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廠實驗室爆炸事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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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萬事得RX-7內。
戴着鴨舌帽，降谷零皺着眉頭，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把發送完郵件的手機收回口袋。
“你也收到了？”坐在副駕駛座的諸伏景光把玩着同樣發送完郵件的手機。
“啊，沒想到琴酒也注意到了那裏。”那雙紫灰色的眸子被深色陰影遮蓋，降谷零眉頭低壓。
“爆炸中心？還能有人生還，應該是那種小型爆炸吧，例如電飯鍋炸了什麼的？”他開了個微笑緩解車內的低氣壓。
“而且還需要活捉，”諸伏景光為自己發小補充，“是實驗室跑出去的實驗體嗎？”
“不好說。”金髮公安一腳油門加快車速，”也有可能是那個未成年，實在是太巧了。”
人剛剛被拐賣到實驗樓，實驗樓馬上就發生了爆炸。這種事情說是巧合，就連伏特加都不會相信。
後視鏡里，萊伊的雪佛蘭C-1500也加快車速跟上。
“嘖，看來那傢伙也收到了任務。”
“這下麻煩了，明面上就有琴酒和萊伊都盯着這次的任務，不知道暗地裏還有沒有其他代號成員。”降谷零非常不樂意未成年落入組織毒手，但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嗡嗡。”
諸伏景光收到了一封新郵件，他點開，那雙藍色的上挑貓眼失去笑意，“zero，我們調去的人不僅因為爆炸產生了傷亡，而且還暴露在琴酒的眼下了。”
“……該死，”降谷零用力一錘方向盤，以琴酒那種重度疑心病，他們怕不是回去就要被關到審訊室，“消息是怎麼泄露的？琴酒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那裏？”
“是不是那個萊伊……”降谷零散發出琴酒同款殺氣氣場，看起來很想現在就下去和某個黑色長發的傢伙干一架。
“冷靜點，零。”貓眼警察安撫幼馴染，“你現在看起來和琴酒一樣了。”
但這次的調動除了他們，應該只有警視廳和公安部的人知道。他和zero絕對不可能泄露消息，那麼……
諸伏景光眉頭低壓，他不願意去相信那個最壞的可能。
「警視廳或者公安部里，有組織的卧底。」
他暫時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零，他還有一些疑點想要確認。
不知道發小在想什麼的金髮公安警察深吸口氣，“讓他們撤退吧。我們只能到了現場，再看看有沒有機會了。”
“還好任務要求是活捉，不然松田那傢伙要是知道了他的被監護人死在這裏，怕不是直接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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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赤井秀一同樣也收到了郵件。
他叼着煙，狠狠一腳踩下油門，跟上前方的白色萬事得。
“呼……”吐出口煙霧，赤井秀一深綠色的眸子看起來有幾分神似琴酒，特殊加深的下眼瞼又明明白白地將他和那個純黑的傢伙區分開。
「無計可施。」
「Bourbon，Scotch和Gin，1v3。」
除非現在就取消潛伏，立刻呼叫在日本的FBI同事，或許還能救出這個未成年，並且順手把Bourbon和Scotch一起抓進去。
至於Gin，那個男人沒有透露任何位置消息。
哪怕就在不遠處關注着事件的發展，以那個銀髮男人的謹慎和其強大的實力，這一次也不一定能抓住他。
「但這真的值得嗎？」
Bourbon和Scotch都是和他一樣、獲得代號不久的組織成員，對於組織的了解不會比他多多少，現在就抓了除了打草驚蛇沒有任何作用；
而那個無辜的未成年……說實話，為了卧底進組織，赤井秀一手上也不是沒有沾染過無辜的血，再多一個未成年，似乎也沒有更特殊到哪裏去。
只是——
他回想起了那個下午，上北幻幫他開罐裝咖啡的那一刻。
鋒利的拉環，按照那個姿勢，明明應該直接割傷他的手的。
赤井秀一的眼睛眯起，深深地吸了口煙。
“……只能說，還好要求活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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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普通社畜”上北幻正憤怒地站在廢墟上罵街。
“該死的變態煉銅術士！”他怒罵，“腦子裏進TNT還是TNT成精了這麼暴躁！”
“都是社畜就不能相互體諒體諒嗎？！一言不合就自爆，讓我怎麼和其他人交代！”
“明明已經在休假了還給我找事做，我**你***”
「宿主冷靜。」sc-12138蹦出來，「這件事你可以直接轉交給我，畢竟一部分原因是我找到宿主的時機太遲了。」
「給你處理？」上北幻斜瞟祂，「你打算怎麼處理。」
「首先肯定要滅口在場的所有目擊者，」沒有感情波動的機械音平靜地說出非常可怕的話，「人不多，也就那邊的一群便衣，九百碼外三點鐘外的一個銀髮男和一個地包天，還有遠處過來的兩輛車上的三個人。」
上北幻眯着眼，「六眼」賦予他遠超常人的視野。
他也看到了系統所說的、一群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便衣警察——非常抱歉，雖然主要是負責人的暴脾氣，但他也有一小小部分的責任（指尖宇宙.JPG）——導致出現了工傷，希望他們有職業保險什麼的；
然後是三點鐘的那個銀髮男人，殺氣四溢，簡直把“我是鯊手”寫在了臉上；旁邊應該是無關緊要的司機小弟，無視。
最後是迅速接近的兩輛車，以及車裏非常眼熟的威士忌三人組。
純紅，純黑，加外黑內紅。
「——滅完口后，我們就是完美潛入。」系統說。
上北幻半月眼，只要把目擊者全鯊了就沒有被發現的“完美”潛入是吧？
「在這之後，還需要把那兩個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人販子一同滅口，最後把躺在醫院、給你手機裝了定位器的松田陣平鯊了。」
「至此萬無一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來過這。」白色的q版小人跳出來，推了推臉上的上北幻同款墨鏡。
「否決。你明明是社畜系統，不是什麼刺客奇才系統吧？」上北幻也從口袋裏掏出墨鏡給自己戴上，「你這鯊心是不是太重了，不如改名叫鯊胚系統。」
「這都是為了後續的清凈，」白色小人的墨鏡下流出兩條眼淚，「你知道我現在就收到了多少任務嗎？」
「現場的幾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重要人物，和他們相關的任務一抓一大把。還好都是都是可接可不接的，不然我現在就啟動自毀程序。」系統吐槽，「所以你要是同意，我們現在就把這些人做掉，自然也就沒有任務了。」
「然後被世界意識追殺是吧。」上北幻有些抓狂，「社畜系統終於被加班逼瘋了嗎？」
不過說到社畜……
「你確定我的職業是‘普通社畜’？」上北幻懷疑地看向自己乾乾淨淨、沒沾上一粒灰塵的手，以及沒有一絲褶皺、早上出門時松田警官剛剛熨燙好的西裝，
“‘普通社畜’，有可能連衣服都沒破、毫髮無損地從這樣大爆炸中活下來嗎？”
那負責人算什麼？低級社畜？
“咯嗒。”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無比清晰，上北幻背對着來人，看到了他的臉——
正是下午遇到的，熱心市民安室透先生。
“舉起手，原地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