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神秘訪客
鄧庄能安然無恙出現在朝堂之上與凌廷玉叫板,身後自然有各方勢力的支持。
若鄧庄沒在眾臣面前犯下什麼大錯,他這個身份以及背後的勢力,都不允許凌廷玉擅自斬殺。
這本就是朝堂上的博弈,凌廷玉自幼便跟在女皇身後學習,對此類之事熟悉的很。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
是新皇與勛貴世家們的戰爭。
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若是輕易動了鄧庄,這反而給了那些人借口,或者說是有機可趁。
同理,鄧庄心中萬般不甘,也不得不承認秦佐皇夫的身份。
他不能留下把柄。
退朝後,凌廷玉命秦佐在御書房外等候。
她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
炎國與楚國不同,最起碼與現在的楚國不同。
楚皇暴斃,舉國哀悼。
平民百姓一年內不能辦紅事,而作為皇族,還多了個孝道,延期至三年。
這個規矩是左蕭雄自己定下的,奪嫡之初為了彰顯孝心,佔據輿論上風而設的招。
原本是極好的一步棋,畢竟輸了也能給自己留下後手,雖說有胞弟在,輸得可能性微乎甚微,但他依舊留了一手。
現在想來卻是後悔不已,誰叫他又當又立呢?
凌廷玉這邊卻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女皇暴斃,新皇登基,以雷霆手段處理了當時殿內反水之徒。
可三個主謀中一個失蹤,一個動不得,另一個動不到,讓她很是煩躁。
鄧庄身後牽扯太多,只能再緩緩。
想到這,凌廷玉眼中迸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看着手中變相勸說治罪秦佐的摺子,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召皇夫秦佐入內。」
自從下了朝就一直暈乎乎的秦佐這才被召見。
拯救女王大人之路似乎越走越偏了?
拯救二字怎麼就與名分劃上了等號呢?
難不成是自己見色起意?
不對啊,他秦佐小雛鳥一個,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呸賊心都沒有!
阿快窺視着自家宿主忐忑的心,沒有出聲。
它向來存在感就低,還一直被罵沒用。
「汝在思甚?」
秦佐抬眸,對上了凌廷玉探究的眼神。
那冷冰冰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讓秦佐一個激靈,心中不敢再有半分旖旎。
帝王心術,向來都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這所謂的皇夫之位,不過是收繳兵權后,對自己的補償而已。
皇夫的實權哪比得上左將軍。
更何況,沒了職位,他便不能再插手朝堂之事,畢竟他還是異國皇子,防他不無道理。
如今將炎國上下鬧得天翻地覆之人,不正是他那好皇兄左蕭毅么。
一想到這些,再炙熱的心都涼了半截。
她不信他。
秦佐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一切皆在不言中。
凌廷玉見秦佐臉色多變,知道他想岔了,可她為何要上趕着去解釋?
沒了談話興趣的凌廷玉示意秦佐退下,秦佐也有些惱火,自己在外邊等候如此之久,啥都不說,啥都不交代,這就讓他退下了?
好吧,其實是他想通了關鍵,被自己剛才那番遐想羞愧不已。
本想就此拂袖而去,可走到大殿門口時,還是忍不住道。
「瘟疫之事,我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一聲陛下,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扯得很遠。
這幾天共事中好不容易近了一點的距離重回原點,甚至還倒退了半步。
秦佐見身後半天沒有回應,側過身去,卻見凌廷玉依舊仔細看着奏摺,沒帶搭理他的。
「...」
罷了,用事實說話。
雖然知道是仲青妹所為,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反倒被她潑了漲水。
秦佐呲牙,果然沒有一個女人是好惹的!
「阿快,估算下仲青妹凱旋歸來的時間,咱們還需要等待多久?」
【宿主,計算過她們的腳程后,還有十八天。】
阿快老老實實的回答,知道秦佐正在氣頭上,不敢節外生枝。
秦佐點了點頭,仔細盤算起來。
左蕭毅那廝這麼容易被生擒的話會鬧出這麼大動靜?
可仲青妹畢竟是女主,身上有氣運加持,能做到這個地步似乎也不太讓他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秦佐心中還是有些異樣,總覺得事情有詐,但凌廷玉今天的行為讓他無法與其溝通,這些事不得不自己慢慢想。
【是哪裏不對勁嗎?】
這還是阿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問。
秦佐想了想,還是不解的問着「左蕭雄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不對勁就來着左蕭雄的反應。
按道理說,他左蕭雄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可不多虧了他那胞弟么。
現如今大智囊被生擒,那邊怎麼說也得不死不休吧,就這麼放任他們凱旋而歸?
還是說,這倆兄弟出了什麼分歧,左蕭雄為了那個位置,不擇手段?
想了想愚蠢的皇兄,秦佐覺得能解釋得通。
阿快並沒有回答秦佐的話,而是開了直播,畫面內容則是氣得火冒三丈的左蕭雄。
看了片刻,秦佐默然。
搞了半天,都不是。
左蕭毅被生擒的事還是在仲青妹退兵后左蕭雄才知道的,派了全部兵力追擊青龍軍,卻被毫不戀戰的仲青妹擺了一道。
再次死傷數萬精銳。
本來就因為瘟疫的傳播而元氣大傷的皇軍,這下更是沒個三無法恢復起來。
想來救回左蕭毅之事,左蕭雄有心無力。
秦佐嗤笑,果然是個蠢的。
只是心中對仲青妹的忌憚更多了幾分。
若生擒一事不摻任何水分的話,自己想要洗清污衊怕是難上加難啊。
回到了自家小院,楚太后對於自家兒子被封為皇夫一事很有意見。
秦佐嘆了口氣,耐着性子與便宜老娘好好解釋了一番后,後者才將信將疑的不再說什麼,只是在面對凌樊天時沒有了以往那般熱情。
她覺得皇夫一職簡直就是對皇兒的羞辱,他好好的大楚男兒,怎能與外人共伺一婦?!
眼看着仲青妹回朝的日子越來越近,朝堂上凌廷玉的清算進行到了尾聲,可秦佐依舊沒有頭緒去自證清白。
難不成真讓凌廷玉與他一起被戳脊梁骨?
一想到這,他簡直想一頭撞死。
楊冕殉職的消息更令他難以接受。
若是楊冕還在,便足以證明他的清白,可惜當時的自己走得慌忙,並未注意到楊冕當時的不對勁。
要是他能多留個心眼,也不至於這麼被動,說不定,還能救下楊冕。
害,這一段時間嘆的氣,都快比得上前世一輩子的嘆氣了。
正這般想着,門外傳來通報聲,說有一神秘人求見。
秦佐眉頭一挑,頗有興趣。
呦,是誰擱他這耍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