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人

第6章 故人

清河揮了揮袖子,變出了一艘迷你木船。

木船迎風變大,雖然已經完全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攬月還是不由大感新奇。

「師弟、師妹,此去一路平安,照顧好孩子們。」篳趣閣

星奕儒雅的面龐帶着溫和的笑意。

此次清河和攬月帶走的是門派中實力最強的金丹弟子,他們都是門派未來的希望。

星奕作為掌門卻不求他們此去如何榮光,只盼着他們能多與同級修士多多切磋,這樣對他們的修鍊也是大有裨益的。

攬月看過原著,知道自己這位師兄高風亮節、是真真正正為門派弟子着想的好掌門。

只可恨他一生光明磊落,卻毀在了攬月身上。

想到這裏,攬月搖了搖頭,如今既然佔了這身子,她絕不會讓天華宗蒙羞的。

「師兄請放心,小妹定會護好弟子們。」

一行人飛上木船,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中飛出了天華宗。

遠山重疊,雲霧迢迢,金光璀璨,恍若仙境。

攬月站在甲板上,極目遠眺,只覺得心胸開闊,暢快不已。

她一頭青絲飄揚,窈窕的嬌軀在翠煙衫中玲瓏有致,叫身後一眾弟子看迷了眼。

「師妹,你再站下去,身後的小崽子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清河輕搖摺扇,俊美的面容笑意盈盈。

攬月不用回頭,只神識一掃便將身後人的神態盡收眼底。

她輕笑一聲,聲音清脆,「修仙界誘惑千千萬,就當是給他們打打預防針吧。」

「預防針?」清河疑惑地偏了偏頭,「何為預防針?」

「咳咳……」

攬月掩飾般咳了兩聲,「這是我在古籍中看到的一種法器,可以讓人遠離誘惑。」

「哦?我竟不曾聽說過。」

「呵呵,以後若是遇到了師兄便明了了。」

攬月打了個馬虎眼,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師兄,這群英會定在上雲城,此去需多久呀?」

清河俊美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嚮往,「上雲洲乃九洲中心,我們天華宗位於太滄洲,乃九洲至東,此去要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上雲洲,九洲最繁華的所在,更有天下第一大宗——天羅殿。

傳聞天羅殿有一位大乘期老祖,乃九洲修為第一人。

修仙之道,元嬰后化神,化神往洞虛,洞虛之後才是大乘,其實力之恐怖,只怕抬手間就可覆雨翻雲。

天華宗和天羅殿相比,就好比米粒與明珠,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攬月仔細回憶着原著中描寫的群英會,這是小說的高潮之一,群英薈萃,風雲變幻。

她不自覺地朝後看去,蕭景曜站在那六人之中,風姿無兩。

在這次金丹群英會上,男主初露鋒芒,毫無疑問成了暴風眼的中心,沒記錯的話,天羅殿也會向他拋出橄欖枝。

當時他以師恩如海又如山為由,拒絕了天羅殿。

想到這裏,攬月心中不由一陣心疼。

瞧瞧咱們男主多麼信任依賴自己的師尊,也難怪發現攬月的真實意圖後會完全崩潰。

蕭景曜也在一心回憶着前世的經歷,對他而言,這次群英會實在無足輕重。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輕輕扯了扯。

「蕭師弟……」

蕭景曜應聲轉過頭去,見方才認識的柳師姐正紅着臉,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

蕭景曜心中立刻泛起一陣噁心,自從被那毒婦當成爐鼎之後,他再也不能容忍任何女子觸碰他的身體,連衣袖也不例外。

他不動聲色地拉回袖子,斂住眸底的嫌惡,溫和地問道:「柳師姐,何事?」

柳如新羞怯地不敢直視蕭景曜的臉,只低低說道:「攬月師叔好像一直在看你……」

實在是身邊這位師弟太過耀眼,讓她忍不住想要和他多說幾句。

只可惜他雖看起來溫潤,實則卻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只好找了個粗劣的由頭同他攀談兩句。

蕭景曜聞言抬頭便朝攬月看去,正好對上攬月那充滿憐惜的眼神。

他心中冷笑一聲,怎麼,現在就連他看不見的時候,這毒婦也在裝模作樣嗎?

蕭景曜忍不住勾唇一笑,真好啊,上輩子太無聊了,這輩子看起來比上輩子有趣多了。

而攬月看到蕭景曜朝她笑得燦爛,不由心中一暖。

真好啊,男主小可憐一定是感受到了她那老母親般的憐惜目光,所以立刻給了她回應。

攬月心裏正美滋滋,突然感覺到東邊不遠處有一股強勁的靈力正在極速靠近。

她立刻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清河。

誰料清河搖着扇子,卻是一臉不慌不忙。

「師兄,這來者是……」

攬月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道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清河兄,攬月仙子,久違了。」

話音剛落,一艘掛滿彩帆的畫舫已經飛到了攬月等人面前。

畫舫的甲板上,一男子迎風而立,靛藍色的長袍鑲綉着銀絲流雲滾邊,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着頂嵌玉小銀冠。

攬月不由地眼前一亮,眉目溫潤,氣韻高潔,她道是誰呢,原來是翩鴻君子陸闕然。

「哈哈,陸兄,別來無恙。」

清河爽朗一笑,朝男子拱了拱手。

「陸道友。」

攬月也隨後打了一聲招呼。

陸闕然和清河寒暄了一番,待目光落在攬月身上時,毫不掩飾眼底的驚艷。

「攬月仙子,十載不見,你已化神了,恭喜恭喜。」

攬月看着眼前這位嘴角噙着溫柔笑意的陸闕然,心中不由一動。

太滄洲有兩大門派,分別是天華宗和太合門,而陸闕然便是太合門的長老之一。

陸闕然其人,今年不過六十餘歲,已然步入化神後期,放眼九洲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若以為陸闕然只是天資驚人,那就太小看他了,人家馬甲可是藏得深得很。

不過攬月過分關注陸闕然,不是因為他的馬甲,而是因為在原著中,陸闕然一直愛慕着攬月。

他數次追求攬月,欲與攬月結為雙修道侶,若不是攬月藏着蕭景曜這個大秘密,或許已經答應了也說不定。

「陸道友謬讚了。」

原主向來話不多,故而攬月也只是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陸闕然卻是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攬月仙子何必過謙以下突破化神,你已經是九洲第一人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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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師尊后,我嬌養了病嬌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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