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懷榆的真面目
懷榆沒有回答他,而是正面走近他,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誘惑。
那是一個浮塵從未見過的懷榆,在燭火的映照下,他如同一個十足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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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懷榆道,“你想不想讓三界太平,想不想讓所有人都聽修仙界,聽月門,聽...”
“師兄。”站在桌子邊的江臨輕聲制止住懷榆接下來的話,平靜的眸子下是暗流洶湧,“月門事務還有許多沒有處理,如今事務頗多不可堆壓,師兄還是趁早去處理事務,以後還有許多時間,等處理完事務再和浮塵說話也不遲。”
懷榆納悶看他一眼,意識到什麼,在關鍵時刻住了嘴,和浮塵寒暄幾句後轉身離去。
浮塵望着二人離去,腿上一軟,強強扶住桌邊才沒倒下去。
雖然懷榆和江臨在這裏呆的時間不久,但他只覺得彷彿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渾身上下都是冷汗,裏衣都被浸濕了。
而且他滿心的疑惑,剛才懷榆想和他說什麼,為什麼被江臨制止?
只差一步就能知道更多信息,卻被江臨壞了好事。
看來江臨並不如懷榆好對付。
他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生,隨即咬了咬后槽牙,撐着往卧房外走去。
月門已經是夜深人靜時,不久前還喧囂嬉戲的弟子們,如今已經在門禁鐘聲敲響時休息,靜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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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小道都空曠無人,因而懷榆和江臨的身影顯得格外明顯。
二人在出了扶靈閣后,走在回神明堂的小道時,懷榆的臉色鐵青,只是在夜色的籠罩下並不明顯。
“你剛才為何要打斷我?”他瞥了一眼身旁人,語氣不滿。
江臨低着頭在他身側,雙手緊握,表情依舊淡淡,“師兄就不再測試測試,若這一切都是浮塵的圈套,師兄,我們二人就要在他面前栽個跟頭了。”
“他的圈套?”懷榆像聽到了笑話,“浮塵那個腦子,這些年來你與我有目共睹,他有那個智商么?”
因為夜間無人,所以懷榆並未忌諱心中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江臨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模樣,道,“師兄,凡事最忌自大,我今日看他和以往不一樣,便有些擔憂。依我看,這件事還是先擱置一下。”
懷榆不在意,“我看你就是平日裏太過於謹慎,關鍵時候才這麼疑神疑鬼,浮塵為人如何我們能不清楚么?就算當著他的面說起我們的計劃,他也未必能聽出來。”
他今夜太過於高興,所以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往常在外人面前的仁慈面孔,搖身一變成了陰險的小人。
可無所謂,反正此時只有他和江臨,江臨也知曉他的真面目,他不屑於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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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滿腹疑惑,搖了搖頭,“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對。”
懷榆壓住脾氣,耐心問他,“那你說說,覺得哪裏不對。”
他將心中疑惑吐露,“徽音復生是沉時所為,證明沉時對她的生死十分看重,所以在她去遙道族的時候,沉時應當是跟着的。”
他也曾派安插在修羅王宮的探子打聽,可沉時行蹤詭秘,對外一向保密,除了前些日子去人界長安未隱瞞行蹤,其他時候都只有身邊貼身服侍之人才知曉其動靜。
所以探子未打聽出沉時如今還在不在王宮中。
“而沉時又是三界至強的人物,所以我覺得,在他跟着的情況下,浮塵想要傷徽音,根本不可能,更別說取了徽音的命。”
這便是他在天象池看徽音卦象時,心中最疑惑的一點。
浮塵那個自以為是的草包,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就殺了徽音。
依照浮塵的術法,還不夠沉時當成皮球踢的。
懷榆卻與他意見相駁,不滿道,“可天象池是你親自盯着的,她的卦象滅也是你親眼看到的,自古以來,從未有人能在天象池裏動手腳,這一點你是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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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堅信徽音已死的一點。
江臨搖搖頭,“並未忘記,可我還是覺得此事應該慎重。師兄,自從看到徽音卦象滅后,我心裏一直有一個猜測。”
對上懷榆疑惑的目光,他低聲道,“浮塵去了遙道族一趟,是否與徽音達成共識,同仇敵愾。”
畢竟剛才他質疑浮塵時,浮塵肉眼可見的慌張不可能作假。
若是沒有心虛,何來慌張。
懷榆先是複雜的看着他,隨即在他嚴肅的表情中笑出聲,“江臨啊,我看你這些日子應當是太過於操勞想的太多,不如你這段時間好好回去歇息吧,你手中的事務,暫且交給浮塵。”
江臨衣袍下手指緊緊握住,咬牙問,“師兄,這是何意?”
誰知懷榆一句話直接讓他心涼,
“浮塵如今殺了徽音,便是我月門的恩人,你不要再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抹黑他,好么?”
江臨沒想到懷榆竟然會這麼猜忌自己,當即臉色大變,聲音加重,“師兄,這些年我為你風裏來雨里去,甚至鮮少有回歸月門的時候,我的努力你也是看在眼中的。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卻沒想到,最終竟只換來你這樣一句輕飄飄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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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怒火而臉色通紅。
懷榆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軟下聲音,“江臨,我承認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可我今夜不想再說這件事。關於徽音,我相信天象池做不得假,她死了就是死了,我們就安穩放心即可。”
江臨還想要再說什麼,懷榆抬手打斷他,“我知曉你想勸我,但我有自己的決定,如今徽音已除,成功近在眼前,你我難道不想早一些完成要事?”
“可師兄也說過,浮塵粗枝大葉,恐怕不是可以委託的良人,他根本不適合知曉我們的計劃。”
“那又如何,現在僅憑我們二人的能力太小。你難道忘了,十八年前我們的埋伏都一一被擊破,金匱古城,赤密一地,以及封印的修羅族...我們的幫手太少,而我現在急需一個幫手,浮塵縱然蠢笨,但能力還在,關鍵時刻雖然腦子派不上用場,但可以幫我們擋一命。”
江臨看他心意已決,終於閉嘴,不甘心的低頭,“是,一切皆聽師兄的。”
懷榆這才滿意,“對了,昭淵那裏如何了,有沒有書信往來?人界的長安城中,是否真有狐狸?”
江臨搖搖頭,“並未,按理說應該他們已經到了長安,可這麼多天裏從未有過書信傳來。”
“哦?那他還活着么?”
“天象池顯示應該是活着的,只是不知情況如何。師兄,不如我去聯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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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榆抬手制止,“不必,昭淵在月門做了三年的廢人,就算離開月門也無事,便由他去吧。”
他並不在意昭淵的生死,這三年來昭淵也未為月門做任何有用的事。
“可人界的事...”
“若是昭淵能解決了那事活着回來,便為他慶祝,若是不行,便昭告天下,說他是為了對付狐狸而殞身,也算為我們月門爭了些顏面。”
“是,但狐族向來兇惡,他此去恐怕回來的可能性極小。”
懷榆看江臨一眼,“無妨,反正你我二人也不在意他的生命。”
二人邊說邊離開,並未注意到在寂靜夜色的草叢后,隱藏着一個身影。
浮塵等到二人的聲音徹底消失后,小心翼翼的從草叢中探出頭來,裹緊身上的黑色衣袍,驚恐的望着二人離去的方向。
他原本抱着試試看的心態,遠遠的跟隨二人,希望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他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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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知道懷榆的真面目,可那些殘忍的話真的從懷榆嘴裏說出來時,他還是不由自主一抖,汗毛直立。
懷榆和江臨不僅視人命如草芥,還巴不得同門師兄弟沒命!
這是修仙界的人能做出來的事么!
他正陷入巨大的驚恐之中,未曾注意四周景象,卻在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長老,你為何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