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趙翰才下馬
闕家被抄家的動靜不小,但是沒有幾個人匯聚的不妥,實在是因為闕家雖然才橫空出世幾日,但是得罪的人卻一籮筐。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站在闕家門口啐了一口,暗罵一聲活該。
闕家被禁止再踏入上安城,他們一家人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在上安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一早,宣璃十分的滿意的看着景雲帶回來的房契,地契還有銀票,金銀等等。
闕家人拿了祁珩的錢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非得在她面前晃悠,她心裏能舒服嗎,當然不,所以她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做不屬於你的東西永遠都不要窺探。
祁珩看着宣璃財迷的樣子十分無奈:「這才多少東西你就開心成這樣」
宣璃把房契放在了一旁:「嘖,你懂什麼,他們訛了你的錢我當然要給你要回來」
「所以你是早有預謀?」
「嗯,是也不是」,宣璃看向祁珩,眼睛裏閃着精光:「如果他們不作死,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你破財消災了,可是他們偏不,那我能放過他們嗎,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祁珩點了點頭,嗯,原來他家阿璃還如此的賢惠顧家,知道要給他省錢。
祁珩若是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一屋子的人肯定都要無語到捶地,宣璃什麼時候能和賢惠顧家這四個字搭上關係了,真的是愛情使人盲目。
闕家被抄並沒有激起什麼浪花,甚至都沒有機會淪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另一件事更讓眾人關注,趙翰才,禮部尚書也被抄家了。
九月底的天氣已經慢慢開始不再炙熱,但褪去朝服一身中衣的趙翰才跪在御書房外只覺得頭昏目眩,他今天和往常一樣早起上朝,早朝之上他還照常上奏,和皇上共商四方會議的事宜,但是一下朝他就被留了下來,然後不由分說就被脫了一身朝服,跪在了御書房門前。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上也始終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一瞬間他的心頭湧現出了以往做過的種種,只是這麼一想,照在身上的陽光就不再灼熱,甚至身上除了一層冷汗,他從前可以的不去回想他做過的那些事,如今細細想來,自己做過的事足夠全家人陪他死上百回了,更何況有王修齊那檔子事,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說不定他還有一線的生機,王修齊說不準還能保他一命。
趙翰才究竟犯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眾人只知道一下朝趙翰才就被單獨留下來了,緊接着趙家就被禁軍和御林軍以及羅剎府給圍了,有羅剎府的出現所有人都誰知道趙翰才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以往和趙翰才有交情的人一瞬間都慌了陣腳,不知道趙翰才是因為什麼被查抄的,他們也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去御書房給趙翰才求情,還是應該即刻和趙翰才劃清界限。
就連王修齊也被宣訶這次的行動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心中實在是不安,他部下的黨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真的是巧合嗎。
他在書房裏坐了許久,終於還是起身進了宮。
「大人」,趙翰才看到王修齊從身邊經過不由得喊出了聲。
王修齊腳下一頓,回過頭瞪了一眼趙翰才,只是一眼,趙翰才看出了王修齊眼中的殺意和威脅。
他知道,王修齊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王修齊沒有再理會趙翰才,徑直走向御書房。
湯睦上前攔住了王修齊的去路:「王大人,您請回吧,陛下今日不見任何人」
王修齊在湯睦上前的一瞬間,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群閹人了:「勞煩湯公公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本官有要事相見」
湯睦抬頭看了一眼王修齊,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屋,沒一會就出來:「王大人請進」
王修齊冷笑一聲,經過湯睦身邊的時候一甩袖子:「哼」
王修齊進了御書房之後就發現御書房裏除了宣訶,祁珩和褚麒也在,他不由得便掛起了臉有些不大開心,不是說不見人,這屋裏人還不少,祁珩在也就算了,怎麼褚麒那老傢伙也在。
「臣拜見陛下」
「王相有何事啊」,宣訶語氣冰冷,全然沒有往日對王修齊的熟絡。
王修齊眉頭一皺,他感受到了宣訶的不快:「趙翰才被抄家,卻始終未公佈原由,前朝議論紛紛,臣身為右相,自然要幫助陛下安撫百官」
王修齊才不是進宮給趙翰才說情的,他是來試探宣訶的,看看宣訶為何要突然查出趙翰才,也試一試宣訶有沒有對他有什麼疑心。
然而王修齊不知道的是,在他踏進御書房之前,御書房裏的三個人正在下棋喝茶,什麼趙翰才不趙翰才的他們才懶得搭理,他們就是為了等王修齊來,他一來幾人才匆匆收了棋局,擺上一桌文書,每個人都掛上深不可測的表情。
王修齊想要試探宣訶,宣訶也同樣想要試探王修齊。
宣訶起身走到王修齊的身邊,俯視着彎着腰的王修齊:「王相覺得趙翰才為何被抄家」
王修齊低着頭,眼骨碌轉的飛快,他不明白宣訶為什麼這樣問他,難不成宣訶知道了點什麼,他吞了口唾沫,處變不驚的開口說道:「臣以為,張翰才身為禮部尚書卻碌碌無為,德不配位,但不知為何淪落到抄家的境地」
「趙翰才在尚書之位碌碌無為那右相怎麼從未和朕提及」
「臣以為,趙翰才雖平庸但唯有逾越之初,如今看是臣失職」
宣訶盯着王修齊看了良久,這才伸出手將王修齊扶了起來:「趙翰才買官賣官二十載,貪污受賄所涉錢財足以修建一座城池,而你身為右相卻未有察覺,這確實是你的失職」
王修齊聽到趙翰才是因為買官賣官,貪污受賄被查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也能說的通為什麼宣訶剛才對自己冷漠疏離了,只不過,她看向褚麒,祁珩在這裏那是說的過去,褚麒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