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立金的往事

陳立金看着陳軒那好奇的目光，有些苦澀的說道：「那是兩千年前的事情了，本以為能夠忘記，但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念念不忘。」

陳軒聽到陳立金這樣的神情，緩緩說道：「看來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啊！」

「是啊！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導致的。」陳立金自嘲的笑了笑。

陳軒對着陳立金說道：「能和我說說嗎？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說說也無妨。」陳立金苦笑開始回想起那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那段陳舊的回憶。

那是兩千年前的一個上午，還處於16歲熱血少年的陳立金，在突破練，成為家族裏年輕一代修鍊最快，天賦最好的家族子弟，陳立金開始有些飄飄然，覺得呆在家族只會成為溫室下的花朵，出去闖蕩才是成為強者的必經之路。

接着趁着家族組織出去歷練之際，偷偷只帶着一把凡階靈器便走出了家族，走出了炎城。

在穿過幾處密林后看到明陽城的一絲輪廓，剛來到過道前，便遇上了劫匪，超過十幾個練氣的劫匪攔住一些凡人前，那些劫匪在搶完凡人百姓的財物，還將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子抓走，男的全部殺害，只留下年老無力的老人們在那悲傷哭泣。

陳立金見此景，怒火中燒，他從小看炎城說書人寫的凡人小傳，了解了劫匪的殘暴，對此深惡痛絕，要是被自己遇到，一定讓他們好看。

現在他遇到了，只見陳立金拔劍一步踏出，吼道：「雜碎們，哪裏，放開她們。」

隨後十幾個劫匪聞言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一怔，旋即哄然大笑。

只見一個刀疤臉劫匪將大砍刀架在凡人女子脖子上，一刀划入，鮮血噴洒四周，濺射到其他凡人女子身上，那些女子頓時被嚇的尖叫起來。

「再叫，你們就跟她的下場一樣。」另一個頭戴紅色頭巾的劫匪拿刀指着生命已經逝去的普通女子。

「混蛋，你們都該死。」陳立金憤怒的提劍沖了上來，那位刀疤臉劫匪哈哈一笑迎了上去，不一會，那刀疤臉便被陳立金斬殺，隨後劫匪們意識到這少年居然是練氣期的修士。

頓時所有劫匪目露凶光，一個個拔刀沖了上去，陳立金對個練氣的修士，還行，但十幾個劫匪，還是力不從心，敗下陣來。

陳立金拖着傷痕纍纍的身體，不斷怒視着慢慢靠近的十幾個劫匪。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華麗的中年人突然出現一指將陳立金擊暈，對着那劫匪說道：「將他帶回去。」

那中年人看着暈倒的陳立金，暗道：「這小子修鍊的功法有點意思。」

那中年人是劫匪的頭子，一直在遠處觀望着沒動手，他看到陳立金使用的玄靈劍法有些玄妙，便心生想將陳立金帶回去審問出功法來。

「是，練教頭。」那十幾個劫匪將陳立金連同剛才的普通女子們帶了回去，順便連剛才的一些老年人殺光，不留活口。

................

劫匪營地

陳立金被扔在了大牢裏，渾身傷痕纍纍，陳立金艱難的靠在牆上，望向四周，只見他前面的牢籠里關着之前的那幾位普通女子，看着她們無神的眼睛，陳立金無比自責。

「自己還是太弱了，要是再強一點就好了。」陳立金唉聲嘆氣的望着牢籠上滿是污穢的天花板。

陳立金隨後便艱難盤坐起來，不管如何也要先恢復實力，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死。

就在陳立金運氣之時，有個劫匪將麻袋扛了進來，打開麻袋口子，把一個少女扔進陳立金所在的牢籠里。

那少女吃痛的叫了一聲，隨即露出醜陋的臉龐，那劫匪厭惡的看了一眼少女，便走了出去，旋即少女臉上出現裂痕，不久，便化作碎片掉落在地，此時少女臉上不再是醜陋的臉龐，而是潔白精美，彷彿仙子般的臉頰，紅潤的小嘴不爽的嘟囔一聲，隨後一雙明亮的眼睛大量着眼前的少年。

「這位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少女好奇的走到陳立金面前四處打量道。

「公子，你好像受傷挺嚴重的，你沒事吧，我這裏有些回血丹，你不嫌棄的話就拿去吧。」那少女似乎很久沒與人說話般喋喋不休。

陳立金被這少女吵得無法靜下心來，無奈回道：「這位小姐，能安靜一會嗎？」

那少女聽到陳立金的回話立馬更加精神了：「誒，你這個功法有些奇特，雖然很弱，但卻隱隱有一絲大道之力。」

陳立金暗暗道：「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功法，不僅能夠進階，而還能轉化妖獸為自己所用，肯定奇特啊。」

「嗯！」陳立金不想多說，直接嗯了一聲。

那少女見到陳立金似乎不想接這個話題，隨即轉頭看向對面的普通女子們：「她們好可憐啊！這些劫匪真不是人。」

陳立金聽到這少女的話語，嘆氣道：「可惜自己太弱了，沒能救下她們，反而自己身陷險境當中。」

那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着幾個劫匪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渾身酒臭味讓陳立金等人皺起了眉頭。

「哈哈哈，今..今天真是個好..好日子，大當家賞賜...賞賜了不少寶物給...給我們。」一位粗壯的劫匪抱着酒壺醉醺醺的說道。

「那當然，大當...當家的豪氣是有目共睹的。」另一個較為瘦弱的劫匪則是拄着大砍刀搖搖晃晃的說道。

隨即那個粗壯的劫匪便看到少女精美的面容，一股莫名的邪火湧上心頭：「呦，誰搶回來的，好美的小娘皮。」

隨後無比興奮的走了過去：「嘿嘿，不管是誰的，先讓我享受享受。」說著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其他幾位也是看到少女的面容Yin邪的笑道：「快一點，下一個輪到我們。」

聽到這些劫匪的污言穢語，陳立金頓時怒道：「這群畜牲。」

那少女也是無比害怕，連話都不敢說，緊緊抓着陳立金，瑟瑟發抖着。

陳立金感受到少女的害怕，用手拍了拍，表示不用擔心，隨後鍊氣的修為氣息迸發了出來。

雖然傷勢還未痊癒，但是這時候絕不能慫，死斗的話應該有一定幾率擊殺眼前這幾位劫匪。

就在陳立金打算拚命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身影緩緩出現，隨即，那幾個劫匪便當場死亡。

陳立金看到來者，驚喜道：「四長老。」隨即便低下了頭，自己隨隨便便跑出去結果還被劫匪給抓了，心中有些慚愧。

「哼！你還知道我啊，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回去看家主怎麼教訓你。」四長老呵斥道。

隨即將陳立金以及牢籠里所有人都帶了出去，陳立金看着滿是屍體的劫匪營地，知道四長老已經解決了。

回到家族，陳立金頓時遭到了家法伺候，家主以及諸位長老挨個來訓斥陳立金，讓他好好記住，實力不足不要多管閑事。

不過畢竟陳立金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子弟，自然不會受到太苛刻的懲罰，頂多就是跪在老祖宗面前，半天而已，然後被家主以及長老們輪番訓斥罷了。

隨後，跪了半天的陳立金被家主叫了過去，隨後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大殿內，看到那少女被家主以最高禮節相待的情景，頓時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這是怎麼了？」陳立金內心疑惑更甚，卻沒說什麼，只是走了進來，恭敬的對陳家家主說：「立金見過家主。」

「嗯，立金你來了，你將周小姐帶去貴賓室，不可怠慢知道嗎？」陳家家主微笑道。

「是，家主。」雖然很疑惑，但還是壓下了，走到少女面前道：「周小姐，跟我來吧。」

少女聽到陳立金的稱呼，噗嗤一笑，覺得很有趣，點了點頭，就跟着他走出大殿。

「那個....額..那個」陳立金有些欲言又止，隨後少女笑道：「你是想說為什麼家主對我這麼客氣是嗎？」

陳立金點了點頭。

少女解釋道：「那是因為我是明陽城周家的人，我名字叫周雅靈。」

「周家？那個三靈家族！！」陳立金震撼的望着眼前美麗的少女，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了嘛，不像嗎？」少女有些生氣的嬌嗔道。

陳立金看到少女的表情，趕忙說道：「像，當然像，只是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我寧可不是周家的人。」周雅靈低聲說道，不過因為聲音太小，陳立金沒有聽清。

「啊，你剛剛說了什麼？」

「沒..沒事，繼續走吧。」周雅靈微笑道。她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隨後來到一個恢宏的房間旁，陳立金推開了門，將周雅靈請了進去：「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說著便轉身離開。

陳立金回到自己房間，拿着家族送來的修鍊資源，開始修鍊，陳立金打算幾天內突破練氣六重。

三天後，陳立金渾身靈氣又濃郁了幾分，鍊氣期六重成功突破，陳立金感受着身體的靈氣，興奮的說道：「終於突破六重了。」

陳立金不愧是年輕一代的天賦最高者，僅僅16歲便突破到練氣六重，就算是與二靈家族的其他天才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陳立金估計了一下，以現在的速度，17歲自己便能突破練氣九重，18歲便可築基。

突然陳家家主傳來消息，讓他到大殿一趟，陳立金便收拾了一下，來到了大殿，只見陳家家主驚訝的看了看陳立金，滿意的笑道：「看來，不出半年你就可以突破練氣七重了，沒辜負家族對你的期待。」

陳立金恭敬的說道：「家主有什麼事情嗎？」

陳家家主微笑的看着陳立金：「還記得前幾個月帝國在獸山附近發現的一個奇怪秘境嗎？」

「嗯，有所聽聞。」陳立金回想了一下。

「聽明陽城那邊的人說，再過三個月，那個秘境便會開啟，由於此秘境只能讓練氣七重以上，築基以下的修士進入，所以到時候帝國會組織附近的家族的年輕子弟進去歷練一番，每個家族只限兩個人，所以你要在三個月內突破到七重，明白嗎？」..

「是，家主，立金定會在三個月內突破的。」陳立金堅定的說道。

「很好，退下吧，我會讓人把修鍊的資源送到你那裏的。」家主滿意的點點頭。

............

隨後離開了大殿的陳立金碰上了神情焦急的周雅靈，只見周雅靈抓着陳立金來到一個陰影處。

「陳公子，能幫我一個忙嗎？」周雅靈急忙問道。

「額，周小姐，可詳細說說，要是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在下會義不容辭。」陳立金沒有立刻答應。

周雅靈說道：「我昨天聽到，你陳家家主要派人將我送回去，但是我不想回去，你能幫我離開陳家嗎？」

陳立金一怔，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道：「沒人攔着你啊，自己離開便是？」

周雅靈指向那家族大門口，有着兩位築基修士在盯着陳立金這邊，陳立金恍然大悟。

周雅靈居然被看住了，看來周家和陳家已經聯繫過了。

「那你為什麼不想回去？」陳立金有些疑惑道。

「哎呀，這裏解釋不清，等我離開陳家后，我再告訴你。」周雅靈有些急了。

「這.......」陳立金有些無奈，畢竟剛剛受到家族懲罰沒多久，又要不說一聲的跑出去。

他能想像得到家主非常憤怒的神情，渾身打了個哆嗦，急忙拒絕道：「還是不要亂跑為好。」

「你..你怎麼這麼慫呀。」周雅靈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到時候被處罰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慫啊。」陳立金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樣吧，你幫我離開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能夠讓你三個月後在秘境大放異彩的秘密。」周雅靈狡黠的笑道

「什麼秘密？」陳立金回道。

周雅靈搖了搖頭：「你得先幫我離開，否則我不會告訴你的。」

陳立金似乎覺得這女孩有些奇怪，但沉思片刻，嘆聲說道：「行吧，晚上見。」

說著便離開了，周雅靈微微一笑的看着陳立金，隨後收起笑容，回到了住所。

晚上

陳立金來到周雅靈房間，隨後周雅靈開門出來。

「跟我來。」陳立金小聲說道。

「好的。」周雅靈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來到了陳立金的住所，只見陳立金翻開住所內部的地板磚，下面赫然出現一個烏黑的通道。

陳立金拿出一個圓弧狀的照明燈，催動靈氣后便亮了起來。

「跟我走，小心腳下。」

陳立金緩慢下去，而周雅靈跟着陳立金的步伐同樣緩慢下去。

不久便從另一個地方出來，那裏是炎城郊外。

「終於出來了。」周雅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陳立金無奈的看着她說道：「行了，把那個秘密告訴我吧。」

「行，喏，這個是明陽城附近白雲山上的山洞裏找到的。」周雅靈從儲存項鏈中取出一把青銅長方形狀的令牌，上面寫着：「天」

陳立金看到這樣的令牌，好奇的拿在手中，表面光滑亮麗，一個天字無比霸氣，彷彿蘊含著天道之力，不過令牌內部卻沒有一絲靈氣。

陳立金覺得應該回去給家族研究研究，說不定會有驚人的發現。

就在這時，陳立金後面的洞口裏傳來響聲。

陳立金臉色一變，趕忙抓着周雅靈跑向獸山所在地。

就在陳立金與周雅靈剛跑，那個洞口裏的人就鑽了出來。

「家主，立金那小子又跑了。」從洞口出來的中年人望着陳立金逃跑的方向，身上靈氣涌動。

「去把他們帶回來。」陳家家主頭疼的摸了摸額頭。

「是！」話音剛落，那中年人便御劍飛行快速追了上去。

而陳立金在前面帶着周雅靈跑，後面那個中年人緊追着。

陳立金無奈，因為古叔是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其御劍飛行速度是練氣期的十倍，此時古叔正在後面悠閑的追着他倆。

周雅靈似乎知道後面的陳家修士難以甩開，隨後周雅靈從項鏈里拿出兩顆黑色丹藥。

「陳公子，將這顆丹藥吃下去，這丹藥是影氣丹，可以隱藏身體和氣息。」周雅靈說道。

隨後陳立金從周雅靈手中拿起丹藥吞了下去。

不久兩人就都消失在了夜色中，而正悠閑追擊的古叔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倆人消失的。

「這..這周家千金，怪不得能夠躲避周家的追捕。」古叔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附近轉了幾圈后，便回去了。

而這時候的陳立金和周雅靈已經逃到了獸山附近，隨後不小心，兩人掉入洞穴里，那裏面是曲折的通道，誰也不知道會通向哪裏。

隨着倆人的叫喊聲，在一個山谷里掉了出來。

陳立金吃痛的站了起來，而周雅靈則是坐在地面上拍了拍自己還未發育完全的胸脯。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被吃了。」

「這是什麼地方。」陳立金看着山谷四周，一片漆黑，此時發亮的只有從家族裏帶來的照明燈，那照明燈掛着陳立金的腰間，照耀着一里內的土地。

周雅靈站了起來，好奇的望着四周：「看來應該是一個山谷。」

「山谷！」陳立金皺眉的警惕了起來，一般來說，獸山的山谷都是某些妖獸的領地，而之前未掉進來的時候是在獸山外圍。

那麼很可能他們應該進入了不該進入的地方，不過有些山谷則是空無一物，但這些都是極小概率。

「希望別遇到什麼東西吧。」陳立金警惕的將周雅靈護在身後。

只聽到一聲吼聲，一雙雙紅色眼睛出現在四周，那是嗜血般的眼睛，陳立金汗毛豎立起來。

「果不其然！！」

「陳公子，這怎麼辦。」周雅靈無比害怕道，身上的靈氣迸發出來，陳立金望着身後的周雅靈。

「練氣三重，不對，似乎有些不穩定。」陳立金暗道，不過這時候可沒時間多想了。

一頭身體像豬，前面長着兩顆頭顱的妖獸，每顆頭顱有一顆眼睛，且其鋒利的牙齒在夜色中閃着白光。

「那是妖豬獸」

陳立金握緊靈劍，那是家主給的玄階靈劍，劍身通體金色，此時陳立金緊繃著身體，只要它們一動，陳立金立馬下手。

吼！

一頭頭妖豬獸聽到這吼聲，立刻朝着陳立金倆人沖了過去，血盆大口快速張開，誓要將陳立金倆人給吃掉。

陳立金安撫了周雅靈后便一劍刺出，擊殺了沖在最前的兩頭妖豬獸。

隨後一腳踢將另一頭踢飛十米遠，連帶着幾頭妖豬獸一起倒飛出去。

陳立金再度揮劍，連續斬殺多頭妖豬獸，妖豬獸是一階妖獸，通常是群居生活，且單體不強，一般的練氣修士可以輕鬆斬殺多頭妖豬獸。

更何況是陳立金這樣的天才，不過最棘手的並不是妖豬獸，而是妖豬獸王，剛剛發出吼聲的便是二階的妖豬獸王。

所以陳立金一直處於謹慎，就是為了防妖豬獸王的突然襲擊。

隨着妖豬獸被斬殺的越多，陳立金體力逐漸不支，磕回靈丹回靈的速度也跟不上靈氣消耗的速度。

只見吼聲將至，一頭比之前更龐大的妖豬獸出現，陳立金被其一撞，頓時倒飛了出去，鮮血從口中噴出。

「咳！」陳立金艱難起身，二階妖獸的強悍不是一階妖獸能比的。

周雅靈快步跑過來，握着長劍擋住陳立金，她怒視着妖豬獸王。

「立金，你沒事吧。」

陳立金搖了搖頭，快速起身，只見妖豬獸王再度撞了過來，陳立金將周雅靈抱起，眼神決然。

「玄靈斬！」陳立金耗盡所有靈氣的同時以十年壽命為代價，凝聚氣血玄靈，一劍斬出。

一道堪比築基修士全力一擊的劍氣爆射而出，瞬息便將衝撞過來的妖豬獸王斬殺。

看着倒地的獸王，陳立金也緩緩倒下，暈在周雅靈懷裏。

周雅靈見陳立金暈倒，嚇了一跳，但看到陳立金還有微弱的呼吸，但這呼吸越來越弱，哭了起來。

「笨蛋，別死啊，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要求，你也不會......。」周雅靈哭了起來，她將陳立金放平，從身上取出還留有周雅靈體香的青色古玉，放在陳立金身上，上面的印記開始漸漸消失。

隨後周雅靈拿出所有的療傷靈液，她緩慢解開陳立金的衣服將靈液倒在傷口上，旋即拿出四階回血丹，放進陳立金嘴裏。

隨後周雅靈催動靈氣讓陳立金身上的靈液快速沒入傷口內部，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個時辰。

逐漸的，陳立金的呼吸逐漸加重，身上的熱氣開始出現，只見陳立金的身體開始呈紅色。

「啊啊啊！」陳立金雙眼睜開，雙眼通紅，整個身體熱氣不斷冒出。

周雅靈看到此景慌張的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立金，你不要嚇我啊」

只見陳立金抓起周雅靈。

.......................

幾個時辰后

陳立金尷尬的穿上了衣服，而周雅靈則是滿臉通紅的四處張望着，彷彿剛剛啥也沒發生。

「額，那個，雅靈，謝.......」陳立金剛想說謝謝你的時候，周雅靈捂住他的嘴巴。

「謝謝你，立金。」周雅靈溫柔的笑道。

陳立金望着周雅靈那美麗的臉龐，突然間在周雅靈驚訝的目光下將她緊緊的擁抱着。

而周雅靈溫柔的靠在了陳立金身上，她真想一直這樣擁抱着。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一道怒哼聲響徹山谷。

「放開她！」

陳立金頓時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轟開。

一個灰白色衣袍的中年人緩緩落下，冰冷的看着陳立金，目光里的殺意快要溢出來了。

只見中年人大手一揮，周雅靈便被抓了起來。

「雅靈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把身體交給了這個毛頭小子。」那中年人冷漠的說道。

「然後呢？為了不讓你失望嫁給一個元嬰老怪？」周雅靈憤怒的說道。

「這都是為了家族。」中年人氣勢似乎減弱了不少。

「為了家族就能把自己女兒拱手讓人，不愧是你啊，周家主。」陳立金冷冷說道。

他總算明白了周雅靈逃跑的原因，一切都是周家高層的問題。

「哪輪得到你外人說話，給我閉嘴。」周家家主將陳立金的嘴巴封了起來。

隨後對着周雅靈苦澀的說道：「雅靈啊，你這樣的任性只會讓家族越來越艱難，老祖快要不行了，這也是無奈之舉，你要明白父親的苦心。」

周雅靈知道周家的情況，周家的元嬰老祖壽元所剩無幾，而周家的其他金丹修士又沒有能夠在短時間內接替周家老祖的位置的能力。

一旦周家沒有元嬰修士的庇護，那麼當年得罪過的那些勢力可能會讓周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也是周家家主最為頭疼的問題，就在那時，一個元嬰老怪登門拜訪，點名只要他的女兒嫁給他，他願意庇護周家萬年。

起初周家家主是不同意的，但那老怪不願放棄，派人遊說了家族長老們，給他施加壓力，作為家主的他知道，這樣的取捨，很艱難。

無奈之下，只好答應，這也讓本來乖巧聽話的周雅靈憤而出走，直到剛才，周雅靈的古玉傳來了周雅靈所在的位置。

他才匆匆趕來的，看到的是周雅靈與一名少年在此纏綿，頓時怒火中燒，但也有些唉聲嘆氣，如果不是如今的局面，他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

周雅靈緩緩說道：「反正我人已經是他的了，要我回去嫁給那個老頭，我不如死在這裏。」

「這可由不得你。」周家家主望着陳立金，冷冷說道：「你們以後不要再見了，你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說著便踏空帶着周雅靈而去，只留下憤怒且無能為力的陳立金。

之後陳立金獨自走回了家族，陳家家主在得知周雅靈已經回到周家，且看了周雅靈傳來訊息后，也沒訓斥陳立金，而是與陳立金談了許久。

了解了陳立金那天夜晚發生的一切，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實力不足做什麼事情都只能是畏手畏腳的，只有實力上來了，你才能改變她的命運，自己的命運，要記住，你是我陳家唯一一個有機會成就元嬰的。」

接着陳家家主嘆氣一聲便離開，陳立金從此瘋狂修鍊，只為早點將周雅靈救回來。

三個月後，陳立金突破至練氣八重，踏上了獸山秘境之旅，陳立金在裏面遇到了周家子弟，得知三個月後周雅靈將要舉行婚禮。

陳立金不甘卻無能為力，只能瘋狂的在秘境裏尋找機緣，只求能夠在這秘境裏快速提升修為。

然而陳立金不知道的是，秘境內與秘境外的時間流速不相同，秘境裏修鍊一天相當於在外面已經過去了一年。

就這樣陳立金以為才過去一百天的時候，其實外面已經過去一百年了，等到所有人從秘境出來后，才發現時間已過去百年。

陳立金從秘境出來后已經是結丹大圓滿的修為，而且還在秘境裏面獲得了玄靈，讓他的實力增加了不少，這時候的他面對周家家主這種金丹期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他來到周家得知周雅靈一百年前因不想嫁給那個元嬰老怪逃跑時跌落懸崖后屍骨無存。

憤怒的他大鬧了一場周家，引得周家新晉老祖，當年的周家家主的兒子，周雅靈的親哥哥出現，將陳立金鎮壓。

沒想到失去妹妹的他因悲痛而閉死關，不久便突破了元嬰期，讓周家的潛在危機徹底消失。

但他也因此對待周家的態度越發冷淡，只有尚存的一絲親情讓他還護着這讓他厭惡的地方。

周雅靈的哥哥在得知陳立金就是妹妹所說的心上人之後，便放他離開。

隨後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陳家，自此不問世事，也因此讓陳立金卡在金丹後期多年，始終無法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