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陳家氣數已盡
「陳老爺子,我也是為你好,陳山和與神明教合作,人人得而誅之,我已手下留情。」
余道痕絲毫不客氣,他已經是客氣的。
倘若真的要查起來,陳家那些勾當有些可是靈異局明令禁止的。
余道痕又把羅盤掏了出來,看向一旁的陳山水,詢問道:「陳家主,這羅盤是你們繼續掌管,還是把它交給我?」
陳山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旁邊的陳國君,詢問他的意見。
見陳國君默不作聲,陳山水這才開口道:「余爺,這羅盤以陳家現在的實力恐怕沒有能力繼續守護,還是交給你吧。」
「行。」
余道痕點點頭又把羅盤收回,便轉身離開。
剛走兩步余道痕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陳國君,提醒道:「陳老爺子,我們恩怨先放一邊,我還是要提醒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陳國君收起臉上的憤怒,點點頭道:「我明白啦。」
有些話點到為止,沒有必要多說。
余道痕最後看了一眼陳國君父子二人便邁步離開。
等余道痕離開以後,陳山水看向旁邊的陳國君,試探的詢問道:「阿爹,我們要派弟子暗殺余道痕嗎?」
陳國君搖搖頭,嘆了口氣:「不必啦,我都奈何不了他,何況是那些小子啦,陳家這次受重創,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那……。」
陳山水剛想說話,卻被陳國君打斷,搖搖頭道:「沒有必要與他為敵,現在的陳家元氣大傷,況且我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明白。」
陳山水點頭點點頭,心裏卻是大喜。
他是真的不願意與余道痕為敵。
陳國君看着地上的斷臂,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水兒,通知下去,從今天開始陳山和已被陳家除名,移除族譜,儘快通知下去,然後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還有發佈懸賞令。」
聽見懸賞令三個字,陳山水臉色緊張起來,趕忙開口:「阿爹,你難道想懸賞阿哥?」
陳國君滿臉色無奈:「不然怎麼辦?」
見父親如此憤怒,陳山水咽了口唾沫,笑道:「阿爹,既然羅盤已經奪回來啦,不至於發佈懸賞令了吧。」
陳國君冷哼一聲,憤怒道:「不至於,你問問三大門派至不至於,你問問余道痕至不至於,我不派本家弟子去追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啦。」
陳山水被懟的啞口無言,但還是想阻止:「阿爹,他是……。」
聽見這話,陳國君怒吼道:「他是誰,他是我兒子,是你親哥哥,但那又能怎麼?」
「你問問三大門派會不會因為他是我兒子是你親哥哥便就此罷手,你沒有聽見余道痕說的話嗎,那是警告,更是威脅!」
「與神明教合作人人得而誅之!」
陳山水看着陳國君,他敢肯定,這是阿爹最憤怒的一次。
陳山水點頭答應道:「好,我這就去發佈懸賞令,賞金就是補傷蠱。」
補傷蠱,只要不是一擊致命,哪怕是再重的傷都能痊癒。
這哪怕是黑榜高手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陳國君嗯了一聲:「就這麼辦,然後去通知靈異局,委託他們追殺陳山水!」
「明白。」
陳山水知道,阿爹這是鐵了心要阿哥死。
但這也怪不得阿爹,阿哥與神明教合作,那就是與整個江湖為敵。
「我先去發佈懸賞令。」陳山水說完就準備離開。
陳國君緩緩閉上眼睛,無奈的點點頭。
陳山水轉身離開,陳國君突然叫住:「水兒。」
陳山水停下腳步,又轉身看向陳國君的背影,詢問道:「阿爹,還有什麼吩咐嗎?」
陳國君長嘆一口氣,緩緩開口:「水兒,這是一個教訓,你以後要記住,人可以唯利是圖,但絕對不能與整人間為敵。」
陳山水點點頭,拱手作輯:「兒子明白,一定會謹記這個教訓。」
陳國君點點頭,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聲音蒼老:「從今往後陳家你做主。」
陳山水看着一瞬間失去神採的陳國君,滿臉擔心:「父親!」
陳國君搖搖頭,抬手扶住陳山水的肩膀,聲音沙啞:「好好帶領陳家走向輝煌。」
陳山水眼神堅定,點頭答應:「兒子一定不辱使命。」
陳國君點點頭邁步走向外面:「我也該安享晚年啦。」
此刻的陳國君走路佝僂,眼中已沒有任何神采,本就瘦弱的身材現在更添凄涼。
陳山水看着父親孤單的背影,臉上滿是苦澀與無奈。
阿爹真的老啦。
從此刻開始,昔日一流勢力頂尖的陳家已經跌入一流勢力末尾。
陳山和背叛與神明教合作,陳國君宣佈退隱江湖安享晚年,再加上這次被神明教重創。
陳家已然開始走下坡的趨勢,想阻止這下坡的趨勢只能再出現一個擁有黑榜高手資質的天才。
但等天才成長要時間,不是每個人都如余道痕一般。
這時間短則三十年,長則五十年。
以陳家現在的實力,能撐到天才崛起的那一天嗎?
陳家的氣運已經衰敗。
陳山水抬頭望月,臉上滿是惆悵:「陳家今後該何去何從啊。」
門派興久必衰,衰久必興。
有門派落寞,便有門派興起,在這亂世當中,大部分門派都在走下坡路,只有少數門派在蓬勃發展。
而其中就屬炎火門發展的最恐怖,昔日三流勢力墊底的存在,如今已發展到一流勢力的頂尖,而且還在飛速發展中。
在不久的將來,炎火門或許真能進入三大門派的行列。
天色漸亮,余道痕也剛來到陳巧柔門口,而史秉直已經在這等候多時。
見余道痕並未受什麼傷,史秉直也是長舒一口氣,詢問道:「戰鬥結束了?」
余道痕點點頭:「嗯,神明教已經全部撤離啦。」
史秉直點點頭,沉默片刻還是問了關鍵問題:「陳家手中的羅盤保住了嗎?」
余道痕並沒有回答,而是摸了摸口袋。
史秉直立馬明白什麼意思,心裏懸着的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