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知道哪兒有金礦!
陳墨林聽說要去打鞭子,立馬解釋道:“哎呦,大叔,我正在為民除害呢!您別冤枉了好人,這小子調戲良家婦女!”
這時候許洪文一聽,爬起來趕緊解釋說道:“在下……可沒有......調戲姑娘!倒是他……打起我來......沒完沒了!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您聽見沒?大叔,他還在口出污穢之詞!”陳墨林強行插話道。
“你們兩個都跟我走吧!”
“去哪兒?”二人同時說道。
“去衙門!今日廟會大好的日子,居然當街鬥毆,尤其是你小子,滿口髒話,去了先打你十鞭子再說!”
“我就是在阻止他調戲姑娘,況且還是調戲的我家妹子!”
“在下一直在挨揍,何來鬥毆之說?捕爺!”
二人各執一詞。
捕快指了指陳墨林對許洪文說道:“你調戲他家妹子?”
“在下……沒有......調戲他家妹子”許洪文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只是喜歡上他家妹子,想追求而已,他不願意就算了,不至於打我吧!”
捕快一聽,居然就直接撒手走人了,走的時候還自言自語說道:“原來是未來妹夫和大舅子打架,這事兒不應該管啊!”
嘿?!這他娘的幾個意思?明代的捕快都這個德行嗎?陳墨林一陣莫名其妙。
於是喊道:“捕爺這是幾個意思?不管了?”
旁邊一個中年人則說道:“小子,清官難斷家務事,你不知道嗎?這事兒誰也不會管的,你們倆繼續打吧!”
陳墨林一陣錯愕,心道:這他娘的是什麼世道啊?
在他冥想之際,許洪文撒丫子就跑了。
“這……跑了?”
“哥,怎麼回事?”陳小妹從寺廟出來說道:“剛才我們聽說寺外有人打架,我和若煙姐姐出來看看,怎麼你也在這裏?”
陳墨林滿臉黑線,這古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瞧熱鬧,真是豈有此理!
無奈地說道:“我剛才看見那個書生出言調戲你倆,氣不過就揍了那小子一頓!”
“天啊,你怎麼能當街打架呢,回頭爹爹知道又要揍你了。”
“陳公子,你沒事吧?”孫若煙關心說道。
“無妨,剛才那書生被我一頓好揍,你們倆忙吧,我先走了!”
陳墨林匆匆忙忙走開。
……
後晌,易州城外關岳廟,陳墨林四人在此聚齊,正要往回走。
“三位哥哥,小妹跟孫小姐走了,咱們一起回去吧!”
“是不是你揍我們同窗了?”劉豐田嚴厲地對陳墨林說道。
“剛才我見到我同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跑過來跟我訴苦,我正想召集咱們弟兄為其出頭,但聽他描述的樣子,好像跟你差不多!”
“嗯?那個叫什麼許什麼文的傢伙?他是你同窗?哪有怎樣?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家妹妹,這事兒我能忍嗎?”陳墨林則說道。
“在姑娘面前表達自己的愛意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調戲姑娘了!”劉豐田則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真是老土!”
“我是老土?哥哥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了?難道現在很流行這樣嗎?”
“流行?流行是什麼意思?”
“嗯...這個...就是盛行的意思!”
陳墨林一臉的無奈,這古代不都是封建社會嗎?男女大防的時代,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了,這還是我所認識的大明王朝嗎?
“當然了,誰像你似的,放風箏寫情書,結果還……”王山河則說道。
“得得得,別說這個了,我老土行了吧!”
“這就完啦?我同窗挨得揍怎麼辦!回頭改天我做東,擺一桌和頭酒,你給人家賠禮道歉就行了!”劉豐田說道。
“這……恐怕不好吧?他稀罕我妹子,這事兒我還跟人家道歉,這和頭酒你們誰愛喝誰喝,我可不去!走吧!”
“嘿,你這小子怎麼不懂禮數啊,連我都懂!”崔慶山說道。
“不管,不管,你們愛咋地就咋地!”陳墨林扭頭就往回走。
……
在四人回去的路上。
王山河發牢騷說道:“原本想看看現在能做什麼生意,沒承想都不是很好做,我這生意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做啊?天啊!”
“二哥你現在攢了多少錢啦!”
“二百多個大錢,都不知道能做啥?在城裏交個例錢都不夠!”
卧槽?!攢來攢去就二百多個銅錢,連半兩銀子都不夠,這開毛的買賣啊!
陳墨林問道:“那二哥你想做哪方面的買賣?也許我能幫你!”
“沒想好呢!”
……
我真想連你也打死得了,沒想好你發什麼牢騷,真是服了,哎,我怎麼現在感覺我來的大明跟書上講的不太一樣啊!
於是陳墨林楠楠說道:“那個……現在官府還收不收礦稅?”
“這我哪裏知道?老大或許知道!”
“額,這事兒我在州學聽到幾個同窗講過,自從魏忠賢在任以來,各地也收過礦稅、鹽稅等,不過咱們這個地方比較窮,所以朝廷沒有派過太監來收稅,也就沒有收過礦稅之說,不過咱們這地方上收過房產過戶稅和地稅,因為這事兒朝廷還給咱們北直隸免過一年賦稅呢!”
“這……這閹黨還做過好事兒?”陳墨林感覺莫名其妙。
“這算哪門子好事?”
“當然算好事啦,各地收礦稅、鹽稅、地稅和商稅,還免了一年賦稅,這樣會大大降低農戶的負擔,豈不是好事嗎?”
“這不就是變相的與民爭利嗎?讀書人辛辛苦苦考個秀才、舉人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免賦稅嗎?好不容易熬出來頭,結果朝廷又變相的收錢,怎麼能是好事兒?”
陳墨林一聽頓時無語,感覺這劉豐田也是被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洗腦了。
在陳墨林看來,明朝滅亡,不是所謂的黨爭、閹黨、萬曆朝,更不是什麼所謂的“傳庭死,大明亡”。
現在這種情況下,莫說是一個孫傳庭,就是十個乃至一百也沒用。
實際上明朝的滅亡是必然的,就是階級矛盾激化的結果,是皇權、士紳地主階級、農戶之間的矛盾的激化導致的。
看看那福王朱常洵,封地在什麼地方?河南洛陽,那封地有多大?整整四萬頃的贍養田。
這四萬頃贍養田,會有多少人少田或者無田可種,要不然怎麼會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說呢!
想到這裏,陳墨林轉頭對王山河說道:“既然如此,這做什麼買賣也沒有上山挖金礦掙得多,不是嗎?”
王山河一聽驚訝說道:“啥?金礦?易州地界上有金礦嗎?”
“當然,我知道哪裏有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