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逼迫
處理了李夫人,劉公公跟着蘇延憫,「皇上,方才探子來報,這徐幼安和賀宴明兩人,已經到了安昌,眼下正往城中趕着。」
蘇延憫勾勾唇,「倒是快,劉公公你去安排兩個侍衛與李夫人關至一處。」
「這...皇上,若是將李夫人與兩個侍衛關至一處,即便他們沒有發生什麼,可李夫人這清譽也是...毀了。」
「嗯,沒錯,你去按朕說的做。」
「你以為他們這種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所謂一身正氣,不過是這些自以為高尚之人來標榜自己的外在罷了,既然他們自視清高,那便叫他們嘗嘗,從雲端跌入泥土的滋味。」
做任何事情都有關鍵,而這李夫人便是他掌握丞相府之關鍵,千萬要將她給拿捏住了。
「你以為,當賀大人與一眾同僚知曉,李夫人這仙女般的人物,竟然與兩個侍衛呆在一個房中,他們會作何感想?」
「是啊,皇上。」劉公公止不住的一直點頭,「高啊,實在是高,還是皇上旗高一招。」
蘇延憫動了動唇角,到底沒說什麼,「劉公公,這事交給你,你辦起事兒來,朕一向是最放心的。」
「皇上放心,老奴一定竭盡全力。」
徐幼安,賀宴明,等着朕給你們準備的大禮吧。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侍衛便進去了,起初李夫人還以為他們不過在這裏稍待片刻,不想過了兩刻鐘,這兩人還不曾離開。
莫不是蘇延憫刻意將這二人交代在這裏,若當真如此,那過了今夜,她的名聲便難以保住了。
李夫人冷哼一聲,呵,還是一國的君王,思想竟然這般齷齪,這威脅人的段,也這般下作,
當真以為不過共處一室,她便會向那其他婦人一般,乖乖束手就擒,保全名聲嗎?
當真是想錯了。
又過了一刻鐘,蘇延憫派人去問劉公公如何了。劉公公面上也是有些疑惑,「回皇上,老奴已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兩個侍衛給關了進去,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女子,她當真是個奇怪的,她無動於衷啊。」
「呵,那倒是自己小瞧她了,李夫人既然這般有骨氣,那就讓她再有骨氣一些。」蘇延憫淡淡道,「你去跟那兩個侍衛說,他們可以任意接近,叫他們對這女子做些手腳。」
不過是心氣兒高些,看她眼下還如何高去。
聽到皇上的命令,兩個侍衛很快便對李夫人動手動腳,她當下睜大了雙眼,這個蘇延憫對待臣子過分也就罷了,眼下對待女子,竟然還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
「你們莫要過來,若是再動一下,我便咬舌自盡。」
這倒是讓那兩人震驚,將這事告於劉公公,劉公公卻笑了笑,「她能如何咬舌自盡?不過是,說這些狠話來嚇唬你們一番罷了,這話也要來問我?」
兩人又上前去,李夫人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這些人當真是如同牛馬,不聽人言。
自己的話仿若對牛彈琴一般,可她眼下總不能叫他們得逞,李夫人一個勁兒的往後倒,那兩個人又蜂擁而上。
可惡,她倒是當真不相信,蘇延憫會叫這些人對她用強,可若是張揚着,從這裏出去,她今日的名聲也就毀了。
這兩個侍衛是劉公公特意從外面尋來的,並非宮中之人,既然得到上面的允許,當下也動手動腳來,李夫人何曾受過這等侮辱,面上滿是羞憤之色,對兩人一頓謾罵,都不曾得到半分收斂。
李夫人心中也犯了狠,當下便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抵到自己的脖頸處,「你們別再亂來,若是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現在便用這銀簪劃破我的喉嚨,如此,看你們如何向蘇延憫交差。」
那兩個人見到她這番架勢,當真是害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停手。
李夫人見他們這樣子,心道有戲,便將簪子往自己的喉間推了一分,血珠即刻便往外冒着,那紅色的血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如此明顯,兩個人當下便往後退了幾步。
「莫要衝動,莫要衝動,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見這兩個人一直退後到了門口處,李夫人這才放心的將簪子從自己的喉間取了下來,沒有了堵住血珠的口,她的血一直在往外冒,可是李夫人卻仿若不知道疼痛一般,一點聲都沒有出。
這個女人,倒真是個可怕的,那兩個侍衛,互相打量着,其中一人對另一人點點頭,另一人便快速的出去了這門,不知去做什麼了,而李夫人心中想着要如何擺脫眼前之境,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落在地上的帕子被人給拿了去。
而不多時,另一番,前朝堂中。
劉公公端着一方錦盒出現在了眾人視野,而錦盒上正是李夫人方才落下的帕子,劉公公一路走的極慢,像是生怕那帕子會掉下去,染上塵土似的。
見着眾人都圍在一處,劉公公當下便笑了起來,「既然諸位大人都在一起,那也不用老奴將諸位大人聚在一處了,大人們,都來瞧瞧,老奴手中這塊帕子可眼熟?」
這帕子不是女人所用之物嗎?怎麼會被端到朝堂前來。
劉公公端着那帕子,在群臣面前走了一遭,一個個朝着那裏頭看了一眼。瞧見那帕子的顏色與樣式,皆是搖了搖頭。
而東西被端到賀大人面前時,他面色明顯一頓。
不錯,這帕子便是他的妻子所用之物,雖然李夫人家族優渥,他的官位也頗高,然而他夫人卻一生都愛素凈之色,連帶着身上之物亦是如此。
這帕子...
難道,夫人進了宮?
賀大人心中疑惑還未問出,劉公公已先開了口,「方才老奴經過玄武門時,竟然瞧見有官家夫人,正與玄武門前守崗的侍衛私通呢,這是何等Yin穢之事啊,各位大臣們!那侍衛已被皇上下令當場處決。」
「而官家夫人,涉及到諸位大人的顏面,皇上特意下令,不準宣揚,這才叫老奴拿着帕子來問。」
話說及此,群臣一陣無語,說了為了保全人的顏面,不適宣揚,這還拿着來尋着問,這分明不是告訴人家,將這事兒給鬧的人盡皆知嘛。
劉公公話還未曾說完,賀大人已率先開了口,「不可能!」
他吹鬍子瞪眼兒的,瞧上去有幾分執拗的可愛,「以小人之眼,瞧小人之實,劉公公不過一記宦官,如何會知曉他們所行乃是男女私通之事,?」
這話倒是給劉公公問懵了,他一下氣得張口結舌,「你..你...」
「本官如何?劉公公想參本官的話,還得先有個官位才是。」
「你....!」
劉公公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瞧見劉公公這幅吃癟的模樣,一眾官員皆躲在後面偷笑,這劉公公一向狐假虎威慣了,如今在真正擁有實權的丞相面前,自然是說不出話來。
賀丞相嘴上不停,「活到這個年紀,還未曾見過有劉公公像您這般,顛倒黑白是非之人,將這等Yin穢之事搬到枱面上來言,公公還是皇上近臣,實在丟人,不如劉公公再去求一番皇上,叫皇上給你封個六品官員做做,若是皇上不願意,老夫再去給你求求情。」
「你!」
本以為這人只是個脾氣硬的,沒想到說起話來,也如此的不接茬,叫人無從下口。
他做這些事兒,本以為會引得賀丞相惱羞成怒,不想竟然是無功而返。劉公公氣憤至極,可偏偏有不長眼的人,來頂着槍桿往上撞。
「劉公公,那夫人...如何都不就範,我們進不了她的身,可如何辦?」
劉公公正在氣頭上,眼下不管三七二十,只將手中浮沉一下子砸到了那人的腦袋上,「你可是個榆木腦袋?她若是想如何便如何,那豈不是自由的很?你可知為何皇上要將她給灌進來,便是為了教訓她!」
劉公公尖細的聲音在空中回蕩着,「你抽自己一巴掌,告訴我這是哪兒?這是皇宮,皇宮是什麼地方?這是皇上的地盤!」
「你想如何便如何,有聖旨在手,還要多顧她的感受作甚?!」
「是,劉公公。」想的明白了,那人說著又快速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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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內。
接下來發生的事,誰都不曾想到。
那人回去之後,將話傳達給同伴,兩人這便又大了膽子,對李夫人尋着各種由頭靠近,與她進行各種身體碰觸。
李夫人從前也是大家閨秀,那是京城人中都推崇的榜樣。做了賀大人的妻子之後,兩人也是相敬如賓,從未受過這等折辱,幾次威脅無果,她心中一狠,她在乎的並不是自己在人前的名聲而是眼下面臨這兩個賊子,她明明心中痛恨至極,想要將這兩人生吞活剝,可眼下卻受制於人,沒有任何法子。
況且即便今日何事也不曾發生,可是以蘇延憫的性子,等到了明日,也定然會鬧得滿城皆知。
如此,即便她不在意,可也不能給相公和兒子丟人,她一直是全京城女子的榜樣,絕不可能會讓她一生的輝煌毀於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