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體外結合的嘗試

大蛇丸伸出手，強行用精神力將周圍的能量粒子控制在掌心，這一次，他並沒有將其注入手臂，而是直接在手心開始旋轉。

這比先將自然能量納入手臂經脈，再以螺旋丸的方式施展出來，要困難一些。

因為從經脈輸出的能量是連續的一個過程，一邊輸出，一邊旋轉壓縮，可控性更高，而直接在掌心控制自然能量形成螺旋丸，就需要一次性將能量先收攏在收掌上方，然後直接壓縮，難度更大一些。

不過這點難度對大蛇丸而言，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很快，金色的能量球再次出現，看起來，與他第一次施展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這卻顯然又是不同的。

只見大蛇丸突然將手垂下，那一枚金色的螺旋丸卻仍懸浮在原地。

這一枚螺旋丸同樣全由自然能量形成，但上一次還需要大蛇丸從掌心提供能量補充，這一次卻是直接用精神力從虛空中攝取，自然也不需要再用手掌托着。

如此一來，這一枚螺旋丸便又多了更多的可能性。

隨着大蛇丸念頭一動，這枚螺旋丸便憑空移動起來，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左右橫移，接着又繞着大蛇丸開始轉圈。

開始時，它的移動速度還不快，等大蛇丸稍微適應一翻后，速度便越來越快，神奇無比。

大蛇丸看着打轉的螺旋丸，忽然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念頭一動，前方不遠處，忽地泛起金色漩渦，很快便又多出一枚螺旋丸出來，接着是第三枚、第四枚……

這些丸子大小不一，遠近不同，但都急速自轉着，金燦燦的，煞是好看。

待周圍一共形成了百多枚金色螺旋丸，大蛇丸才停了下來，心道：「以我現在的精神力，同時控制一百八十一個便已經是極限，若要以之作戰，數量最少再減一半，才能得心應手。」

四代目開發的螺旋丸本來就是查克拉形態變化的極致，對控制能量要求極高，而大蛇丸這裏卻是直接以精神約束身周自然能量形成的螺旋丸，對精神力的要求更高。

每一枚螺旋丸都需要分心控制，才能維持其穩定。

便是大蛇丸暫時也沒法控制更多了。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金色螺旋丸，念頭一動，眼前最近的一個丸子，內部的能量旋轉速度便越來越慢，最後直接停止了旋轉，完全變成了一個靜止的能量壓縮球，倒是顏色卻仍舊是金色。

大蛇丸緩緩放開精神力，讓這枚能量球慢慢膨脹變大，直到其顏色越來越淡，從蘋果大小變成熱氣球一般大，這才徹底收回精神力。

「噗……」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響，這一枚螺旋丸才徹底消散開來。

若是不經歷這麼一個減速膨脹的過程，直接收回精神力的話，驟然失壓的金色螺旋丸恐怕會直接爆開。

就像上了氣高壓鍋，直接開蓋的話，很容易發生爆炸。

道理是一樣的，而從體積膨脹的比例來看，一枚螺旋丸爆炸，威力可遠不是高壓鍋所能相比的。

大蛇丸依法施展，將餘下的螺旋丸解除大半，只留下三個，仍舊以自己為中心旋轉着，房間裏只聽到一陣陣「嗤嗤、噗噗」的聲音。

便是熟睡的羅絲，也被這動靜驚醒。

羅絲睜眼看到不遠處的大蛇丸，以及正圍着他旋轉的金色圓球，不由奇怪。

但見他正閉着眼睛，便沒有開口打擾，只坐在床上，靜靜得看着。

在她眼裏，被三顆金色圓球包圍得大蛇丸，看起來十分威嚴神秘，宛如神靈一般。

便在這時，三顆圓球突然停止了旋轉，就在大蛇丸眼前排成一排，接着中間一個圓球突然停止了自轉，然後開始變形。

就見其逐漸朝着兩邊拉扯，很快一個正圓的金色球體就變成了橄欖球模樣的橢圓。

變化仍未停止，金色的能量不斷朝着兩端拉扯，越拉越長，直接連接到了兩邊的金色圓球，看着倒像是一個金色連桿，兩端各頂着一個金色的南瓜。

這個狀態維持了很久。

羅絲看了好一會兒，也失去了興趣，漸漸有些無聊。

因為剛剛睡醒，也不太困，她便開始冥想，突然發現，房間裏的能量粒子十分濃郁，甚至不用她主動引導，便一直往身體裏鑽。.

她心中高興，連忙主動牽引，可惜這些能量根本留不住，隨着外界的能量濃度越來越低，那些牽引進身體的能量又自發的向外散逸。

「可惡，沒有老師的封印限制，根本留不住！」

這時大蛇丸已經睜開了眼睛，聽到羅絲的嘀咕，安慰道：「不用在意，事實上，相比於一個月前，你的身體裏已經存儲了不少魔力，你難道感覺不到么？」

羅絲道：「的確是有一些，但始終是跟外界保持着相同的濃度，我想是因為房間裏能量濃郁，才會存了一些，換一個能量貧瘠的地方，就不行了。」

大蛇丸皺了皺眉頭：「不是那樣，看來你並不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魔力。」

羅絲奇怪：「魔力？難道和能量不是一個意思么？」

大蛇丸道：「並不是，我曾經跟你們講過，想要施展忍術就需要查克拉，查克拉是由身體的細胞能量和精神能量結合而成的，而在我們身體之外的大自然中也存在着另一種形式的能量，我不知道這裏的人稱呼它為什麼，但我們那裏都叫它自然能量，而把自然能量和細胞能量精神能量融合唯一誕生的能量，我們那裏稱之為仙術查克拉。」

「我檢查過你和維克多還有詹姆斯的身體情況，你們的身體都無法將細胞能量和精神能量結合，所以無論查克拉和仙術查克拉都無法提取。不過這裏的自然能量十分濃郁活躍，且無害，甚至可以直接以精神力精神力進行操控，就如你現在看到的金色能量棒和能量球。」

「我想等你精神力再提升一些，或許也能夠做到這樣，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說的。」

「就在你剛剛睡覺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身體裏誕生了一種新的能量，那是自然能量與你的精神能量直接融合誕生的新的能量，按照我看過的那些富有傳奇色彩的書籍裏面提道的字眼，我將他稱之為魔力，自然能量與精神能量直接融合的產物。」

羅絲不解道：「魔力，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

大蛇丸想了想，道：「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精神力太淺，而體內的魔力又太少，所以察覺不到，第二，就是你的精神力與魔力已經融合，兩者合二為一，不分彼此，你的精神力已經魔力化了，自己感應自己，自然什麼都感應不到。以我看來，第二種可能性更高。」

道理很簡單，就像人的手上扎了一根刺，你能輕易的感覺出來它的存在，但同樣從肉里長出來的毛髮，你卻並不容易感覺得到。

因為刺是外來的，而毛髮是自生的。

羅絲疑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一直感應不到體內的魔力？」

大蛇丸想了想，道：「不會的，打個比方，人可以用眼睛看到這個世界，但是，他卻不能直接看到自己的眼睛；精神力就是你查看能量的眼睛，當它與能量本身變成一個東西的時候，它就無法再看到自己，但是，事實上，人無法直接看到自己的眼睛，但如果在眼前放一面鏡子，自然就又可以看到了。」

羅絲還是很聰明的，大蛇丸已經說得這麼清楚，她自然不會聽不明白：「但是？這面鏡子在哪裏呢？」

大蛇丸想了想道：「鏡子就在你自己的身上，或許你可以試試，再次釋放忍術，不，既然是魔力的化，那就叫魔法吧，你可以再次釋放一次小火球術。」

羅絲連忙開始結印，同時控制着體內能量往手心釋放。

下一刻，一朵火苗蹭的一下從她手心竄出。

羅絲並沒有多麼高興，愁眉苦臉道：「老師，身體裏剛剛積攢的能量已經沒了，而且沒有您的封印輔助，身體裏就只能存這麼一點兒。」

大蛇丸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是說精神如何，疲勞嗎？」

羅絲搖頭：「倒是不怎麼疲勞，剛才那樣似乎也並沒有多類，只是身體裏的自然能量太少。」

「那就不用身體裏的能量，直接用天地間的自然能量！」

「可是，你不是說，要通過結印控制能量的流轉嗎？」

大蛇丸道：「試一試看看吧，就像我這樣，先將自然能量聚攏，然後點燃。」

「這如何能夠做到？」

大蛇丸道：「或許暫時還做不到這樣，想一想，你是如何將能量接引道身體裏的，現在，不要將其引導進體內，直接讓它們聚攏在手心，能夠聚攏多少，就聚攏多少，然後再用意念，將它們點燃。」

「這可以嗎？」羅絲表示懷疑，但卻毫不猶豫的照辦。

她不懂得螺旋丸的原理，也沒有大蛇丸那麼強大的精神力，進入冥想狀態的她，感受着身邊的能量粒子，然後牽引着，在掌心上方凝聚。

她的控制力太差，凝聚的能量球太過稀薄，連一絲金色都看不到。

大蛇丸也只能感知到她掌心上方的自然能量稍微比周圍濃郁一點點，就算立馬散去控制，也絲毫帶不起一丁點兒漣漪。

羅絲也知道這樣還遠遠不夠，她此刻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多一點，再多一點，更多一點……」

這個時間有些長，差不多一分鐘左右，羅絲終於有些頂不住了，已經沒法再多了。

「那就，燃燒吧……」

隨着她的念頭一動，掌心凝聚的自然能量「噌」得一聲，瞬間爆燃開來。

羅絲甩了甩手，剛才這一下，聲勢倒是挺大，但溫度還不如先前的火苗。

不過大蛇丸卻雙眼放光。

剛剛，他終於看清了火焰生成的全部過程。

羅絲用精神力將周圍的自然能量牽引包裹，形成了一個直接二十厘米左右的能量球，然後羅絲的精神力突然間形成了一枚枚奇異的金色符文，幾乎是符文出現的同時，附近的自然能量也跟着附着在符文上，火焰就誕生了。

本來大蛇丸是感知不到羅絲的精神力的，但她的精神力與自然能量結合后形成了魔力，便成了大蛇丸可以感知到的能量，與普通的自然能量又有了明顯的區分，這便讓他可以看到上述的變化。

他暫時還不明白那些符文為什麼能夠誕生，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自然能量能夠和羅絲的精神力融合成魔力。

但這卻給大蛇丸接下來的研究打開了一扇大門。

「所以施法的關鍵在於符文么？」

念隨心動。

大蛇丸如此想着，身前融合為一的金色能量忽然改變形態，緩緩朝着他剛剛看到的那一枚符文的樣子開始重新塑形。

就在符文成型之前的那一霎那，大蛇丸忽然心生警兆，連忙停下。

「這些能量是三枚螺旋丸的能量總和，能量密度是羅絲剛才那一下的上萬倍。突然爆開的話，在這間房間內，就算是我也怕是要重傷的。」

羅絲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地獄門口走了一圈，只是看着大蛇丸弄出來的半成品符文發愣，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不記得哪裏見過。

大蛇丸將金色的能量散去九成九，將餘下來的那些重新組成那枚符文。

符文成型的那一瞬間，房間內的溫度斗燃升高，一團直徑差不多一米的巨大火球就那麼靜靜懸浮在那裏，緩緩的燃燒着。

「果然如此，這才是自然能量的正確用法么？」大蛇丸笑得十分開心。

「老師，這是？」羅絲看着眼前這個巨大的火球，羨慕無比。

大蛇丸道：「記住剛才那個符文，那是你魔法之路的！」

「可是，我為什麼感覺有些熟悉？」羅絲不解道。

「當然熟悉……」大蛇丸大笑道：「因為創造它的人正是你啊？」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這就是真相，就在你心裏想像着小火球的時候，這枚符文就這麼憑空出現了，只不過，你的魔力太低，無法為它提供足夠的燃料。」大蛇丸念頭一動，火球核心的符文解體，火焰瞬間熄滅，「努力冥想吧，當你能夠在手心凝聚出肉眼可見的能量球的時候，便算是入門了。而在這之前，我會替你掃清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