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哼哼哈哈
“哼哼哈哈，我出去轉轉，你們吃完老老實實等我回來。”那個人放下鍋勺，起身從另一條通道走出去。
“那兩個傢伙一定又是丟下我看管兩個白痴，跑去親親我我了。”
哈哈抓起鍋勺將湯盛出來倒進哼哼舉着大碗裏，紐扣一樣的小眼睛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哼哼的肉肉少！”
哈哈舞動鍋勺：“肉肉我的！湯湯你的！”
哼哼張開血盆大口，將碗裏的湯倒進嘴裏。然後直接撲向哈哈，扭打在一起。
兩隻巨魔相互用石頭腦袋相互撞擊，撞得暈頭轉向，仰面暈倒在地。
傑洛特和大衛拔出劍，被張顛制止。
“不一定要殺了他們，試試我的辦法。”
張顛走了出去，撿起地上的湯勺喊道：“聰明的巨魔有飯吃，不聰明的笨蛋餓肚子！”
兩個巨魔聽到有人在說話，爬起來眨巴着眼睛。
“哼哼是笨蛋。”哈哈說道。
“是哈哈！是哈哈！”哼哼反駁。
張顛道：“我來給你提問題，猜完謎語來吃飯。答得上來真聰明，答不上來是笨蛋！”
“哈哈/哼哼喜歡猜謎語！”
“穿着大棉襖，天天愛吃草。身上白又白，老愛咩咩叫。”
“是哼哼！”哈哈搶答道。
“哼哼不咩咩叫。羊才咩咩叫！”哼哼反駁道。
“哼哼答對！真聰明！”張顛盛了一大碗肉給哼哼，哼哼高興地把肉倒嘴裏。
哈哈急了，雙拳砸地咚咚響：“哈哈聰明！哼哼笨蛋！”
張顛喊道：“第二題咯！”
“這裏黑來那裏白，兩支角啊豎起來。吃完小草哞哞叫，那是喊人來擠奶。”
“是羊！”哼哼搶答道。
哈哈急了：“不是羊！是肉肉！”
張顛看看鍋里，燉得還真是牛肉。於是他給了一大碗肉表揚哈哈道：“是牛牛！哈哈真聰明！”
哈哈高興地把肉吃掉：“下一題下一題！”
“牛牛羊羊屋裏走，脫掉衣服變成肉。一轉眼來都不見，肉肉藏在哪裏頭？”
哼哼說道：“在哼哼肚子裏頭！”
張顛笑眯眯地說道：“還有哦！還有哪裏頭？”
哼哼撓撓頭：“em、emm。還在車裏頭！”
張顛問：“車在哪裏頭？”
哼哼說：“在下個地方裏頭！”
哈哈揮舞拳頭打了哼哼一拳：“切肉肉不許說！在哪裏！下個裏頭！”
張顛說道：“不說的巨魔是笨蛋，笨蛋不準吃肉肉。”
哈哈急得直跳腳：“哈哈聰明！哈哈知道！切肉肉不許說但是！”
張顛說：“嘴上雖然不能說，下個地方在哪裏。哼哼哈哈真聰明。可以跑步去那裏。”
哼哼哈哈說道：“可以跑步去那裏！”
哼哼哈哈往方才那人走的通道跑去，張顛招招手，眾人跟上。
這條通道遠比進來那條通道筆直開闊，似乎是天然通道後期又經過人為開拓。張顛留心觀察地面，發現有許多車轍印……
………………
克里接過沉重的錢袋子，將最後一車肉交給了走私商。
克里本是肉廠里的屠夫。
某一天開始肉廠里出現牛羊丟失的事件，監察員命令屠夫們輪流值班去放哨。
那晚克里發現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到關押肉羊的羊圈扛了一隻羊跑了。克里也是膽大，一路偷偷尾行，
發現是兩隻傻乎乎的巨魔。克里心中慢慢產生了一個計劃。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同性戀人海林頓。兩人帶着廚具來到巨魔的洞穴，利用廚藝征服了巨魔的味蕾，並且達成了協議。
巨魔負責偷竊，他們將偷來的畜生在洞穴進行屠宰。
他們聯繫了在加工部門的朋友木吉，負責處理屠宰后的肉。最後由木吉的堂哥，一名小走私商運輸到外地銷售。
因為品質極高價格低廉，這批貨很快打開銷路開始供不應求，幾人的膽子越來越大。
公爵震怒殺了監察員，換了新的人來。克里預感到不妙，便分別開始製造失蹤的假象，並由木吉展開鬧鬼傳聞，鬧得人心惶惶。
最後的事讀者也知道了，巨魔被發現，肉廠人跑光，公爵下懸賞。於是三人趁肉廠沒人將所有的畜生和成肉掃劫一空，巨魔吃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打包賣了，狠狠賺了一筆。
幾人分完錢。
“克里。我們這次已經鬧大了，再搞下去太危險了。”木吉說道。
木吉就是一開始給巨魔熬肉湯那個。
海靈頓也說道：“木吉說得對。現在我們仨還在暗處。但要是再按這個流程下去，被公爵發現是遲早的事。我建議我們換一種搞法。”
克里道：“你有什麼意見。”
海靈頓道：“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步驟太多，偷貨，制貨，再出貨，層層隔開，效率太慢。我建議下一個肉廠先備好車馬，讓巨魔殺進去把人趕跑，打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直接吃掉成品和庫存。這樣省掉偷貨制貨兩步，得貨快出貨快，來錢才快嘛。”
“我準備最後干一筆，再賺1000克朗就收手。”
木吉道：“是啊。這次賺得已經很多了，我也準備最後干一筆就去新日暮里養老了。”
克里道：“那好。就這麼辦。剛好那兩個蠢巨魔，屆時就讓它們留在肉廠替我們背鍋好了。”
“哼哼不蠢！”
“哈哈只吃肉！不背鍋！”
克里大驚失色:“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木吉你沒有煮肉給它們吃嗎？”
“我煮了啊！”
甜菜頭傭兵們也走了出來。
“你們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接下來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克里臉色一變：“哼哼哈哈！那些人是來搶你們的肉的！殺了他們！”
“切肉肉說哼哼是蠢魔魔！”
“切肉肉壞人！”
傑洛特和大衛拔出長劍，克里三人面色灰敗，束手就擒。
眾人押解三名盜竊犯回到洞口，巨魔則高高興興地留在洞中繼續吃肉。
張顛將來龍去脈告訴弗雷利男爵，弗雷利招招手，手下騎士將三人收押。
不過弗雷利並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各位，容再回憶回憶懸賞榜上主要的任務。我想你們是不是還忘了帶回什麼東西。”
張顛說道：“兩個巨魔也不過是被歹人利用。如今主謀束手，男爵可在公爵面前詳訴此案，追回丟失的物資贓款，大可不必再招惹巨魔。”
弗雷利一臉不悅，轉頭看向馬克詹：“馬克詹！你也要爽約嗎？”
馬克詹指着三個竊賊說道：“20000克朗只包括處理巨魔，那三個人的錢要另外算。”
“你要多少。”
馬克詹看到張顛四人隱隱堵在洞門口，便又指向張顛道：“你把答應他們的賞金都給我，我連他們一起搞定。”
弗雷利冷冷一笑：“好！那幾人想必就是走私犯的同夥，給我拿下他們！”
“先給定金。”
弗雷利掏出一張單據：“10000克朗，夜之城鬱金香銀行本票。剩下的等任務完成再結。”
馬克詹伸手一抓，本票如同受到牽引飛到他手上。
他看了眼本票上的金額，將本票放嘴上親了一口，塞進懷裏。
馬克詹笑道：“我說過，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標着價！”
張顛雙手拄劍；“我也說過，上個向我挑釁的人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媽的！瓦萊麗叫我不要先挑事！這次可不怪我！”
曼恩一躍而出，卻被張顛一把拉住。
“曼恩、傑洛特、大衛。你們負責對付那些騎兵，抓住男爵。這個馬克詹交給我對付。非必要不要殺人。”
“下馬，保護男爵！”
領頭騎兵一聲高呼，眾騎士下馬。
“射箭！”
眾騎士紛紛取下馬上長弓，搭箭朝甜菜頭傭兵射去。
稀稀拉拉十幾隻箭咻咻咻地射來，曼恩將圓盾一挺，直接彈飛了七八隻箭，剩下幾隻也不知道射哪裏去了。曼恩大吼一聲，將盾牌往邊上一砸，岩石地面被砸得四分五裂。
領頭騎士眼皮一抽：“眾騎士聽令！上馬！”
“爵士！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爵士千金之軀何必犯險。反正已經派傭兵捉拿要犯，不如我等保護爵士先行下山等候。”
弗雷利也有些心虛，在騎士們的簇擁朝山下跑走。
“哪裏跑！”
曼恩三人追去。
“吸星！”
馬克詹一舉大刀，一股引力自刀身產生，將張顛四人朝他牽扯過去。
被這一攪和，騎士團一下跑開了距離。
曼恩等人在引力波中失重，幾欲摔倒。張顛卻因為百分百掌握身體的能力，直接調整好平衡，藉著牽引力一劍刺向馬克詹。
逼得馬克詹掄起大刀劈在精鋼大劍上，破了吸星魔法。
“你們快追！”
張顛成噸的臂力擔在劍上，大劍被大刀一劈之下只是輕輕一頓，接着去勢不減，直刺馬克詹咽喉。
馬克詹被一劍逼退，曼恩等人已經追出去，脫離了吸星魔法的作用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