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槽點不斷
清晨,陽光明媚,歲月正好。××市的××街道上,交警真正處理一起車禍的案發現場,受害人是一位附近高中的學生,而造成這場車禍的卡車司機沒有肇事逃逸,沒有抵賴更沒有找關係脫身,而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交警事情地經過!
說句大實話,這事不怪這司機,這司機照常行駛着自己的車路上顯是着限速80,自己行車記錄儀明明白白地記錄著自己行程的數據和自己開車到創人的過程。
“那司機確確實實是正常行駛導致的車禍,依照監控來看是那小孩莫名其妙騎自行車騎到這大車視野死角的!”
幾位警察和自己的同事調取着路上的監控,肯定着卡車司機的敘述,而歐文就靜靜地趴在地上,是的,是以一灘果醬和豆腐花的形式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轟隆!一聲巨響!
一座浮空的島嶼上,一個男人和一個10歲出頭的小孩奄奄重重地砸在淡藍色的草坪上。
只見那個大人腹部插着一把長矛,臉上纏着密密麻麻繃帶,身穿華麗的長袍卻破碎不堪,而那個小孩身體瘦弱,面部乾癟,已經很久沒有進食的樣子。
他們面對着面,小孩已經沒了氣息,一旁的男人滿臉的痛苦,緊緊地抱着小孩的頭小聲啜泣着。
“該死,該死!....奧爾,我的小奧爾,不要......睡着啊,你不會睡着的對吧!”
他支支吾吾地抱着那個死去孩子念叨着。
這時那個男人好像眼神變得冷酷又銳利了起來,他緩緩將手伸入自己衣服內側,只見他拿出了一個由荊棘組成地圓環,那組成圓環的荊棘乾枯且鋒利。
尖刺扎入了那人的手掌,他眼神逐漸變得邪意。緊接着他開始慢慢開口頌唱,音律逐步成型,雍長且繁雜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那荊棘圓環逐漸解除了環抱,鑽入了那被稱作奧爾的孩子身上。
“我將我的血肉獻祭給你,我將我所剩的靈和精神全部給你,只求給這孩子一個機會,一個生的機會,讓他可以繼續行走,讓他可以歡樂地跳躍玩耍,讓他可以和其他人一樣正常學習,思考。我放棄自身想要拯救他人只為贖罪,我放棄自身想要拯救他人只為贖罪我放棄自身想要拯救他人只為贖罪我放棄自身想要拯救他人只為贖罪.....!”
聲音逐漸消失,那個嘴裏念念有詞的人皮膚逐漸乾癟,眼窩慢慢深陷,漸漸露出了自己的森森白骨,白骨也逐漸化為了塵埃!連帶着他流淌在地上的血液和插在身體上的長槍,全部消失了。
涼風吹過帶來陣陣清香,潔白透着金黃的聖光從天上降下落在歐文的臉上。
“媽的我不是把窗戶關上了嗎?”
歐文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喊道。他很清楚,第二天要上學,可是他確實忍不住不去玩電腦看手機,一玩就是一晚上,他以為自己沒寫作業玩了一通宵的事情被他還要上夜班的父母知道了,起來正打算小吵一架去學校,結果映入眼帘的世界讓他突然說不出話來!
這還哪有什麼憤怒的父母和未關的窗戶呢!映入眼帘的是丘陵和草坪,奇怪的是所有泥土岩石和草地都呈現出聖潔的乳白色,從無窮高出的天界,聖光照耀着這片群山之靈。
歐文抬起自己的雙手,只見手小小的,袖口略顯破爛且尺寸縮水。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世界嗎?]
“不是!”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自己嗎?]
歐文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和頭部,
發現自己頭髮像棕色勝過黑色,且有着略卷的手感!
“這他媽不是我!”
“我還真打遊戲打出幻覺來了!”
世界的另一頭,佩索思島,位於佩索思群島的和大陸的最西南面,理論上這塊大島,絕對是整個安格大陸中最遠離塵世的平靜之所,可是如果我們仔細去看,可以發現這片島嶼群中每個小島相隔的並不算遠,各個小型島嶼之間基本都建有基礎的碼頭與燈塔,周圍的船隻來往頻繁,穿梭於各個板塊和佩索思島之間。
“今天應該就是全大陸議會的建立之日吧,嘿!以後我們要多一個可以紀念的日子了!”
一位微微帶着酒臭味的紅衣**帶士兵前傾着撐在燈塔的上方,他的鼻子很紅,似乎先天有着類似鼻炎的炎症,他一邊吸着快要掉出來的鼻涕,一邊望着北方從王國首都艾瑞肯行駛前來中轉的軍艦略帶戲謔地說到。
只見他的背後,一位長相粗糙,有着一隻毛孔有些粗大的酒糟鼻,頭頂是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人收拾着自己的衣着,他站在全身鏡前,時不時扭動着自己中年發福的身軀,一隻手拿着鏡子梳子,另一隻手則時不時從各個角落的瓶瓶罐罐中,翻找出一些奇怪藥水塗抹在自己的頭上,臉部和衣服上。
“哦天吶天吶,肯特,肯特,你真是該死的肯特,你答應過我這是最後一瓶....你是我的護衛,船隊很快就要來了,你還能找到我發給你的假髮套嗎?一定要帶上,不讓就把你從瞭望角扔下去餵魚!”
“還有,今天建立的不是議會是全大陸議會國,是全大陸以及全佩索思群島走向繁榮共通的重要象徵!”
顯然那位不停打扮着自己,自稱領主的地中海男人十分得意自己知道的這些情報,他越講臉色越是紅潤自豪,貴族和平民的區別在這一刻凸顯的淋漓盡致。
“而且這次的全大陸聯合聚會,連帝國的那位“傲慢皇帝”也認可並且參與了,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嶄新的國家,沒有新的戰爭沒有叛亂,居然就這樣成立了!”
說到這裏,那地中海男人瞬間有些失神,他十分享受這類話題給自己帶來的滿足感。
但是這段快樂的失神時間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只見塔樓欄杆處的肯特舉起酒瓶高聲喊道
“議會國萬歲!國王萬歲!”
地中海男人瞬間暴怒,他將手中的瓶瓶罐罐粗略一丟,手持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就狠狠地朝那被稱為肯特的酒鬼侍衛砸去!
“bang,bang,bang”的三聲從肯特腦袋處傳出。
鏡子沒有預想中破損,只見那地中海男人收回鏡子,從自己的衣兜處拿出一片由麻布改制而成的粗糙手帕,左手拿鏡,右手拿帕,來回擦拭着鏡子側邊!
“這次國王殿下或幾位大魔法導師可能都會駐足我島!那艦船上的人可都是真正的貴族!你就不能兌現一次自己曾經的誓言‘啊一定對自己的貴族老爺他媽的言聽計從!’你這個教區半島長大的賤民!”
教區半島是暗月半島的俗稱,位於首都的東北方向的大公領地,因為生活在那裏的居民多以捕魚為業,海岸口又以平民居多,所以若有似無的歧視鏈條就形成了!
[呵,你也不比我高貴到哪裏去!真正的貴族那裏會像你一樣滿口髒話,還不也是出身低微又沒有可以戶餬口的生計才會來這麼個矛魚島當個沒有實權的小領主!]
肯特的護衛心中暗罵道。
長期駐足於矛魚島的都是王國軍隊和漁民,由於這裏是王國首都艾瑞肯南部唯一的島嶼,也屬於佩索思島群,所以戰略部署十分必要。這裏一直駐紮着隸屬於王國首都的騎士,市政建築健全且沒有紕漏。
雖然這是一座不大的島嶼,但依舊設立了部分居民的住宅和社區建築,除了駐守這裏的王國騎士和少的可憐的市政官員,根本無人居住。
“好好,我敬愛的沒有人民跟隨的蘇培爾男爵大人,矛魚島沒有軍隊管理權的領主大人,謹遵您的命令,我們將永遠效忠您!等國王殿下來了,建議帶他們去我們島最具有特色的紅槍魚酒館,體驗我們的‘當地特產”。”
於是他稍微正了正自己那快從頭上掉下來的帽子,掕起那半瓶沒有喝完的紅釀,訕訕離開了塔樓。
樓層中央一陣陣和諧文明的友善話語,不絕於耳!
天域連綿的群山之間,歐文已經離開原本躺着的山丘,獨自漫步在景色美輪美奐的異界國度之中。
說來也奇怪,別人穿越的異世界都是和現實世界相輔相成的,而這裏群山與河流,大陸與高地都均懸浮於空中,猶如胡亂疊加且沒有拼湊完整的拼圖。破碎但又夢幻神聖!
歐文之前也想過這裏可能是某種浮空大陸,可是當他望向某處斷層時發現,大陸的下方是無盡的虛無猶如深淵,而頭頂卻一直有着奇怪的裂縫,從裂縫中射進的束束空靈聖光則一直照耀着眼前的一切。
在這裏,白天和夜晚依舊存在,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黑夜和白天的區別也就在於黑夜更顯昏暗罷了!
“如果把我寫進小說里,應該是最慘的穿越異世界男主之一吧。”
歐文有看了看自己的手,稚嫩又瘦小,再拍拍自己腦袋,發現自己連異世界的常識知識和語言都完全不了解。
這讓他懊惱萬分,如果自己不能和其他人溝通,又沒有力氣和財富,終究只有死路一條啊!
“我只知道我這具身軀的原主人應該叫奧爾或者和奧爾有聯繫,在昏睡的那段時間,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這兩個字。”
“如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人認得,乾脆就以奧爾自稱,等自己脫離了身體主人熟知的環境或者壓根沒人在乎奧爾是誰的話,就還用自己原本的名字,歐文!”
歐文一邊口頭計劃着未來的打算一邊簡單打量着四周。
經過觀察,這裏的很多野禽和奇異生物都是無害的,只要不在平原處遊盪,不暴露在天空和雲層之下,不離開樹木茂盛的矮腳林或叢林,就不會遭遇無緣無故的襲擊。
雖然歐文也不清楚那些奇特形態的怪物到底會不會攻擊自己,可是據他對這裏本土野禽的觀察來看,一旦那些長相奇特有着深藍花紋的“大火雞”或者套着蝸牛般后殼的“兔子”離開叢林暴露在平原和雲層之下,就會被無法描述的怪物襲擊。
歐文也想過去嘗試,畢竟孩子第一次來異世界,不懂規則試玩,說不定在危險中試着試着就把自己來到異世界的金手指試出來了。
可是他又仔細一想
[萬一自己是個廢物怎麼辦,自己沒有任何超能力或技能,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平民,那樣的話....]
歐文陷入了思考,他想讓自身的異能顯現出來(如果有的話)
他緊閉雙眼,回想着自己曾經看過的讀物,比如《激發自己的潛能》《如何進行冥想》等提升自己的雞湯書籍。
歐文充滿了決心,他心一橫飛速跑出了樹林向著不遠處泛着淡灰色的矮樹叢跑去。
瘦弱矮小地人類軀體掠過兩片樹叢之間的大片空地,歐文的速度並不快,但足夠拚命,因為一單自己鬆懈下來,代價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他使勁扭動着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雙腿不斷擺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漸漸地速度逐漸提升,甚至快的有點可怕!
歐文清晰地感受到了這點,可他此事完全感受不到體力消耗,於是繼續開始嘗試加速,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機能已經到達極限,所以歐文的持續提速顯得力不從心。
很快歐文就來到了矮樹旁,他沒有出汗也沒有任何明顯的氣息變化,就好像剛剛的劇烈運動只是餐后從凳子上坐起來這麼簡單!
歐文好像真的試探出了自己異於常人的地方,他有些意猶未盡,略顯驚喜和期待地說道:
“感覺不到疲憊還是說是任何負面狀態都不會對我產生影響呢?如果是前者,我可以瘋狂吸收這個世界的知識讓自己比任何都快地成長起來,如果是後者那有過着而無不及啊,我需要多做些嘗試!”
歐文下意識扶助銀白色的樹榦,慢慢側轉身體回頭望向來時的方向,只見好幾坨酷似雲朵的東西從天而降,它們形態各異就如同真正的雲一般沒有固定形態,可它們身上都有着相似的深藍色神迷符文與細線形成的圖案,這是歐文第一次如此之近看到這怪物!
“如此奇特地生物,他們身上貌似有着某種異能,我從現在開始可以不斷訓練自己讓自己變強,之後戰勝這片奇怪的地方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媽的上輩子我體育還常常不合格跑上一千米感覺自己小命快沒了,沒先到現在還有能讓我成為爽文男主的時候啊!”
歐文越想越是得意,不免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道“流星”從遠處閃過,歐文凝望着那道“流星”,下意識發出了,‘為什麼異世界流星是從陸地飛向天空的’疑問。
可是接下來,笑聲和臆想戛然而止,歐文看見了遠處高山的背後,有着一根白色雕刻着莫名神迷花紋的高聳石柱,而那裏正是“流星”升起的方向。
歐文屏息凝神,望向那顆“流星”,流星的中央不是岩石更不是火箭導彈一類的推進物,仔細觀察發現那細小劃破天際的流星有着四肢與頭部。
[這難道是人?]
只見那人形流星飛到一定高度之後,便開始緩慢變大,從星星大小發展到了指甲蓋大小,歐文漸漸看清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那“流星”身纏白布長袍,背後長着6隻潔白羽翼,頭頂淡金光環,這哪裏是人形流星啊!這分明就是天使!
“越變越大?他在朝我的方向靠攏!靠!”
歐文這時才遲鈍地感受到事件的突變,他忙不迭尋找自己可以奔去地方,可是外面還有雲形怪物。
[拼一拼還有希望,不拼那一定會被抓到,趕緊跑!]
歐文一邊心中焦急暗想一邊已經起身邁出了自己的雙腿!
沒了樹叢地包裹,雲形怪物們立刻察覺到了周圍地異樣,開始飄向歐文,而歐文此刻目標便是自己來時地樹林。
[只要逃進樹林,肯定能擺脫雲形怪物,而且樹林內部環境複雜樹葉茂密,那飛在天上的天使未必就能鎖定藏在隱秘處可以不斷變化坐標的我!]
就在歐文得意自己計劃的同時,多道帶着電弧的激光正中歐文後背和四肢不同部位,一陣陣酥麻席捲全身,歐文直接失去了自己對四肢對身體的掌控,正在奔跑中的他直接一個踉蹌頭朝地面滑倒在了地上。
很明顯歐文過於高估自己這弱小的身軀了,雖然感受不到疲憊和飢餓,但不代表自己的速度和反應每次都能快過這些天生就具備魔法的怪物。
“這下屬於是四肢跟不上腦子了!”
歐文雙眼直勾勾看着眼下淡藍色和銀灰色的草地和土壤,嘴巴半張一邊流着口水一邊帶着哭腔地嘀咕!
他不敢直視那些逐漸靠近自己的怪物,更沒辦法去面對,渾身酥麻失去身體控制能力的他如今就是一隻待宰羔羊。
“要什麼金手指!我TM現在只想回家!”
這時歐文想到了自己兇悍的老媽老爸,和一直愛着他的爺爺奶娘,老老實實地生活在原本的世界多好。
想到這裏他的下體不爭氣的濕潤且泛出淡淡臭味。
時間過去少許,那群雲形怪物已湊至歐文身邊,他們打量着眼前這個口水尿液流一地的棕發小屁孩,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將其圍住!
流星拖着長長的尾焰很快便來到了被圍住的歐文雲形怪物之上,只見那群雲形怪物解除了環形包圍向著兩側退去,留下了一條寬敞的過道!
被分食,被虐待解肢?被....等等,歐文眼淚橫流,心中已經為自己想好了自己幾十種被虐殺的方式!可身周卻基本沒什麼動靜。
漸漸的他感受到有光芒向自己投來,歐文知道這肯定是那天使來到自己身邊了,可不知為什麼他只覺莫名感動與溫暖。
瞬間,歐文似乎忘記了生死,忘記了地球,甚至忘記了自己剛剛尿了褲子!
麻痹之感消退,歐文回過頭望向聖光源頭!
那是一位散發著莊園神聖氣息的女性,她頭髮潔白齊肩,戴着淡金色的枝葉頭飾,雖然身纏白布長袍,不曾裸露更多的肌膚,但也不難看出她四肢肌肉充實有力不顯繁重巨大,胸部豐滿,皮膚白皙光滑,亭亭玉立!
可能是注意到了歐文的目光,她收斂起自己的聖光,緩慢落至地面,-光芒漸漸在她的頭頂匯隆,形成了一圈有着神聖強大意味的天使光環。
由於之前由聖光籠罩,歐文很難看清楚眼前這位天使的面容,聖光散去的同時,歐文定睛看向了這位站在眼前的上位者!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她的眉眼雖然緊皺但卻是蔚藍與金黃異瞳,讓人不禁陷入深邃又夢幻神聖的空靈沉醉之中!
[不對啊,冷俊,眉頭緊皺?]
“啪啪”兩聲脆響
歐文強行扇了自己兩記耳光,找回了彷彿丟失已久的理智。
只見那天使雖然俊美動人,但她分明透露着厭嫌如同看臭了不知道多少天垃圾一般的表情啊喂!為什麼一定要一直這樣看着自己啊!!
她側抬起腦袋,微微抬起手臂撐起自己的下巴,粉唇微動,無比嫌棄地道:
“真臭!”
她露出少許整齊潔白的牙齒,仔細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她的兩側牙床在使勁咬合!
這一刻,我們的主角歐文頓悟了,無論是生還是死貌似都不重要了,理智什麼的也好像不再需要了。
“真美啊!”
他雙眼失神,知道剛剛那名動人的小姐侮辱並嫌棄了自己,但她的動作她的外貌她的聲音都彷彿有着說不清道不來的魅力!歐文發誓,這位天使比他見過的任何女性都要美麗動人,可自己見到她時的狀態是口水橫流,體液失禁,甚至臉上還頂着兩個紅掌印,而且....
歐文抬起雙臂凝視了自己兩秒,也無比嫌棄地道:
“對呀,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