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保住胎靈
素青做了個揖便轉身離去,天後仍是看着胎靈不斷落淚,為了那未見上最後一面的好友,也為了這未出生的胎靈。
「簡玥,逝者已逝,流多少淚也於事無補。況且你即將臨盆,切勿太過悲痛。」
天後抬眸望向天帝:「陛下,求陛下救救這孩子,我與靈冉情同姐妹,她將孩子託付於我,若不能救活這孩子,臣妾定是過意不去。」
「這孩子胎靈太過虛弱,為今之計只有不斷注入靈力方能保住胎靈。可這只是權宜之計,不如去找陌玄,或許他有辦法。」
天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師兄?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臣妾這便去找師兄。」
「還是本座去吧,你就快要臨盆,還是小心為妙。」
「不,方才若真如素青所說,桀驁之事刻不容緩,陛下還是儘快去同眾仙家商議此事。」
天後見天帝一臉擔憂,寬慰道:「陛下放心,臣妾定會小心。」
天帝長舒口氣,握住天後的手:「好,那本座這便去大殿召集眾仙家。」
「嗯。」
天帝轉身離去,待他走後,天後攤開手看了看胎靈,又將胎靈收回掌中前去北穹山。
天後來到北穹山,迎面走來一弟子。
「天後娘娘。」那名弟子做了個揖問道:「不知天後娘娘來此所為何事?」
「你師父呢?」
「師父在言澤殿,娘娘請隨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言澤殿。
「師父,天後娘娘來了。」
陌玄將手中的書放下,對那弟子說道:「你先出去吧。」
「是。」
陌玄走近天後問道:「你身子重,何事急着來找我?」
「師兄,」天後攤開手:「這是靈冉的孩子,如今胎靈虛弱,你快想想辦法救救這孩子。」
「什麼?靈冉的孩子?」陌玄對此事也尤為震驚,與方才天帝天後的表情一般無二。
「我也是才知曉此事,靈冉已仙逝,是族長受靈冉之託,將這孩子交於我。」
「究竟發生了何事?」
「此事日後再細說,師兄快救救這孩子。」
陌玄接過胎靈,雙手運用靈力施向胎靈,不一會兒他猛地收回雙手,滿臉詫異地問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天後皺着眉頭回道:「魔界護法,莫天。」
陌玄轉過身說道:「仙魔結合很難生子,沒想到靈冉竟打破這個現象,與魔生子。這孩子為仙魔骨血,將來成仙亦成魔,無人知曉,留下她不知是對是錯。」
天後聞言有些不滿:「稚子無辜,是仙如何,是魔又如何?我只知她有權利來到這個世上,況且靈冉已死,只留下這個骨血,不能不留。」
陌玄唏噓道:「就算救活了,你又如何定她的去處。」
「我來撫養她!」天後回答的極為誠懇。
陌玄見天後語氣堅定,再看看胎靈,心中也有些不忍,再三猶豫后,他施出一枚金色丹丸。
「此物為焜丹,可壓制這孩子體內的魔氣,亦可保住胎光。」陌玄將焜丹送進胎靈內,又利用仙元給予胎靈養分。
陌玄收回手,淡淡說道:「我已保住這胎靈,待時機成熟她便會出世。」
「多謝師兄!」天後收回胎靈便立即向外走去。
「簡玥,」陌玄突然叫住天後:「日後這孩子若有事,儘管來找我。」
天後回身點了點頭便離去,只留陌玄在原地滿面愁容。
此時天界大殿中正在桀驁之事議論紛紛。
「陛下,」蚩彌星君開口說道:「老朽曾聽聞魔界曾有人利用魔骨煉製魔器噬魂樽,可這魔骨乃極陰之物,那修鍊之人還未練成便被噬魂奪魄,於是便被視為禁物,沉在魔界渡冥河中。想來這桀驁定是重新煉製噬魂樽,定是別有用心啊!」
戰神凌淵站出身說道:「陛下,請准臣前往魔界誅殺桀驁。桀驁向來不把天界放在眼裏,此禍害不除,必有後患!」
天帝聞言點了點頭,高聲說道:「戰神聽命!」
「臣在!」
「桀驁野心勃勃,本座命你帶領天兵即刻前往魔界,誅殺桀驁!」
「是,臣定不辱命,誅殺桀驁!」
戰神清點天兵后即刻出發,此時的桀驁還不知大禍將至。
一魔兵連滾帶爬的來到魔殿,慌慌張張地說道:「尊…尊主,不好了,戰神將軍帶天兵攻進來了。」
「什麼?」桀驁滿臉不可思議,就在此時,凌淵直衝進魔殿,將那名報信的魔兵斬殺。
「桀驁,束手就擒吧!」
桀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戰神將軍,我還沒找你們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嗎?那便無需多言了!」
說著凌淵便揮劍向桀驁砍去,桀驁腳底一旋,躲過這一劍,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凌淵移形換步,瞬間擋在桀驁面前。「你認為你逃的掉嗎?」
桀驁陰森一笑,迅速施出噬魂樽,凌淵從未見過此物,打量了一番。
「這是…」
「是噬魂樽,想必戰神聽過此物吧?今日不妨試試,是你厲害,還是這噬魂樽厲害!」
凌淵回想起曾聽過此物,若說此物極為強大,不如說它陰氣太重。一旦開啟,對手不得反抗,否則會承受雙成反噬,是以,不得強硬對抗。
凌淵連忙封住仙元,可就在噬魂樽開啟的一剎那,桀驁突然口吐鮮血,他驚愕地看着噬魂樽。
「這,這是怎麼回事?」
噬魂樽只是懸浮在空中,並未啟動,反而桀驁感覺自身的魔氣在一點點消散。
凌淵見沒了危機,解開仙元。
「虧你一心想要修鍊噬魂樽,竟忘了當年煉製它之人因何而死。此物雖強,但弊端太多,沒人能成為它的主人,但人人皆可成為它的獵物。你要利用它危害六界,必定會遭受反噬。」
桀驁後退幾步低頭陰笑道:「這你倒是提醒我了!」
正當凌淵對此話甚感疑惑,桀驁便劃破手掌,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隨着一口鮮血噴出,桀驁猙獰地狂笑着。
「凌淵,我與噬魂樽合為一體,這樣你既殺不了我,又毀不掉噬魂樽,我不過暫且沉睡着,要不了多久,我便會回來找你,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桀驁便化作黑煙投進噬魂樽內,隨後掉落在地上。
桀驁此舉動令凌淵有些猝不及防,他只得拾起噬魂樽,返回天界,而眾仙家一一在此處等待戰報。
「陛下,臣未能誅殺桀驁,反倒讓他與噬魂樽合為一體,如今他暫時沉睡,不知何時會醒來。」
蚩彌星君吃驚道:「噬魂樽竟然真的現世了?
其餘仙家也都在嘀咕着:「桀驁這廝心存歹念,此心當誅啊!」
「是啊!該死該死!」
天帝看着凌淵手中之物:「想不到這桀驁竟敢偷練禁物,如今算是自食惡果了。」
「那陛下,現下該如何處置此物。」
天帝起身凝聚法術施向噬魂樽,試圖摧毀它,可噬魂樽突然魔氣爆發,反噬到天帝身上。天帝重重坐在了寶座上,他急忙閉上雙眼,雙手納氣穩定仙元。
「陛下…」
「陛下,您沒事吧?」
仙元穩定后,天帝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無礙,凌淵,此物先置於你戰神殿。沒想到這噬魂樽竟當真不可摧毀,待日後有機會再行處置吧!」
「是!那屬下這便去安排人手,輪番看守噬魂樽。」
至此以後,噬魂樽便被安置在戰神殿,數百年來有人多次提出毀掉噬魂樽,可卻無人能想出法子,令天帝很是頭痛。
天後更是每每想起靈冉慘死之事,心中痛苦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