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學2
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里雨如煙。
一抹黃色的身影迎着潤生萬物的四月雨霧,飛奔在木葉的街道上。
「完了完了!開學第一天就遲到,我對不起波風水門的優秀人設。」
只能怪波風水門的天賦太好,三身術一學就會,讓他這幾天玩嗨了。
要不是迷迷糊糊的起來放水,然後看到窗外有一對父母正在揍自家逃課的熊孩子,他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
不得不說,這波風水門的天賦是真的好。
雖然沒有血統,自身的上限止步於六道之下,但他下限高呀!
這幾天除了三身術,什麼爬樹踩水都讓他玩了個遍,基本沒感到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就一個字,賊得勁!
忍者學校每年4月、7月、10月招生,對應的就是每年3、6、9月都有學生畢業。
一次招生一般只招1到2個班,每個班27人加3個補錄名額。
而村子一共就那麼點大,連招滿一個班都困難,有不少都是來自周邊村莊或是火之國的其他城市。
忍者學校今年的四月招生只招一個班,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正在為學生們宣讀他的開學演講。
「……在火之意志的照耀下,木葉將會生生不息!」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應聲響起,新生們個個激動的拍紅了小手。
這可是村子的影,一村之長,村裡最強的男人。
現在竟然親自為他們做開學演講,一定是因為他們這一屆最有天賦,才會受到三代火影大人如此的重視。
新生們越想越激動,一張張小臉都漲的通紅。
不等班主任帶領他們去教室,嘩啦啦就跟隨着猿飛日斬衝出會場。
「謝謝三代大人!」
「三代大人再見!」
「噯!都要好好上課,你們都是木葉村的未來。」
猿飛日斬欣慰的看着學生們的背影遠去,直至那些身影消失在廁所門口。
一個演講2個多小時,可不得把孩子們急壞了。
忍者第一課,當真不是浪得‘噓"名。
「三代大人,簽到名單上只有26人,少了一個學生的簽名。」手拿名冊的班主任追了上來。
猿飛日斬擺擺手:「是波風水門,你幫他登記一下就可以,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到。」
「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作為一個時刻關注村子民生的村長,他自然知道波風水門為什麼沒來。
吩咐完,就背着手離開。
黑絲和白絲、jk和護士,那小子這兩天也不走藝術風了,老用變身術變書翻頁、變石頭撞牆、變鳥跳樓,簡直是不務正業。
要不,今晚讓琵琶湖試試?太郎也挺寂寞的,是時候給他添個弟弟了。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猿飛阿斯瑪。
「是!三代大人,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猿飛日斬這看似隨意的口吻和動作,卻讓班主任新之助悟了。
一向公正不徇私的三代大人,竟然親自讓他安排學生。
波風水門,這個學生不簡單,這條劃上重點。
自己這個好不容易補錄成功的平民中忍,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好在學校站穩腳跟。
等水門趕到學校時,只剩下已經拆除的新生歡迎現場。
「這個……波風哦米哆,宇智波水門?」
這遲到的即視感讓他想起宇智波帶土,可惜他沒有那個總是照顧着他的原野琳。
這可咋辦?
「都不留個指示牌,這讓我怎麼找自己班級的教室嘛?」
無奈之下只能跑向教學樓,看看能不能找個老師問問。
「忍具,你們以為它是什麼?」
「手裏劍?苦無?還是刀劍?不不不~」
「忍者之間的戰鬥,石頭、樹葉、頭髮、牙齒,哪怕是口水、鼻涕、脂肪都會是要你命的忍具……」
台上的任課老師抑揚頓挫的講着課,台下的學生們正襟危坐的聽着課,一派師生祥和的景象。
但總有那麼些心思活躍的大聰明,嚮往着鐵窗外的生活。
繩樹10歲,初代火影之孫,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的後裔。
真正的要背景有背景,要血統有血統,
學習?他需要嗎?
當然需要。
可他聽懂了嗎?
當然沒有。
既然聽不懂,那待在教室不就等同於在浪費生命。
人的生命有限,而有限的生命,應該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繩樹思路清晰、身體力行,伸手打開緊閉的窗戶透透氣。
見老師沒關注自己,微微鬆了口氣。
窗都開了,前路可期。
悄***暗中觀察,老師教的認真、同學學的努力,自己的自由近在咫尺。
結印,查克拉運轉。
瞬身術發動。
「?」
我怎麼還在教室。
扭頭看去,只見同桌宇智波美琴小臉認真的看着他,一隻手正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
「喂,你幹嘛?」他壓低聲音小聲質問。
宇智波美琴嘟着嘴:「不準逃課。」
這娘們管的真寬。
「要你管,快放開我的衣服。」繩樹努力扯着自己的衣服,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我是班長,當然要管,你敢跑我就告訴老師。」
可惡!
繩樹眼珠一轉:「你再不放,我就把你和宇智波少族長親親的事情,印成小廣告貼滿木葉村所有的電線杆。」
宇智波美琴小臉瞬間通紅:「我~我才沒有親親,富岳哥只是~只是在幫我擦汗~」
嘴上雖然還在努力犟一下,但手還是老實的鬆開了。
嘿嘿!木葉村就沒我繩樹不知道的秘密,這可是身為木葉未來火影的覺悟。
一個瞬身躍出窗戶,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站在教室外,45度仰望着這雨霧朦朧的天空,心中莫名的多出一絲惆悵。
此時此景,要不是文化水平的限制,他真想吟詩一首。
「天點紛林際,虛檐寫夢中。這雨中美景,當真是如夢如幻。」
好濕!妙啊!自己的耳朵長大了,已經學會自己吟詩了。
繩樹老懷甚慰的點點頭,天才的寂寞只有天才知道,生而知之的痛苦只有自己懂。
「前輩你好,能不能麻煩一下?我想問個路。」
「???」
水門從一間又一間教室的窗外走過,尋找着消失的老師和同學,但一無所獲。
直到他跑累了停下腳步,享受片刻的細雨涼風。
忽然,一個男生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男生比自己高一個頭多一些,可能是脖子落枕,他總是仰着頭,表情時而高興、時而憂鬱、時而欣慰,疑似表情系統出了故障。
雖然這人好像有點毛病,但自己又實在是太擔心走丟了的老師和同學們的安危,只能硬着頭皮上去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