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儀式
“當你只準備了五杯水，但是來了六個領導，已經沒有多餘的水了，你會如何處理？”
“選擇一：抱歉各位領導我遲到了，自罰五杯。”
“選擇二：喝四杯，剩一杯對他們說誰表現好給誰。”
“選擇三：立馬走人，這公司已經窮得領導都沒水喝了。”
“選擇四：站在絕對中立角度，把水放在一起讓他們自己分。”
經過一番折磨，李經綸已經站在了第六十五層的台階之上。
既然都過了及格線，自然是有再進一步提升評價的想法。
不過此時的他卻被一種威壓壓得身體微微顫抖，這六十五層看來已經是極限了。
“選擇一肯定不對啊，給自個喝，喝五杯！感情是梁山結拜嗎？”
“選擇二也不對，只要喝得夠快，這個問題就追不上我？沒有解決問題。”
“選擇三也不能選，這選擇山豬嚼細糠拍腿直呼內行！”
“選擇四的話無論無何都得得罪一個領導啊，一樣解決不了問題。”
李經綸有些難堪，這些選擇沒一個正常的，多筍啊。
這個時候就應該立馬再去倒一杯水，可選擇里偏偏沒有。
他細想了一下問題，選擇了第四個。
得罪一個總比得罪全部的好，說到底他不能丟了工作不是。
選擇重新化為黑霧，將李經綸籠罩進去。
正在他以為會又受到惡魔的鞭刑時，眼前發生了變化。
面前的階梯，在瞬間化做虛無.一暗之後，一道曙光盛放開來。
有些迷離的眼神，離開了那些未知的幻影，緩緩睜開開視線回落到了白色的白熾燈光之中。
重新掌握身體的感覺，昭示着又回到真實的彼岸。
他的雙眸中都是異彩的流動，蘇醒在夢境虛幻之後。
旁邊的余文光也已經回到現實，正雙眼盯着他。
“李哥，你總算出來了，你是去挑戰更高的層數了嗎？”
這話里的意思就讓李經綸明白，余文光他是通過了六十層就立馬退了出來。
“你出來多久了？現在什麼時候了？”
他活動了一下久坐導致僵硬的身體，朝着旁邊的余文光發問道。
“我出來有一會了，倒是沒注意現在啥時候了，你等我看看手錶啊。”
余文光擼起袖子看了一下手錶，顯示是早上六點鐘。
“現在早上六點鐘了，這麼說咱們這個試煉差不多試了一天啊。”
李經綸有些失神，精神世界中哪裏就止一天時間，說一個月也有了。
醒過來之後精神頭挺好的，甚至有些興奮，身體也沒有飢餓感。
“走吧咱們，既然通過了，去找店長吧！”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余文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六點鐘的清晨總能帶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天空中有星星與月亮，空氣中有清新和愉悅。
兩人行走在前往店裏的路，地上有斑駁的樹影和他們的腳步聲。
此刻兩人的心放空，像被一股清泉清洗過一樣輕鬆。
試煉已過，執卡者的大門朝着他們打開，馬上就能掌握那股令人沉迷的力量。
“李哥，你在琴台大劇院的時候，後悔殺了那個鋼琴師嗎？”
余文光興奮之餘，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前幾日的俞朗，心底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殺人會想吐.而且很噁心，會做噩夢..但余文光卻沒在李經綸身上看見這些反應。
對方只是雲淡風輕，殺的好像不是人而是鴨禽動物。
像他任務歸來，睡覺的時候夢見好幾次那張滿是胎記的臉，不停的在半夜反覆驚醒。
難道李哥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怪不得下手一點不拖泥帶水。他在腦中暗暗推測道。
“文光，你記住了，如果那個人不死的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他而死。”
“我們殺了他是為了救人，死他一個總比死上一群人好吧？”
“那個鋼琴師也許是一個無辜的人，但他並不算是一個好人。”
“比如在戰場上，為了保證大部隊的撤退，犧牲小部分人斷後，這不也是犧牲一部分拯救大多數嗎？”
“所以你千萬不要抱以什麼慈悲之心，被卡牌所侵蝕，嚴格意義上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如果你以後會對此類生物留手的話那你就不適合擁有這股力量，還是早點回社會中去吧。”
李經綸停下前進的步伐，一雙眼睛盯着余文光神情嚴肅的說道，言語間帶着強烈的使命感。
余文光沒想到李經綸會如此嚴肅的回答他，被盯得臉上有些小慌張。
“我明白了李哥。”
他此時才明白，身上背負的是什麼，這是一條一旦走上就不能回頭的路。
“你明白就好。”
李經綸點了點頭，收回了目光繼續前進。
後邊的余文光臉上的慌張轉換成堅定，亦步亦趨跟上腳步。
......
“店長！店長！！”
老曹伸出手搖了搖正趴在辦公桌上的顧沐。
顧沐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抬頭看見了面前的老曹，看見了他身後站着兩個身影。
“店長，李經綸跟余文光的試煉結束了。”
見顧沐有些懵逼，老曹小聲提醒道。
顧沐猛地驚醒，意識到現在應該做什麼。
他從上衣口袋裏摸索了一番，摸出兩張小阿卡那牌放在桌上。
“你倆過來，還要恭喜你們倆通過試煉轉正成為執卡者。”
李經綸倆人聽見呼喚，連忙走到辦公桌前，看着桌上的卡牌神色振奮。
“都是店長辛苦栽培！不然我們倆肯定通不過試煉。”
“這一切都虧了店長，都是店長的功勞。”
顧沐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些奉承的話他並不愛聽。
他站起身來，走到兩人旁邊，神情有些嚴肅。
“你倆跪下吧，我將要執行成為執卡者的儀式。”
李經綸與余文光對視一眼，一同單膝跪下。
顧沐伸出蒼白的雙手，分別放在兩人的頭上。
他體內的能量開始轉動，從他的手中湧出朝着兩人的身體內注入進去。
能量在身體各處轉了一圈，最後在心臟處滲透了進去。
血紅的心臟中心，憑空出現了一片可以容納一張卡牌的空間。
顧沐轉過身子，伸出手拿過桌子上的二張小阿卡那牌遞給兩人。
“把卡牌置於心臟之處，然後一起跟我念誓言。”
李經綸與余文光分別接過卡牌，輕輕將卡牌放在了左側心臟之處。
剛剛他們都感覺到了身體湧進一股溫暖的能量，滋潤着經過的血肉臟器，最後紛紛湧入心臟之中。
“對着阿爾卡起誓，以明吾志。”
“所經之戰，不畏強敵。”
“凡所邪謬，-盡伐其幟。”
“從彼方而來，還彼方而去。”
“我將為祂獻出所有，不負執掌所望。”
兩人跟隨着顧沐念完這段誓言時，胸口的卡牌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兩人的心臟處，正好處於那一處空餘之處。
已在心臟的能量此刻環繞於卡牌之上，形成了三道金色的鎖鏈，將卡牌緊緊纏繞。
兩人的手心緩緩浮現了一個十六芒星的紋身，最中心之處是顆紅色的圓心。
看似在皮膚的表面，流淌的其實是深入骨髓的信仰。
“儀式結束，其他組織內的事，讓老曹跟你們說。”
顧沐見自己的賦予能力已經生效，朝着老曹使了個眼色。
他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得立馬接着睡才行。
“你們倆跟我來吧。”
老曹先是跟顧沐笑了一下示意明白，朝着站起身來的兩個人輕聲說道。
他走在前頭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李經綸余文光兩人連忙跟上。
......
後記：
是夜，已被戒嚴的琴台大劇院音樂廳的舞台上。
突然浮現出一個黑色人影。
他先是繞着舞台走了一圈，像是感受着什麼。
“這股力量...是寶劍與權杖的力量...”
隨後走到當時俞朗死去之處，蹲下身用手輕輕拂過。
“可是為什麼寶劍二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有殘留的啊....”
“到底是誰摘了這顆將要成熟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