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男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等凰千晗走出偏殿,往凰家馬車位置走去時,有些涼意落在了眉間發上,越來越多。
下雨了。
剛想加快點步伐,就感覺到所有涼意都被隔絕開來。
有一襲紫衣靜靜地立在她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握着上好的骨木
紙傘。
凰千晗一側頭,就看到了一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
刺激又養眼。
凰千晗有些怔忪,沒心情管那麼多好看不好看的,不失禮節地向他行了個禮。
「多謝璃王殿下。」
什麼情況?
這看起來冷冰冰邪乎乎不近人情的璃王殿下居然會幫她撐傘?
惹不起惹不起,她可不想哪天名堂還沒混出來就因為惹怒這男人而一命嗚呼。
男子垂眸看着堪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女孩一臉疏離的樣子,眼裏有隱隱的笑意閃過。
「叫我帝訣。」聲音沒有大殿上的那麼清冷,倒是帶了些調笑的意味。
凰千晗一愣,面上閃過一絲疑惑,沒有回答。
帝訣見狀,彎了彎腰,視線和面前的小姑娘平齊,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我說,叫我帝訣。」
魅惑又霸道。
凰千晗心下不解,但並不想和眼前這危險的男人產生什麼交集,後退了半步。
「殿下,這於禮不合。」
帝訣見狀,鳳眸一挑,一伸手把人拉回來摟在懷裏。
躲在暗處的暗衛一個激靈,呼吸一窒,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怪不得王爺今晚突然來了興緻跑到大殿來禍害宴會,原來是萬年鐵樹開花了!
改明兒他就把這凰大小姐當祖宗供起來,天天給她上幾炷香。
「這樣呢?於禮合了嗎?」
凰千晗氣息瞬間冷了下來,伸手向帝訣攻去,想掙脫束縛,角度刁鑽又狠辣。
她確實不想招惹他,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宰割。
帝訣不緊不慢地把她不安分的手扣住,再禁錮住她想動作的腳,把人緊緊扣在了懷裏。
打也打不過,掙也掙不脫,凰千晗抬頭,直視着男人從上而下投下來的目光,語氣冰冷又挑釁:「想不到,堂堂璃王殿下竟是個登徒子。」
帝訣一手撐傘,一手摟着懷裏的小姑娘,眉梢挑着肆意的笑。
哪有半點大殿上的清冷。
「小晗兒可還記得那塊帶有"璃"字的玉佩?」
像是想到了什麼,連這過於親昵的稱呼也沒注意,凰千晗詫異地問道:「是你把小白帶走的?」
帝訣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自己就是小白的事。
鳳眸微挑,眼神盯着懷裏的小女人,語氣里七分笑意三分認真。
「小白對璃王府意義重大,你救了小白,璃王府無以為報,本王只能以身相許了。」
凰千晗嘴角抽了抽,輕輕嘗試了下掙脫男人的禁錮,沒想到還真的掙脫了開來。
「救小白是緣分使然,並不需要什麼報酬,更不需要璃王殿下做出這麼大犧牲。」
說完,凰千晗手腕一翻,拿出儲物袋裏的玉佩,遞了過去。
「這東西,也自當物歸原主。」
帝訣看着凰千晗只想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子,眸光沉了沉,意念一動,將玉佩扔回了凰千晗儲物袋。
凰千晗:??
這儲物袋的認主是個擺設嗎?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他都這麼說了,凰千晗也沒矯情,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
「這玉佩可以讓你隨意進出璃王府,有什麼事就來璃王府找本王。」
凰千晗垂眸,這報酬也未免太大了點。
哪怕她不知曉璃王府的底細,看着今日大殿上的情況,就可以看出璃王府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璃王府的人情,足以讓她在這橫着走了。
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跟這危險的男人有什麼瓜葛。
帝訣看着凰千晗無動於衷,並不怎麼想搭理他的樣子輕笑,直視着她的眼睛。
「小傢伙,不準和其他男人拈花惹草,聽到了嗎?」
語氣危險又迷人。
說完,不等她回答,帝訣把傘握在她手裏,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手上似乎還留有男人男人指尖略微冰冷的涼意,凰千晗看着帝訣消失的方向皺了皺眉。
這男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自己似乎是被他盯上了,不過目前看來,不是敵人。
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凰千晗一轉頭就看到了擔心她淋雨而找過來的凰老爺子。
等回到馬車上,凰老爺子才問起來皇帝叫他過去幹什麼。
凰千晗斜躺在馬車內的座位上,像只慵懶的小貓。
「也沒什麼,就是讓我不要因為這件事跟皇家產生什麼間隙。」
凰千晗看向自家爺爺,好奇地問道:「按理說凰府為臣,他為君,為什麼皇帝看起來對凰府這麼特殊?」
凰霸看着凰千晗進馬車后就扯下了面紗的臉,眼裏含着幾分懷念。
「那當然是,因為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