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攬月穿書
此時,攬月閃現到寢殿中,摸摸自己的小心肝,還撲通撲通驚魂未定。
她不是被天雷嚇得,而是怕蕭景曜怕的。
攬月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前一秒明明還躺在床上秉燭夜讀,下一刻莫名其妙穿進了這具身體裏。
彼時原主正處在衝擊化神期的重要當口,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神魂潰散,而她自然而然就接管了身體,同時也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沒想到這一接差點把攬月嚇得肝膽俱裂。
她穿的不是別的,正是她秉燭夜讀的那本男頻修仙爽文《鬼王:君臨九洲》。
而她攬月,成了男主蕭景曜的惡毒師尊。
蕭景曜其人,有着大男主標配的悲慘童年,十歲那年有幸被攬月看中,收為親傳弟子。
攬月對他照顧有加,傳授修鍊法門更是盡心儘力。
從小便看透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蕭景曜因此視攬月為天,唯命是從。
攬月突破化神期后,不料卡在了化神中期,遲遲不能突破。
這時,她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蕭景曜身上。
原來,這蕭景曜天生太陽體,正是頂級爐鼎體質。
攬月當初無意中發現了這一秘密,這才將蕭景曜收為弟子,有備無患。
而她之所以那麼用心教男主修仙,也是因為爐鼎修為越高,對她裨益越大。
為了突破化神中期的瓶頸,攬月將蕭景曜囚禁在禁室中,不加節制地索取,硬生生將蕭景曜從金丹巔峰吸到了練氣初期。
蕭景曜遭受欺騙和背叛,心中的信念驟然崩塌,幾欲瘋魔。
而攬月擔心自己吸食爐鼎的行為暴露,在蕭景曜修為全失之後,索性將其扔下無妄深淵。
九洲傳言,無妄深淵直通地獄,掉下者屍骨全無、永不超生。
可是別忘了,這是一本男主修仙爽文。
蕭景曜跌落無妄深淵后,不僅沒死,還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氣若遊絲之際轉修鬼道,最後達成通天修為,征服鬼界,成為九洲聞風喪膽的鬼王。
為了報復攬月,蕭景曜在鬼界大興土木,專門修建了十八層地獄,抽了攬月神魂,讓她日日經歷刀山油鍋、石壓刀鋸之苦。
攬月是神魂一點點消磨殆盡而死的,而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百二十年。
想到這裏,攬月渾身一顫,剛才咒罵賊老天的氣焰瞬間被撲滅了。t.
當時讀到蕭景曜如此報復他的惡毒師尊時,只覺得此舉深得爽文精髓,看得人通體舒暢,忍不住拍案叫絕。
可是如今即將十八地獄每日游的人變成了自己,才驚覺這個報復有多麼誅心。
攬月顧不得鞏固修為,在寢殿裏來回踱步。
如今的她自是不可能再把男主抓起來當爐鼎了,但是留他在身邊總歸瘮人得緊,還是儘早把他打發了好。
攬月才思慮至此,寢殿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師尊,您還好嗎?」
清清朗朗的聲音傳了進來,在攬月的耳朵里卻猶如奪命魔音。
她心臟狂擂不止,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師尊?」蕭景曜再次敲了敲門。
攬月望着緊閉的殿門咽了咽口水,決定快刀斬亂麻。
「進來。」
蕭景曜應聲推門而入,只見他家清冷師尊站在寢殿中央,被天雷灼黑的衣裳還穿在身上,不曾換下。
他曜黑的眸子流露出一絲意外,實在是攬月在他面前永遠高高在上,一絲不苟,還不曾這般不修邊幅。
「曜兒,你來得正好,為師有話同你說。」
攬月學着記憶中原主的模樣,端着架子淡淡說道。
曜兒……
蕭景曜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不由怔忡了一下。
有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可轉瞬他的眸子裏就翻湧出一絲惱怒,這毒婦根本就不配這麼叫他!
攬月沒有發現蕭景曜的異樣,接著說道:「為師此次化神成功,欲出門遊歷,因歸期不定,故而無法教導於你,從今日起,你便拜在你二師伯門下吧。」
攬月的想法很簡單,她惹不起但躲得起啊。
修仙歲月容易過,她出門遊歷個一兩百年,男主這邊劇情都走一大半了,那時候可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而蕭景曜聽到攬月讓他另投師門之時,溫和的眉眼霎時落下一片寒霜,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不行!」
他還沒有報復這個毒婦,怎麼可能放她遠走高飛。
而且,前世並沒有讓他另投師門這一遭,怎麼回事?難道是他的重生改變了這一切?
蕭景曜這一聲又急又快,話語中滿是狠厲,嚇得攬月心肝兒一顫,差點就維持不住表面的淡定。
「曜兒啊,為師這是為你好,為師不在的時候需有人教導於你,你二師伯修為高深,又常對你稱讚有加。你轉投他的門下,他定然十分欣喜。」
攬月袖子裏的手握了又握,面對這個殘戾大鬼王,真的很需要勇氣。
蕭景曜聞言嘴角微微一扯,掩住了眼裏的嘲諷。
這是玩得哪一出?欲擒故縱,測試他的忠誠度嗎?
呵,毒婦,若不是現在和她修為相差太遠,沒有勝算,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抽筋扒皮,讓她痛不欲生!
心裏雖這般想着,蕭景曜長睫輕顫,卻是一副失落的神情。
「師尊,您這是趕徒兒走嗎?是不是徒兒哪裏做的不好,讓師尊您失望了?師尊您說,徒兒都改好不好?」
聽着蕭景曜滿是哀求的聲音,攬月震驚地向他看去,只見蕭景曜低着頭站在那裏,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着,絕美的面龐上映出無盡的委屈。
攬月????
這……說好的殘忍嗜血大鬼王,心狠手辣蕭景曜呢?
在她眼前的難道不是一隻可憐到讓人想要摸摸腦袋的小奶貓?
攬月驚詫了一瞬,忽而渾身一震。
是了!是了!是她想岔了,現在還是爐鼎事件前,一切都還不曾發生。
按照原著,現在的她對蕭景曜而言,是光、是電、是唯一的神話!
所以她眼前的蕭景曜還是前期缺愛乖巧的軟萌小可憐,而不是將來君臨九洲的鬼王大人!
想到這裏攬月全身猛地一松,彷彿肩上的枷鎖在這一刻盡數卸下。
所以從今往後,只要她真心實意對蕭景曜好,待他有朝一日成為鬼王,她就是鬼王大人的恩師了,妙啊~
蕭景曜見攬月遲遲沒有回應,不由抬頭看去,只見攬月還是那個攬月,卻不知是自己哪句話讓她心情愉悅,連嘴角都爬上了一絲真切的笑意。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獃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