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東教教主
聽聞,黃小楓舉起了雙手示意道:「不關我的事哦。」
聞言,絡腮鬍眾人眉間緊皺,警惕望着周圍。
此時,他們的人一個接一個詭異的死去。
只是,死的的腦顱上,都有一根細小的針。
肉眼難以察覺。
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突然,許多花瓣從屋頂而降。
落在了眾人的身上。
望着坐在飯桌上等待的男子,絡腮鬍此時的臉色變了,忽然驚訝開口道。
「絕代風華無處覓,花開花落花滿天。」
「你是魔教教主花非花!」
眾人瞬間將驚訝的目光射向那名紅衣男子。
但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只見他的樣子似男似女,眼睛明凈清澈,燦若繁星。
看着將飯盆拿入廚房的背影,花非花順手將身旁櫃枱上的美酒吸了過來。
「隔空取物。」
眾人驚呼。
拍開酒蓋喝了一口,淡淡道:「他的命是我的。」
「我...我們..也是來殺他的。」
絡腮鬍有些結巴地說道。
「你們不配...」
絡腮鬍此時冷汗直流,望着眼前的紅衣男子,內心有說不出的懼怕。
傳聞東教現任教主嗜血殘忍,內功深不見底。
而且融匯百家絕學,一生無一敗績,甚至還有人說他比白子清更強。
雖然是傳聞,但盛名之下無虛士。
反正肯定是比自己強的。
「花教主這是要跟朝廷作對了?」
絡腮鬍此時正面臨很尷尬的局面,打又打不過,走又會給朝廷丟了顏面。
當然,前提是眼前的男子肯放他們走...
「你還代替不了朝廷。」
花非花用蘭花指捻着酒罈,輕抿了一口,淡淡道。
如果他不是男的,這動作肯定迷倒萬千男子。
「此人殺了朝廷命官徐大人,該死。」
絡腮鬍做着最後的掙扎道。
「你們殺不了他。」
「這世間沒人能殺得了他,除了他自己。」
「陛下也不能?」
「不能...」
「好,我會將花教主的話原原本本告知陛下的!」
絡腮鬍恨恨道,然後帶領剩餘的人,抱起了屍體。
他們淡定的走到飯店門口,然後也不去牽馬了,直接快速朝着落孤城處狂奔...
花非花看也不看離去的眾人,閉上了雙眸,品嘗着美酒。
半響,一壇美酒朝着花非花飛去。
「這算是報酬嗎?」
接過美酒,他朝着黃小楓笑道。
「我不喜歡你對着我笑。」
黃小楓此時坐到櫃枱里,手裏也拿着壇美酒。
「為什麼?」
花非花臉沉了下來,冷冷道。
「太美...」
黃小楓也沉下了臉,回應道。
「噗。」
聽聞他的話語,花非花此時已然憋不住,笑出了聲。
他的笑,傾國傾城。
夜越來越深了,這時,距離日出也不到三更了。
兩人就這樣隔空喝着美酒,也不說話。
偶爾伴隨着咳嗽聲,這夜晚才慢慢消失。
......
次日。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恰巧照在正在吃飯的這個客人的臉上,又或者說,那根本不能算是一張臉。
這張臉右面嚴重乾癟了,半隻鼻子,一隻眼睛。
他的左手已經被人砍斷了,現在左腕上裝着個寒光閃閃的一尺五的劍身。
他就坐在飯店裏,吃着半熟白肉,彷彿是什麼美味般,無比認真的細嚼慢咽中。
只是他一張口,或者咀嚼食物時,他的那半邊乾癟的臉就不停地抽動,好似在哭,又好似在笑。
其餘的客人,看到這人,都忍不住激靈地打個冷顫。
「任我游?...」
聽聞,此人抬起了頭,望着聲音的來源,喉嚨里發出一連串刀刻鐵鏽的笑聲:「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會有人認得我,難得,難得啊!」
十五年前此人就應該死了,但無奈偏偏活到現在。
看着此人那可怕的面容,說話者此時冷汗直流,連忙起身抱拳道:「任前輩,晚輩乃血會莫短命。」
「哎,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血會竟是你這種小娃子了...」
任我游呢喃一聲,便不再理會,而是繼續低頭認真吃着食物。
「前輩吃好喝好...」
莫短命見那人沒有理會自己,連忙說了聲,也跟着坐下來吃起了東西,只是,那吃食的速度是之前的兩倍。
莫短命似乎對這人有種說不出的畏懼,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着趕緊吃完走人。
但是比起眼前的人,這間神秘的飯店老闆更加可怕。
他不喜歡浪費食物的人,你可以走,但是一天內你不回來將食物吃完,那麼你將會變成食物。
血會,如今已經不如從前了。
十五年前,血會乃天下第一殺手組織。
一句:「只要你給錢,皇帝都給你暗殺掉。」
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囂張。
但是囂張的人顯然是活不久的。
當第一殺手任我游刺殺了白子清當年的初戀后,便被此人一人一劍殺上血會。
殺得天下人皆知,天下人震驚。
一時間,殺得血會差點解散,而第一殺手任我游,更是被其削去了半邊臉跟一隻手...
這件事震驚了天下,而白子清則是被譽為了劍神的名譽。
用劍第一人,沒有之一的白子清。
後來血會苟延殘喘下來的等人,才硬硬撐起了這一個支離破碎的勢力。
...
櫃枱里,黃小楓從發獃中看向兩人,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般。
瞬間,愉快的笑了起來。
只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直到,任我遊走過來結賬。
「十五兩。」
黃小楓看着來人,淡淡道。
「我沒有錢,我來這,只是求一死而已。」
「你要我殺了你?」
黃小楓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他已經知道此人的目的了。
「你不殺我,我就殺了你...」
難聽的聲音從任我游嗓子裏傳出。
「我殺你簡單,你殺我卻很難。」
「有多難?」
「你去殺白子清還容易點。」
望着面無表情的黃小楓,任我游突然大笑了起來。
但是笑聲卻似已被哽在喉嚨里,連他自己聽來都有點像是在哭。
「你覺得你跟白子清有可比性?」
「你這麼一說,確實沒有,我沒他那麼有趣,而且,他還欠了我不少酒錢。」
「你就不怕我也欠你酒錢?」
「這世上除了三個人,沒有人能夠欠我酒錢。」
「我也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