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幫忙
剛下過雨,泥地上很是濕滑,徐幼安盯緊地面,可謂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她騎得快,若是一個打滑摔下來,那可不是好受的。
方才糾結要不要去救徐秋寧之時,還在拖着時間。現今當真到了去的路上,心中卻急了起來,想着要趕上,千萬要趕上。
終究還是抵不過心中這一關,徐秋寧是有罪,但再有罪,也是她們二人之事,不該叫着這些地痞流氓來從性別層面上「欺負」她,這便不僅是自己與徐秋寧個人的問題,更是她對這些惡臭異性的容忍度問題。
以後對此人有千萬種法子懲戒,但女子的貞潔她這個長姐還是要幫一把,無關乎人,不過想幫這朝代的女子一把。
再到了那處房舍,徐幼安將馬兒停好,握緊手中長劍,再往牆角處時已聽不到其內傳來任何聲響。
倒是奇怪,她蹙蹙眉,心中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徐幼安一個翻身上了屋頂,抬眼往下看,一下便瞧見了角落處那地上的血跡。
這...
她捂着嘴,這血跡留之多,看着比兩個人加起來流的血還要多,難道自己竟真的來晚了?
見那樹下熟悉的衣裳,雖已被血跡沾染,但仍能分辨出原是件紫色的罩衫,這不是小姐所穿的衣裳,那便是小菊了。
分明半個時辰前還是個活生生的人,現今竟被折磨成如此模樣,着實恐怖。
這些畜生,將人命當做螻蟻,實在該死。
徐幼安已等不及,拎着長劍便跳下了房頂,依稀記得上次幾人是在柴房中傳來的聲音,如此她便直接憑着上次記憶尋到了柴房處。
這才聽到了裏間的響動。
這幾人明顯壓低了聲兒說著話,「大哥,那賤女人也太不經玩了,我們倆不過才這麼會兒,你說這也太——」
「行了,閉嘴!」
徐幼安在門外聽的清楚,這是那瞎眼男的聲音。
「你們不知分寸,惹出這人命的官司,你們倒是痛快了倒叫老子給你們擦屁股!」那瞎眼男也是動了氣,說話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許多。
那二人被這下嚇得急忙朝四處張望着,才緩緩開口,「大哥,小弟們不懂事兒,這不是還有個更好的給您留着嘛。」
角落的徐秋寧見到了他們凌辱小菊的全過程,顯然已經嚇傻,面色煞白,整個瞳孔空洞虛明,人更像是在水中泡過一般,獃滯着的模樣,像是乾癟了的發麵饅頭。
徐幼安沿着門縫瞧的清楚,明白了當下的處境。
小菊是個無辜的丫頭,瞧着她落得如此結局,徐幼安心中也不是好受的,可眼下徐秋寧還在裏面煎熬,能救出來一個是一個。
「知道你們懂事,那成吧,這婆娘是個有身份的,你們都心中有數。」瞎眼男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牙,「不要給老子整虛的,辦完就在今夜之前將人給送出去!」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那女的我們就...」兩個小弟站在瞎眼男一旁,伏低做小的模樣與上次徐幼安來時判若兩人。
「你們去將人埋了,左右我們這裏是山中,沒什麼人來,即便是來了,也斷然不會查到我們一個小房中。」那瞎眼男想的分明,儼然是個熟手。
那二人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他們可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命案,當下自然是以大哥馬首是瞻。
大哥說將人埋了,那他們便去。
「大哥,小弟們去了,您好好享受。」二人一笑,便朝着外邊走來。
瞧着那兩人要出來了,徐幼安一個翻身又上了屋頂。
二人謹慎的將門給帶上,這才到了那角落樹下,他們互相瞅着,誰也不想上前碰,似乎小菊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似乎方才與他們共度雲雨的,跟眼前躺着的這個女人沒有半分的關係。
徐幼安眼睛一眯,看準那兩人,手上使力將劍鞘給拔開,一聲暗道,「去死吧,畜生!」
她從房頂一躍而下,瞄準兩人的喉部,毫不猶豫壓劍而下。
有了上次經驗,徐幼安出刀極快,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那二人中的一個喉管就湧出成泵的鮮血,濺到了地上竟比小菊的血跡飛的還要遠。
那另一人見兄弟幾乎是片刻就死在了眼前,面色一下子便白了,「大——」
瞧着他要喊,徐幼安怎麼可能會讓他喊出聲來,即刻再次起跳出劍,人起劍落,劍血封喉。
從她從房頂上跳下來,到這兩個大漢與小菊躺在一處,攏共不到半刻的功夫。
將一切做完,徐幼安的心中反而定了下來。
便只剩下裏面那個瞎眼男了,那瞎眼男上次與阿武交過手,是個有功夫的,她沒有足夠的打算能贏過他,當下有些猶豫。
徐幼安緩步移至門縫,聽着裏間的動靜。
這瞎眼男叫他兩個弟兄去埋人,應是想先佔有徐秋寧,若是在他即將得逞人最鬆懈時下手,那便是成功率最大的時候,正巧也叫徐秋寧因此事吃些苦頭。
有了主意,她反而不着急了,挪着屁股在柴房門口處坐了下來,活色生香的畫面她還從未瞧過呢,如今聽上一聽倒也算不虛此行。
「小美人,你可比你那個丫鬟漂亮多了,若是你聽話,哥哥一定好好疼你,不叫你受那些苦楚。」瞎眼男在對待女人上,倒是與所展現出來的模樣大有不同,倒是個憐香惜玉的。
徐幼安一笑,徐秋寧有福享咯。
徐秋寧自然沒有回應,她像是沒了生命力的破布娃娃一般任人擺弄着,情緒毫無波瀾的瞧着自己的衣裳被一件件剝落。
「小美人,笑一個呀,愁眉苦臉的可是要挨罰的哦!」男人笑的Yin盪,一口黃牙就在面前,散發出叫人作嘔的氣味。
徐秋寧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到如此地步,她雖不是嫡女,可樣樣不比嫡女差,論綉藝,論女工,論書法、繪畫,樣樣別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呢?
她明明是天姿嬌女,祖母分明也要回來了,她可是祖母最喜歡的孫女。若是...若是叫祖母瞧見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會痛心疾首,心疼至極吧。
徐幼安,都怪徐幼安這個賤人,若是這個賤人不在,她怎麼會受到這等對待。
恨意在心中滋長,徐秋寧的理智逐漸回神,一行淚從她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