洪天答道：“是，師傅，沒別的事，弟子先去了。”老道說：“去吧。”

見洪天已走。長升疑惑不解的把萬劍升空，又出現一條巨龍的過程，跟老道說了一遍，問老道：“為何？”老道微笑道：“時機不到，勤加練習，自會領悟。”老道起身進屋。長升拿出那本道經來看，雖覺得字字珠璣，但卻晦澀難懂，只能暗暗記下來。

第二天早上，洪星和洪天興高采烈的來到山上，見長升正在看書。老道已走出房外。洪星上前道：“師傅，我已把劍譜整理出來，還沒定稿，先來給你看看。”老道點頭，“先讓洪升看看。”長升按照順序看了一遍，然後拿劍又練了一遍，確實覺得順暢，劍法也是如銀河倒掛，一瀉千里之感，不再有原來那種小有阻滯，確實改動了四五處。使整套劍法更完美。

長升道：“師傅，好極了，比原來更順暢。你看看。”老道笑道：“這事你們二人認為好，就可以定下來。”洪星又說：“師傅，你看，給這套劍法取個名字吧?”老道說:“此劍法洪升出力最大，名字就由他來取。”長升一聽。就說：“本劍法來源於七星，就叫他七星劍法吧。”老道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從此，江湖上就有了傲嘯武林的七星劍譜。晚上長升又看了幾遍劍和龍，但都沒一點感悟，想起師傅的話，也就心裏釋然，待以後再說。

於是就看下一顆星，是刀法。但是講的很詳細，不像劍法出了那麼多懸念。刀法主要講究要近距離搏殺，還講究必要時大開大合。長升看了兩遍，用劍代刀練了兩次，也不是很理想。然後想到用九宮步來試試刀術，並不一定只適合劍術。用九宮步一試，果然順暢了很很多。可手中劍總感覺不能將刀法施展的淋漓盡致。

第二天，長升問老道：“可有刀？”老道笑道：“玄天教中沒有，可亂劍崗各種兵器都有。你去挑一把來，我看看。“長升來到亂劍崗，看了一遍，也沒有自己相中的。又四處瞧了，瞧見懸崖上插着一把刀，也是遍體烏黑。於是用力拔了出來，卻引得碎石四處奔竄。長升拿給老道，老道看后，伸出雙指點在刀身上，就見刀身“滋滋”作響，跳動了幾下，然後就恢復了平靜。對長升說：“邪氣已除，拿去吧”。長升帶上刀又上了峰頂。

接着晴天霹靂，呼呼大風又持續了一天。到了晚上，長升又看了刀法，到最後刀法現刀最高境界，人刀合一。就見一柄刀向前擊飛，卻不見人。於是第二天請教紫霞，紫霞還是那句，“時機不到，勤加練習。”智慧領悟，長升見如此，又跑到峰頂練劍。到了晚上，長升又再看下個星上的內容是：兵法。講帥的職責，將的用法，排兵佈陣，什麼一字長蛇陣，有《姜太公謀略》，《鬼谷遺策等》。

什麼虎嘯龍門陣，什麼三字鼎陣等十二種陣法。學了兩日，只能全靠腦子記憶。長升接着又研習了下一顆星上出現的陣法和陰陽法，陣法有乾坤大陣、降龍伏虎陣、伏羲八卦陣等斬妖除魔衛道的十二種陣法，長升比較喜歡的還是那七星陣，就是北斗七星的位置佈下的陣法。

第二天早上，長升向老道回稟，要去找洪象研究陣法。見到洪象把自己所知道的陣法都告訴了他，也一一把陣法的內容、要點、功效和盤托出，重點把七星陣法告訴了他，洪象更是驚訝不已。從此玄天教就有了七星陣法和七星劍陣。長升晚上繼續研習陣法，陣法分為陰陽法，什麼天地生兩儀，生四象，生八卦等什麼面相、骨相、手相斷人，還有什麼尋龍穴之術類的一系列方法。長升對這個憑過目不忘的本領全記在心中。

看到下一顆星，上面講的是王道，主要是講些王宮設在龍脈上。王者怎樣讓四海歸順、臣服。怎樣用人，怎樣防腐敗等，長升又一一記下。

再往下看時是醫經。上面講述了《醫聖規略》、《神農經典》、《藥王技法》等十部藥典，其中疑難雜症、瘟疫等的治療方法。長升把各部藥典和各種病症、治療全部記下，整整花去，有半月時光，所幸過目不忘，否則光那千百味草藥也讓人頭皮發麻，手忙腳亂。

再看下一顆星時，已跳至七星中斗柄位置的星。上面講了心法，正是這種自己練習的心法，心法練制最高境界可以飛升成仙，成神。

七顆星至此全部看完。

長升重新數了一下星上內容，先是心法，是能看到這些東西的前提，接着是劍法，刀法可以稱霸江湖，可以做一教掌門。接着是兵法，可以做將，可以做帥，決戰千里。陣法，可以驅魔斬妖。王道，可以做君主，可以做霸主，可以做名醫。普惠眾生，救助天下。

到底我想做什麼人？到底我要做什麼人？到底我能做什麼人？

這個問題成了長升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