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融化在他的吻里

第71章 融化在他的吻里

「沒有。」

「畢竟你沒喊過。」

阮霧在前面回味沈野檜這句話的意思,尋思手裏怎麼沒把刀。

在那麼多人面前跟她玩這種,知道的以為是情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搞什麼禮儀倫常。

「……你不要和我說話,離我十米遠。」

阮霧不能離他太近。

否則就被帶偏了。

這次雖不是賭氣的鬧彆扭,但阮霧有意的加快速度,還是甩開沈野檜一大截。

這時侯天儔在群里發消息。

你猴哥:【卧槽!!有妹子加我!!爺的魅力無可擋!】

你猴哥:【是心動啊.jpg】

妹子?

莫非是今天的丘雪?

霧花:【不錯啊,迎來人生第一春。】

前世的侯天儔,可是到她和沈野檜領證了都還孤家寡人一個。

你猴哥:【害羞/我看到了她的照片,是我心動的類型!!也是你們A大的,霧哥,求幫忙!!】

霧花:【人家都主動來加你了,還要我幫什麼忙?】

你猴哥:【可我不會聊天啊……】

霧花:【聊什麼天,直接約出去,投其所好懂不懂。】

你猴哥:【懂了,哇趣,她朋友圈有莫倦的歌,也是莫倦的粉絲!!】

霧花:【對,照着這個聊。】

阮霧不小心牽了一條紅線,覺得自己好偉大。

如果侯天儔的姻緣成了,結婚一定要給她送個大紅包。

回小區的途中需要路過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路燈稀疏地掛在半空,鬧到現在的時間點,這邊的店面基本都關了,僅剩模糊的光線照亮前路。

沈野檜貌似還沒跟上來。

阮霧回頭看了一眼,「怎麼這麼慢……哎呀!」

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由於她拿着手機,還往身後看,就沒注意到這個踉蹌走來的人。

雙方撞個正着,尤其是對方體重,阮霧差點就撞在旁邊的路燈上,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她的新手機!

「誰啊,眼瞎了?」

阮霧還沒開罵,對方已經帶着醺意開口。

一身熏人的酒氣,估計剛在哪兒喝完酒,頭髮亂糟糟的,估計是小混混。

阮霧把手機撿起來,確定沒壞,才掀起眼皮,涼意順着往外冒。

「不長眼睛,嘴巴也被狗吃了?」

女孩昔日彎彎的眼角此刻微微收下去,少了平日乖甜的影子,森冷的目光,像藏着冰徹透骨的刀鋒。

男人使勁眨眼,定睛一看,嘿嘿笑了聲。

「好美的女孩,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罷,他就要去抓阮霧的手。

然,這隻手在半空就被截住,落入溫軟的觸感,他輕佻地笑着。

「哈哈,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正好,我也想送你去個好地方。」

西方極樂世界,多少人夢寐以求之地,阮霧為人大方,可以早些送他去。

霎那,咯吱一聲。

是骨頭移位的聲音。

再然後,就是男人凄慘的叫聲,比動物園的羊駝叫得更為凄揚。

「啊啊啊啊……痛痛!」

阮霧發揮甜甜的音色:「你說呀,你想去嗎?」

這麼凶的美人,能去的是什麼好地方,這人不是蠢貨,想要掙脫她,瞪着眼睛。

「不想啊。」

她頗為可惜地嘆。

隨之,手上力道放大,按在骨頭移位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痛感襲滿男人全身。

「啊啊啊啊饒、饒命……我錯了……我真錯了……」

踢到了一塊硬骨頭。

硬骨頭還想試試他的骨頭有多硬。

可才到一半,就沒得玩了。

阮霧可惜地收手,「沒意思。」

從小就有各種人盯上舒俏的美貌,遇到的混混流氓不計其數,後來阮霧長大些了,模樣長開,水靈靈的純稚,含苞待放,比舒俏更為惹人覬覦。

阮霧記得第一個人,在她放學后的巷子裏堵她,給她糖要她去他家。

阮霧禮尚往來,給了他一根鋼筋,差一點那人的腿就廢了。

後來就習慣了。

每每遇到這種人,她更樂意聽他們的慘叫,一點點的折磨,不見天日的絕望,聽着可舒服。

出了小地方,來到大城市,阮霧還當世界清凈了呢。

原來哪兒都少不了這種渣滓。

「還不滾?」

呼痛的男人護着自己的手臂,刺激下,酒已醒了大半,看着阮霧的眼神里滿是歹毒。

他只當那是意外,當即兇狠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霧聳聳肩。

有的人非要找死,正好給她練練手。

還以為在沈野檜身邊待久了,她能被其正義的光輝同化,原來只是時間擋住她的惡骨,阮霧從骨子裏就是那個阮霧,誰都無法改變她。

說起沈野檜,他人怎麼還沒來。

他的親親小寶貝就要被別人欺負了。

再不來,阮霧很難擔心對面這位仁兄的生命安危啊。

「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不讓你哭着求饒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不知是放着做什麼的,冰冷刀光指向阮霧。

「呵。」

阮霧活動了下手腕,在男人藉著身高優勢撲過來的同時,她一腳還沒踢出去,身旁閃過一道人影,接着扔出了一團黑色滾圓的事物,男人就飛了出去。

呈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半個身子精準掉在路邊的垃圾桶里。

滾圓的事物隨之砸在他的身上,登時,慘叫又起,比剛剛更為響徹天際。

男人命根子沒了的哭嚎,莫過於此了吧。

鐺的一聲,小刀掉在地上。

阮霧把刀撿起來,收好,才看向旁邊的少年,眉目一如既往的清冷精緻,只是多了一股肅殺的寒意。

她歪了歪腦袋,笑了起來。

「哥哥?」

沈野檜沒給垃圾桶的東西多留半分眼神,甚至連聲聲慘叫都聽不見似的,小心翼翼從她手裏拿過刀,問她。

「有沒有哪兒受傷?」

阮霧攤開手給他檢查,「沒有。」

沈野檜檢查,確定沒受傷,依舊冷漠的目光才挪到艱難從垃圾桶出來的男人身上。

對上他的眼睛,男人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寒意從背脊升起。

他想撒腿跑,腳底卻像釘了釘子,怎麼也挪不懂一步,任由寸寸刺痛在他身體蔓延。

男人的腳邊滾了一個東西,阮霧定睛一看,是榴槤。

「哥哥。」阮霧說,「你不會是不想逃避我的榴槤才扔出去的吧。」

沈野檜只是很輕的「嗯」了一聲。

阮霧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去牽少年的手,溫熱傳達他的掌心。

「哥哥,我沒事。」

她有預感,沈野檜拿着那把刀更像要做些別的,即便他神態冷靜,靜得令人心驚。

他平日裏也是這種喜怒不出的,可眼下,就是有什麼不同了。

阮霧在地獄待過,她很了解,有時她多想任由自己下墜,在沼澤里掙扎着下沉,無止無休。

甚至,她還想把沈野檜也拖下去。

拖下去。

救她。

是救她,而不是跟她一起墮落。

他該是烈日驕陽,活在鮮花環繞的世界裏,什麼負面情緒難過陰影都不要有,只要散發出一點點光,能照耀到阮霧,就好了。

不用多的。

沈野檜帶着尖銳的刃,是好事,阮霧不阻止,但她不會讓這刃上沾血。

她要這把刃能取人性命,亦能普渡眾生。

「我知道。」沈野檜開口。

就是沒事,他才沒動,如果有事,就不是眼下的局面了。

「那我們回家吧?」阮霧重新露出笑容,「榴槤不要了,碰到了髒東西,下次買過。」

沈野檜道:「好。」

他們牽着手回家,沒再看那灰頭土臉的混混一眼。

若是混混再想捲土重來,他們兩個,誰都不會放過他。

回去路上是鮮少的靜默無語。

往時,阮霧會有說不完的話,在路上嘰嘰喳喳,沈野檜總會回應她,就是偶爾能氣她個半死。

可今天她要是說話,可能得不到幾個字的回應。

不如不說。

阮霧不喜歡這種狀態。

她悄悄偷瞥,沈野檜衣領微微敞開,在月光的縫隙下她看到少年凸起的喉結,流暢的頸線,瓷釉般色彩,輕微滾動。

就在阮霧以為他們會這樣到家時,少年喉結動了。

「怎麼不叫我?」

阮霧一下沒聽懂,「叫你?哥哥?」

叫完了才得知不是現在叫。

而是剛才遇到那個小混混時,為什麼不叫他。

「我能解決的……我的意思是,你也沒跟上來,萬一你離我很遠,我等到叫你了你沒過來的話,再還手不就晚了。」

「我就在附近。」沈野檜道,「一聲也沒聽到。」

他們走過的地方是一個反斜坡,阮霧越過那個坡就碰到了小混混。

可其實沈野檜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只要上去了就能望見。

阮霧摸摸耳朵,「……誰打架還喊哥哥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向對面撒嬌呢。」

沈野檜神色平靜得堪比冰凍過的湖水。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我來幫你?」

問題嚴重起來了。

阮霧試圖打哈哈掠過,「下次,下次一定叫你,我把領頭的讓給你。」

沈野檜沒再說話。

這次的氛圍更為冷寂,爽朗的九月空氣竟是多了一層浮冰,爭先恐後鑽進骨頭裏。

他明明沒生氣,可比生氣更讓人恐懼。

即使阮霧不怕他,也不知該做什麼來挽回這種局面。Z.br>

幾分鐘后,到家。

沈野檜開了燈,泳衣扔在沙發上,他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想到手裏還拿着刀,也扔到了桌子上。

這一聲清脆,阮霧走不動路了。

得有行動,不能放任。

她就不信,她哄不好。

阮霧一不做二不休把少年撲倒在沙發上,跪坐在他腿間,捧着他的臉,就要送上自己的櫻唇。

可還沒親到,沈野檜偏過頭,躲開了。

阮霧:「?!!!」

竟然連親都不親她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強勢一秒,阮霧軟了回去。

「哥哥……」

栗色髮絲柔順地攏在她臉龐,女孩眸光盈盈,白皙脆弱的脖頸仰起,容易讓人升起凌虐的滋味。

她抽噎着,委屈得不得了。

「我都受到驚嚇了,你還不理我,還給我甩臉色,是不是不愛我了?」

受到驚嚇的應該是那個混混?

沈野檜早明白她所有的可憐都是裝出來的,真正的可憐時刻,她只會躲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獨自舔砥傷口。

可他寧願一次次上當。

「沒有不愛你。」

阮霧就說這招好用死了,睫毛可憐巴巴地垂下去,「你都不讓我親,是不是親別人了。」

沈野檜擦拭她說濕就濕的眼角,「能親哪個別人?」

阮霧:「可你就是不給我親!」

沈野檜墨色眼瞳直直凝視着她,裏頭藏着太多複雜的情緒。

他有好多話想對阮霧說,可說出來,預測不會有多少效果。

他希望阮霧能對他徹底敞開心扉,能完全地接受他,信任他,有什麼事,第一件事想到的是他。

他知曉阮霧曾經遭受過多少獨自承受的痛苦,而他曾被攔在外面,在要觸到那保護她的屏障時,就被猛地彈回去。

終於守到阮霧對他一點點打開的現如今。

可直至今天,沈野檜才發現,那扇對所有人都緊閉的門,他只不過窺進一絲縫隙,不足以容下他,可是卻有他。

這是最磨人的。

一旦擁有,就貪心妄想得到更多。

他想要全部的阮霧,心裏只有他的阮霧,永遠信任他願意將後背交給他的阮霧。

僅僅得到愛,是遠遠不夠的。

往後餘生,他們要走的那條冗長的路,光靠愛情,亦不可能維持到白頭偕老。

「算了……」

沈野檜妥協了。

他不該這麼著急的,他們的日子還長,可以一點一點來,是他心急了。

阮霧遲早會完完全全屬於他。

身和心,他都要。

阮霧聽不懂:「什麼算了?」

「沒什麼。」

他沒再給阮霧張口的機會。

沈野檜環住女孩柔軟的腰肢,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吻住她的唇。

說是算了,可這個吻還是帶着發泄的意味。

酥麻的刺痛自唇瓣襲來,阮霧含糊不清地嗚咽一聲,融化在少年疾風驟雨的吻里。

無處宣洩的沈野檜,是很可怕的。

一個懸空,阮霧被他托住屁股抱起來,雙腿無助地夾住少年的腰,熱烈的吻不停。

沈野檜抱着她走向卧室。

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阮霧的意識已經被吻糊塗了。

氤氳的視線里,少年的手鑽入她的衣擺,熱吻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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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校草死對頭后,他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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