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經人
女人明明已經穿得很單薄了,但她額頭、臉頰卻還是浮現出一層密汗,汗珠閃爍着晶瑩光澤。
「藥效已經徹底出來了,那倆王八蛋下的葯還挺猛。」
姜羽一看立刻就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一般這種類型的葯就兩種功能,一是提升體內激~素,二是起到一種讓人神智迷糊的效果,這類藥物以目前的技術,很難做到立刻讓人清醒,
最重要的是,
姜羽看得出女人體內的藥效已經發揮到極致,她心臟跳動速度已經超出常規範圍,時間一長,很容易出問題,甚至有可能死。
「太狗血了,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姜羽摸了摸額頭,正在思考採取什麼措施才能讓她清醒。
突然!
女人一翻而起,抓住他的衣角,哀求的看着他:
「救我,我……我……不行了,求你……」
「咳……」
姜羽一把將其推開,這情形,實在太撩人了。
再這樣下去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能得了?
「美女,我姜羽,是一個有原則的正經人,絕不會趁人之危。」姜羽咽了口唾沫,道。
女人被姜羽那麼一推,恢復了一點點清醒,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身體的難受她根本承受不住,胡亂的抓過身邊的包包,手臂顫抖的從裏面摸出一疊鈔票。
她拿錢時,不小心把包里的身份證也帶了出來,原來女人叫柳慕寒。
「美女,不要用金錢誘~惑我,再重複一次,我姜羽,是個正經人!」姜羽又吞了口口水。.
他話音剛落,
柳慕寒又拿出一疊。
兩疊錢加起來,目測少說有兩萬多。
「你看人真准……」
姜羽快哭了,含淚收下兩疊鈔票,
「正經人誰得了這種誘~惑……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要求,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
姜羽走到女人身邊,跳着激動的心,舉起顫抖的手,一記手刀,對準女人的後腦勺便是劈了下去。
頓時,
女人一顫,當場暈倒。
「呸!」
放下柳慕寒之後,姜羽對着鏡子給了自己一耳光:「姜羽,忍着忍着,你是醫生,醫者仁心,不能趁人之危!」
醫者仁心。
這是姜羽當初考入醫學院,進入學院時,老師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
身為醫生,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職責。
何況,眼下這種情況,真要是對女人做什麼,那他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她體內的藥效雖然已經發揮,但以姜羽的手段,要救她輕輕鬆鬆,根本不需要做男女之間那點事。
「呼……」
強行忍住內心的躁動,姜羽奪門而出,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盒醫用銀針。
他分別取出三根。
第一根扎在柳慕寒的食指上,放出來一些鮮血。
「美女,得罪了。」
「簽有點大,你忍一下。」
接着,
將女人身體抬起,慢慢褪下白色T恤,象牙般的肌膚淺顯,由於距離太近,姜羽能清晰的聞到她的體香,更能清晰的聽到砰砰砰的心跳,以及她身上熾熱的溫度,
不過、姜羽沒心思多看,柳慕寒的情況很不妙,再不快一些她只怕就要腦充血了!
透視眼開啟,
眼前的肌膚,逐漸變得透明,一個個穴位浮現在姜羽眼中,
他精準將銀針刺入兩個穴位。
銀針落下,
柳慕寒的情緒氣息明顯變得穩定了一些。
繼而,
姜羽又持續在她身上一些穴位進行按摩,促進她體內元素的分泌,姜羽手法極其精準,即使柳慕寒已經暈倒,紅唇內依舊不時的發出哼哼聲,當姜羽按到一些關鍵穴位時,她甚至發齣劇烈的尖叫,這種情況持續足足半個多小時,才得以結束,
結束之後,
姜羽已經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又累又餓,有種快要虛脫、透支的感覺,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這兩萬多,虧……虧大了……」
姜羽眼皮都睜不開了,
累,
實在太累了!
一句話說完,他就已經完全承受不住體內的那種虛弱,當場倒了下去,很快就呼吸均勻,睡得死死的。
迷迷糊糊間,姜羽見到了親生父母,只是、他想要走上前和他們說話,想和他們擁抱,可是卻怎麼也沒辦法接近。
猛地,
他一個激靈,微微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只是個夢。
「這一覺,睡得真爽,酒店的枕頭,真舒服……」姜羽感覺頭下軟綿綿的,嗯、很有Q彈,舒軟。
「很舒服嗎?」
就在姜羽感慨時,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姜羽猛的感覺到一陣冷冰冰的怒意,側過頭,赫然發現一雙美眸,正冷冰冰的凝視着他。
而他的腦袋……正躺在一片雪~白之上,
「那個,美女,咳……我要是說,只是個意外,你信嗎?」
姜羽一個激靈,猛然翻身。
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這畫面,實在太……
「你覺得我信嗎?」柳慕寒拉過被褥,蓋上姜羽盯着的地方,從她臉上,很難看出什麼情緒波動,一雙杏眼冷得出奇,看一眼就好像掉入百年寒窟,人如其名,很寒冷。
注視着眼前的男人,柳慕寒心情很複雜。
昨夜的事,她只零零散散的記得一些畫面,全是一些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景象,甚至、還拿錢,要求男人幫她。
再之後,她不記得了。
但,
如果說兩人什麼都沒發生,誰信?
她柳慕寒不說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卻也差不多了,這北海市不知道多少人饞她身子,但凡是個男的,那種情況下,能忍?
「美女,你叫柳慕寒是吧?」姜羽不想女人多想、難過,急忙解釋道,「昨晚真沒發生什麼,你運氣很好,我是個醫生,幫你把藥效解了,你可以看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被子床單什麼的也很完整,像是發生過什麼的樣子?」
解釋完,姜羽發現他貌似多慮了,眼前的女人很冷靜、很鎮定,淡定得不正常!
按理說,一個女人,特別是這樣二十齣頭的年輕女人,遇到昨夜那種事,醒來又被他睡在身上,第一時間應該是驚慌錯亂、哭泣、讓他趕緊滾之類的才對不是嗎?
可是眼前的女人呢?
她超級冷靜,冷靜得過分,從她美艷的俏臉上,姜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慌張。
「事實上,我們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雖然柳慕寒很冷靜,但姜羽還是這麼補了一句。
柳慕寒一怔。
清眸深處,閃過一絲意外。
看了眼姜羽,又看一眼被單,以及不遠處的垃圾桶。
之後,
目光又停留在床單上,那滴血上。
「那是你手指上的血,絕不是你一血。」姜羽雖然不明白女人為什麼如此冷靜,還是下意識的道,「你可以看看指尖上的傷。」
柳慕寒低頭一看,
果然。
她微微詫異,又一次轉頭,看向姜羽。
這一次才開始正式打量他,目測眼前的男人至少有着接近一米八的身材,最鼻樑高挺,劍眉星目帥氣乾淨,看上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從言談舉止及容貌,柳慕寒能辨認出應該是個剛畢業不久,不到二十歲的愣頭青。
許久,她才冷冷的憋出幾個字,帶着幾分戲謔:「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是說……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