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蟲王都除掉了，接下來也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封鎖消息除外。普通警員開始打掃戰場，消防滅火，醫生救人，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異能者們回到大巴旁邊集合，高層們則聚在一起商討事宜。
“都散了吧。”局長看着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還有什麼事情嗎？”
“局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宋時輪笑道，“我們可不是免費出工的。”
“你們的報酬已經打過去了。”局長瞥他一眼，“還有什麼報酬？”
“不要再裝傻了，浪費我們時間。”克羅薩爾把玩手中的連弩，“晶體呢？”
其他人也盯住局長。“呵。”局長搖搖頭，“先別說這是重大戰略物資，不是我一個局長就能決定的，就這腦袋的狀況，能有什麼東西剩下才怪。其他的我還可以考慮考慮，這個絕對不行。”
的確，蟲王的腦袋……或者說以前是腦袋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灘不明液體，散發著惡臭和毒氣，完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物品。“你們想找的話趕緊點。”局長攤手，“我們要打掃戰場了。”
克羅薩爾看了看，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搭乘直升機離去。既然這個刺頭走了，其他人就客氣了幾句，一個個離開。
孟南星走的最晚。他在思考一個東西。老齊暈過去之前說的那個晶體，到底是什麼？
蟲王倒下的那一刻，坐在學校里的老師們就得到了第一手情報。“以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異能者方面和警方戰力和我們預估的差不多，獵魔人需要提高重視，卡塞爾方面由於只來了一個人，情況依舊不明，更別提離世庭園了——我們甚至沒有發現他們的情報人員。”一名老師道。
“這次行動獸人沒有參與，無法判斷。”他又補充道。
顏主任坐在座位上思考。“沒發現庭園的人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既然沒有發現，派來的人大概率要麼沒有出手，要麼戰鬥力不強，但是如果他成功瞞過了我們的偵查人員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希望下一個點能有更多情報吧。”
他擺手道：“除了值班人員，剩下的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與此同時，一輛救護車把老齊送到市醫院。醫生在簡單的檢查后，對齊麟和祝牧野表示：“只是異能使用有點過度導致的脫力，休息一會應該就會醒，沒什麼大問題的。”
“好的。”齊麟鬆了一口氣，轉頭對祝牧野道：“我先送你回去。”
他們走出醫院大門，卻看到牧師提着一個果籃站在門口。“齊隊長身體怎麼樣？”牧師問。
“還好，只是需要休息。”齊麟答。
“把這個果籃帶給他。”牧師把果籃遞給祝牧野后，轉身回到自己的車裏。汽車發動離開，兩人只得回病房放下果籃。“這牧師是個好人。”齊麟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很快齊麟就把祝牧野送回去了。
惠塵耘回到學校，徑直前往辦公室找諾倫。“蟲王除掉了。”他對諾倫道，“但是局長那傢伙沒有一點分享的意思。”
“我本來也沒期望那老東西會給我們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諾倫一臉淡然，“把蟲王解決了就成。我給你的東西用了？”
“用了，老齊用了都說好。”
“沒有其他人發現吧？”
“有一個好像有點察覺了。”惠塵耘回憶了一下，“那個新來的姓孟的心理老師。庭園的。”
“那不妨事。
”諾倫放鬆下來，“別人不知道就不會打聽，他們不打聽庭園是不會主動告訴他們的。”
“所以我出這次任務沒有任何收穫？”惠塵耘道。
“有還是有的，比如說晶體的實戰數據。”諾倫轉過身去，“本來就是一次值勤任務，不用計較太多。”
惠塵耘離開了辦公室。
第二天，老齊回警局開會。部長坐在主位：“對於昨天的行動，你們怎麼看？”
“我們對於城市治安的管理依然存在疏漏。”老趙道，“這麼大一顆毒瘤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在我們發現地下的屍蟲后，那一片區域的管理人員全部失蹤了。”一名中隊長道，“應該是成為屍蟲的養分了。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確定高層中是否有內鬼了。”
“這還用確定嗎？”老齊搖搖頭，“這麼大規模的工程沒有上級默許是不可能辦到的，就算不是內鬼，也肯定有人和他們有聯繫。”
“先不說那個了，談談戰鬥情況。”部長敲了一下桌子。
“要是屍蟲全部跑出來，我們清剿的速度要慢得多，甚至可能守不住——畢竟那玩意兒是可以同化人類的。”依然是老齊，“雖然不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但是他們自己也應該沒有解決那些屍蟲的方法，或者說屍蟲跑出來會影響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儘管如此，在這一次戰鬥中他們也把我們的底細摸的差不多了，我們在接下來的作戰中很可能受到克制。”
“不是，我有點聽不明白。”旁聽的一名技術人員道，“我們什麼時候確定對方是一個勢力了？”
部長無奈的嘆息一聲。“如果沒有人為干擾，屍蟲是不可能在不大規模覓食的情況下發展成那麼大的族群的。”
“而且那個蟲王的情況也說明了這一點。”老齊道，“蟲王成長是需要大量食物的，下水道里那可憐的殘渣肯定不夠它享用。但是對方也不可能天天給它拉來一卡車的食物，只能混入一些雜物，比如舊家電啥的，這就導致了蟲王相對較小的體型和相對較高的防禦力。要不是蓄水井非常適合爆炸物的發揮，我們能不能幹掉它還是兩說。”
“如果對面有一個大據點的話，我看那個被各方勢力滲透爛了的學校很有問題。”又一名中隊長道。
“明眼人都知道它有問題。”部長道，“可是這學校有上級給它背書，我們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是不能隨便去搜查的，能把門衛換掉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而且，小齊不是給每個人都探測一邊了嗎？除了幾個高級的探測不了外，其他的暫時都沒有問題啊。”
“信徒可以阻礙窺測。”老齊輕敲桌面，“只能希望那些插人的勢力們可以給力一點。我感覺他們在搞很危險的東西。”
此時祝牧野正在和同學們聊天。忽然，坂湖遠偷偷對他說：“你昨天是不是去下水道了？”
祝牧野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我叔爺爺也過去了，不過警察處理的還不錯。他說他看到你了。”
“我是去了，但沒幹什麼事。”祝牧野稍微放鬆下來。
班主任背着手進來。全班安靜。“請同學們對下水道塌方事件不信謠不傳謠，相信黨和政府……”
坂湖遠有點疑惑。林莫顏微笑。祝牧野心情複雜，江城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年級主任從門口經過，途中瞥了祝牧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