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人
隨着天色越來越暗，許多客人已經走了，如今，就留下了寥寥幾桌。
此時，坐在櫃枱前的飯桌上，是之前那兩位女子。
她們聊天的話語，很自然的傳入了黃小楓的耳里。
哪怕他根本沒打算偷聽。
「紅袖，你看，那人不是「冷風刀「東方幻嗎？」
綠袖還是那麼好奇，彷彿這世上的一切都能讓她好奇般。
紅袖皺眉，笑道：「這人，居然還沒死，倒也不容易。」
她嘴裏雖然跟綠袖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着另一桌看着。
準確的來說，那桌只有一個人，跟他的一把劍。
一把快到極致的劍。
如那人的名字一樣，快劍—歐陽澈。
沒有人見過他那柄黑色的劍鞘里的劍。
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又或者說，死了都沒見到他是如何出劍的。
綠袖順着紅袖的目光望去。
「好帥的公子啊！」
這是她見到過最英俊的一張臉。
也是最讓人無法接近的一張臉。
兩女的目光從看到此人的時候，就沒再轉移過。
「咳咳咳...」
此時，黃小楓的咳嗽聲傳入了兩女的耳里。
「噗。」
兩女頓時一口鮮血吐出，只見紅色的血裏帶着一絲黑色。
紅袖慌忙的起身結賬，甚至多給了幾兩。
然後就匆忙離開了。
「紅袖姐，剛才是怎麼了。」
「我們差點入魔了，還好老闆救了我們一命。」
馬車上，紅袖后怕的說道。
黃小楓此時無奈了看了眼櫃枱上的銀子，喝了一口酒後，又繼續咳嗽了。
這幾聲咳嗽，驚醒了其餘幾桌客人，眾人都吐了一口帶着黑色的鮮血后。
便心有餘悸的紛紛趕來櫃枱結賬。
最後一個來結賬的客人就是歐陽澈。
此時他俊美的臉龐上微微通紅。
放下了手中的銀子，朝着黃小楓抱拳道：「多謝，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然後隨着其餘的客人，紛紛湧出門口，騎着駿馬離去。
...
「盪盡世間不平事，唯有酒魔黃小楓。」
安靜的飯館裏，一道似男似女的聲音傳來。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黃謹仰着腦袋，將酒罈里的酒一飲而盡道。
此時，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鮮紅，似是地獄中的火焰，正在焚燒他的身軀。
「你不介意我趕跑你的客人吧？」
「畢竟，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突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一張收拾過的桌子上。
「嗯，你沒出手殺了我的客人已經算是很給我面子了。」
黃小楓說完，便伸出手將櫃枱的一壇美酒朝着那名男子拋去。
接過他手中的美酒，拍開酒蓋，喝了兩口：「還是你這的酒最讓我着迷。」
「說吧，什麼事。」
黃謹又拿出一壇酒，喝了起來。
男子突然開口道：「我想讓你幫我殺一個人。」
「誰？」
「你自己。」
「為什麼？」
「因為我殺不了你。」
黃小楓沒有再說話，因為此時他又咳嗽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起來。
不知過了許久，飯館裏已然不見那神秘男子的身影。
有的，只是在認真打掃飯館的老闆。
......
這一夜之後，再也沒有客人來過。
立春后，整個月，只有一波客人來到飯店裏。
「老闆，四碗素麵，一盤牛肉。」
「稍等。」
看着老闆進了廚房。
這桌了四個客人才開始討論了起來。
「據說這鬼食人案，遲遲未破，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哎，可不是，現在城裏的生意更是越來越差，我投資的店鋪離關門不遠咯。」
「...」
將食材端上來的黃小楓聽聞，然後好奇的問道：「還沒破案啊？」
「老闆，你不知道，這次六扇門的八大名捕都過來三天了，可案情還是遲遲未破。」
一身綾羅綢緞的富態胖子，吃着素麵嚴肅道。
「難道真的是厲鬼索命？...」
「胡說，世上哪有鬼。」
「說不準，舉頭三尺都有神明，那厲鬼索命也說得過去。」
「...」
沒有理會繼續交談的幾人，黃謹慢悠悠地走到櫃枱前，呢喃一句：「這小妮子，又想着玩了。」
說完，他便輕聲笑了笑，繼續哼着小曲，發著呆。
這時，幾道穿着錦衣官靴打扮的人，來到了飯館裏。
原本大聲的四人，看清來人後，便不再說話。
「你們要什麼？」
黃小楓抬起頭，看着幾人問道。
「我們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問老闆你幾個問題。」
黃小楓面無表情：「一個問題十兩。」
「大膽！」
「我是開飯店的，不是百曉生。」
為首之人看着眼前的老闆，露出了殘忍的表情：「既然你不配合，那便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便亮出了一枚令牌。
「嘶，是六扇門的...」
「老闆，銀子放在這裏了，我們走了。」
四人見狀，也顧不上沒吃完的食材了，急急忙忙走出門外。
而門口的幾人，也沒有阻攔。
「我哪也不想去，畢竟，自己的床睡得才舒服。」
黃小楓拿起了櫃枱上的酒，喝了一口道。
「這可由不得你了。」
那人說完，身後的幾人便朝着黃小楓一躍而去。
「哎。」
一聲嘆氣，只聽見「砰」的一聲。
飯店的大門自動關上了。
不多時，望着眼前倒下的手下，為首那人眼裏露出些許驚訝：「你到底是誰？！」
「世間諸多不平事，一人一酒皆可平…」
黃小楓喃喃一句，朝着那人緩慢地走去。
那人的眼神從驚訝到驚恐：「你...你是.....」
...
半響。
黃小楓拖着幾具熱乎的屍體，來到了廚房。
此時，廚房內一道影子已經熟練的來到屍體身前...
無視了廚房內咀嚼的聲音，黃小楓拿着拖把走出了廚房。
認真的打掃了起來...
不久后，先前離開的四人又回到了飯店裏。
只不過，點的卻只是美酒。
他們也不會過問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畢竟這種事，在這間神秘的飯店裏，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隨着這四位客人落座后，很快，其他客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走進了飯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