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中元節
林萬森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了11年,這期間他不得不相信出生時做的那個夢。
七月半,鬼亂竄。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着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
小鎮天剛蒙蒙亮,每家每戶便打開大門,着手準備着中元節的東西。
小鎮名叫團結團,坐落在白雪山下,小鎮有個習慣,每到中元節每家每戶便會準時開門,等待着一位清瘦少年送南瓜上門。
少年姓林,名萬森,父母早逝。小鎮的農業極負盛名,甚至就連皇帝也曾吃過,小鎮見少年無依無靠,就讓少年擔當起“放牛娃”給他開着工資,每年小鎮過節時又會讓少年賺個外快。
清晨,天剛蒙蒙亮,有位身着單薄,腳踩草鞋的清瘦少年,此時少年手提煤油燈瑟瑟發抖不知是狼嚎還是冷,少年站在南瓜地,此時他在按照往年,挑着扁擔,一手持刀,一手持木棍,敲敲打打,試圖讓前面的小蟲子讓個路,少年彎下腰,用蒼白的手挑選着南瓜,林萬森雖然看着瘦小,但力氣卻不容小覷,挑着扁擔向著小鎮走去。
每走一會兒,少年就會歇息一會,不敢歇息太久,揉一揉肩膀,便又挑着扁擔向前走去。
天地間原本只有蟲子們嘰嘰喳喳的叫着,林萬森聽到一聲雄厚的喊聲,向前望去,果不其然,看到那個同齡人咧着嘴向著少年走來。
此人是林萬森的玩伴,據他說自己是皇朝大將軍文豪庭的兒子,不過由於自己整日泡在青樓被丟出來歷練。
文遜克每日也不工作,卻不知哪來的銀子,林萬森看着比自己大一歲卻高出一頭的文遜克也不曾過問。
小衚衕里兩個少年抬着扁擔向每家每戶走去。
不知不覺,中午已經到來,南瓜也只剩下四家沒送。
林萬森,放緩腳步,學堂內響起中年人的粗獷嗓音,“少年沒有烏托邦,擁有夢想自明郎。”
老師提問少年的夢想,李萬森抬頭望去,“夢想?我有過嗎?遜克你有過嗎?”
少年迷茫。
林萬森與他站在學堂門口,聽着老師講課。
一不小心,耽誤了半小時,怕錯過時間,少年與他朋友在小衚衕里飛奔。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通過稀稀拉拉的樹梢,撒在少年身上。
影子被拉長,照應着他們的笑容。
林萬森感受當下,不僅感受到,“少年不應當過分顧忌以後,應當的是感受當下,在感受中找尋自己的夢想。”
剩下的南瓜都是小鎮上大戶人家的,4家(趙,葉,李,張)就共有12個,一個三文,12個就是36文。這也合情合理,畢竟大戶人家的子女多,要的南瓜也多。
半路遜克臨時有事和李萬森分開,只得自己挑起扁擔來到了李家,當他看着如鏡子般光滑的青石板,少年竟有些忐忑,放緩了腳步,不知是見識少或是怕打滑,如此乾淨的青石板,少年看着自己的草鞋有些自慚形穢。
林萬森看着門前比自己還高的石獅子,和一層樓高的樓梯,就算每年來一次,可當少年站在門口,依然會局促不安,少年走上台階,拍響了青銅門上的鐵環,很快就有個年輕人開門走出,此人是李明霖的僕人,經常挖苦少年,那人看見是少年,不由得大笑,用布料擦了擦少年碰過的南瓜,便轉身快步走入宅子,重重關上李府的大門。
之後少年的送瓜過程,便是平淡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