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核桃雲腿酥引發的尷尬瞬間

第18章 核桃雲腿酥引發的尷尬瞬間

由於急急忙忙跑了一會兒,路上蘇念就開始打嗝。

到了宮門口,織耘見到她一直捂着胸口,還一抽一抽的,以為她受了刺激身體不舒服,趕緊跑過去。

卻聽到蘇念斷斷續續地說:

「小..嗝..織耘..嗝..我剛..嗝..剛吃多了..嗝..雲..嗝..腿酥..嗝..然後..嗝..又..嗝..喝了許..嗝..多茶水,就..嗝..跑了..嗝..幾步..嗝..打嗝..嗝..停..嗝..不下來了..嗝....嗝....嗝」

「小姐,您怎麼到了宮裏還吃那麼多?」織耘悄悄地問她。

蘇念一臉委屈望着暮琰:還不是怪他一直不來接我!

「王妃,您堅持一下,等回府,奴婢去請大夫來看看。」

蘇念不想說話,只得點點頭。

一路上,馬車裏都充斥着「嗝.....嗝.....嗝.....」的聲音,搞得蘇念相當尷尬。

但是暮琰彷彿什麼事也沒有,只是閉目養神。

終於到王府了,蘇念就像躲鬼魅一般,提着裙擺趕緊跳下馬車,也顧不得形象。

「織耘..嗝..趕..嗝..緊走!」

身後的暮琰,看着她倉皇跑走的背影,只覺得十分有趣。

慢悠悠下車,跟身邊小廝交代了幾句,他也進府。

走進府門還沒一會兒,暮琰便看見蘇念急匆匆地向他奔來。

「暮琰!暮琰!咱府上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蘇念一邊鬼叫一邊跳到暮琰身上死死抱着他。

「王妃倒是比鬼魅更恐怖......」

「不是的暮琰,真的有鬼,就在長廊前邊兒拐角的地方,真的!」

蘇念抬頭一臉真摯地看着他,然後轉身用手指了指前面。

「現在還打嗝嗎?」

「不打嗝了。嗯?!對啊,不打嗝了耶!」

蘇念抱着暮琰高興地一陣搖晃。

「這是怎麼回事?」

「民間土方法,嚇一嚇或許可以治打嗝,我便找人試一試。」

「那剛剛那個鬼?」

「是我找人假扮的。」

蘇念:...

夜幕降臨,四目相對。

沒過多久,蘇念便察覺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姿勢,非常不符合他們目前疏離的關係,於是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

「今天謝謝你,我先回房了!」

蘇念說完就走,一刻不留。

暮琰:...........

「我這兩日可能會很忙,到時回門...」

他話還沒說完,蘇念便頭也不回地說:「沒事,你忙你的。」

一邊說著,一邊鬼鬼祟祟地探路,看看拐角的地方還有沒有‘鬼"。

暮琰看着她的樣子,不自覺輕輕笑出聲。

「王爺,您在笑什麼?」

流雲突然從後方探出一個腦袋,屬實讓王爺心裏嚇了一跳。

但是他表面並未表現出來,甚至面上強行增加了幾分嚴厲:

「今日去探查,為何花了這麼長時間?」

「冤枉啊王爺!那沈姨娘彷彿知道我們在跟蹤她,一路把我們溜得團團轉。但是,還好屬下沒放棄,查到了她用於殺害張興成的‘雞鳴尾"在何處。」

「回書房說吧。」

「是,王爺!」

————————

這邊的蘇念。

「唉~小織耘,你是不知道,平日裏我臉皮有多厚。」

「小姐,奴婢知道!」

「.....」

「可是今日發生的事,卻至少能讓我尷尬半個月!」

「唉~~~~」

「小姐,你看開一點吧!反正你也不在乎王爺對你的看法,怕什麼?」

蘇念:.....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不知道今日,為何我要吃那麼多核桃雲腿酥?還不如給母後背背書呢!」

「小姐,您還會背書?」

「.....」

「我當然會背,你忘了,你小姐我,可是過目不忘!」

「哇~~~奴婢從來不知道呢!」

蘇念:.....拉黑織耘,睡覺!

————————

噤剎堂。

「說吧,這‘雞鳴尾",你是從何而來?」

楚易看着已經用過鞭刑的沈姨娘問道。

「妾身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沈姨娘雖然虛弱,但眼神毫不懼怕,就這麼直視着楚易。

面對她無畏的眼神,楚易微微挑眉:看來,我這「玉面修羅」的名號,有些浪得虛名了!

「倒是嘴硬,你就不怕死?」

在一旁挑選着各種刑具,楚易看似是漫不經心地問她,實際上,還不知道心裏在想着什麼狠毒的招呢。

沈姨娘忽然悲切起來:

「我沈憐兒的人生,早已生不如死,怕或不怕,又有何區別?從我爹放棄我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死了!」

「這麼久了,不還活得好好的?少裝模作樣!」

沈姨娘:.....

「既然如此,今日,大人不妨做做好事,給我一個痛快。」

沈姨娘見楚易只是裝作在挑選刑具,便忍不住譏笑道。

突然,楚易手持一柄短刀,迅速抵在沈姨娘脖頸處。

速度之快,沈姨娘來不及反應,刀經過的地方,長發已被削斷,脖子上也留下一道極淺的血痕。

楚易用極曖昧的姿勢挨着沈姨娘耳邊,輕聲說道:

「這刀,是用來凌遲的。什麼是‘凌遲"?就是將嘴硬之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直到他開口為止。沈姨娘,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楚易特有的低沉渾厚的聲音,不僅沒有安撫人心的作用,反而讓人毛骨悚然。

沈姨娘被他的話嚇得一驚。

「別動!這刀鋒利得很,這麼輕輕地,也能立即割開你的喉。」

這次,換楚易直直地看着她了。

眼神中帶着一絲嗜血的渴望,導致剛剛他說的那番話,不像是在給她忠告,反而像真的要割她的喉、飲她的血一般。

沈姨娘眼睛裏漸漸開始出現恐懼。

「這麼快?!」

楚易看着她眼神的變化,忽然感覺無趣,邪魅一笑,便把刀拿開了。

沈姨娘繃著的弦,這才鬆懈下來。

看到她脖子上那道淺淺的血痕時,楚易又覺得不滿。

把玩着短刀,喃喃自語到:

「看來還是犯人太少,都讓我疏於練習了。估計這蕭暝成天只知道遊手好閒,沒去抓犯人!」

沈姨娘:.....

「楚修羅,你說誰呢?!!」

伴着咋咋呼呼地聲音,蕭暝走進了這刑部專審犯人的「噤剎堂」。

「噤剎堂」顧名思義,能好好交代的犯人就老實交代,嘴硬的那就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

這兒,算是當今聖上默認的,可以用重刑的地方。

一般來說,楚易就負責在「噤剎堂」,審問案件的關鍵犯人,或者罪孽深重的犯人。

蕭暝進來之後,楚易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走到沈姨娘面前再問:

「‘雞鳴尾",可是從城外一座庵廟得來的?」

沈姨娘眼神詫異。

蕭暝見楚易不理他,也不惱,反而幫着搭腔。

「楚修羅,你就別跟她繞圈圈了。沈姨娘,你就老實交代了吧,「斷念師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早點交代清楚,你倆都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蕭暝說著,還深深看了楚易一眼:

「更何況,我們這位楚大人,可是無情無義得很,你別妄想感化他了!」

其實蕭暝已經調查清楚了。

沈姨娘這幾年來,早就斷了與沈家的聯繫,平日裏也只與陶依依有些走動。

除此之外,關係最密切的就只有她的姑母——沈清,也就是「斷念師太」了。

據說,當年沈姨娘下嫁給劉有錢劉縣令時,只有沈清多番勸阻。

雖然,她最後還是敵不過哥哥沈楊的「面子思想」...

但是,後面沈清對自己的這個侄么女還是很好地,幾乎有求必應,所以,沈姨娘特別親近她。

蕭暝便是想利用這一點,撬開沈姨娘的嘴,故而來到「噤剎堂」。

果然,沈姨娘一聽到姑母的名號,便怒了。

「別動我姑母!她與此事無關!」

蕭暝見奏效了,便繼續說道:

「無關啊?可是據我們的調查,這‘雞鳴尾",可是師太親手交給你的。」

聽到這話,沈姨娘眼神略顯慌亂地看向蕭暝,問:

「你們怎會知道?」

一旁的楚易,一聲冷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說:

「你的貼身小丫頭禁不住打,都招了。」

「你!!」

沈姨娘再也端不住她的傲氣了,被束住雙手雙腳,只能憤怒嘶吼:

「你憑什麼動她們?!」

楚易見時機成熟,便吩咐道:

「將人帶進來!」

兩名衙役拖着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貼身侍女」清漪進來。

沈姨娘見到清漪這樣,一下忍不住癱軟在地上。

最後,她情緒崩潰,哭着說道:

「求求你們,放過清漪和姑母吧,我全都說了。」

——————————

晚上,四王爺府。

「小姐,明日您真的不叫王爺一同回相府嗎?」

織耘一邊給蘇念梳理剛洗好的頭髮,一邊問。

聽她又提起這事,蘇念也不得不再次考慮。

雖說為了蘇爹蘇娘的面子,也為了蘇念桃的名聲,確實應該找王爺一起回門。

但是呢,這本來就是小說里的世界,又不是真實的。

而且,自己已經打亂了別人的故事線,難道還要霸佔別人的夫君嗎?

成親已經是萬不得已的選擇了,見皇上皇后也是為了保命,那其他那些繁文縟節,也不是那麼重要吧?

蘇念抓抓織耘剛剛梳順的頭髮。

織耘:......

「小姐,要是您真的如此糾結,不如去問問王爺的意見?」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想與他見面。」

「這是為何?」織耘十分不解。

因為這裏沒有不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謹慎些好。」

「那要是明日王爺怪罪您,說您擅自行動沒告知他...?然後來找您麻煩...?」

「.....」

「那我還是去跟他說一下吧。哎呀,我這都要睡覺了,還要換個衣服跑這一趟~~~」

蘇念委委屈屈地望着織耘。

「奴婢只能幫您換衣服,其他的您自己看着辦!」

絕情織耘。

當夜亥時,王爺才匆忙趕回「噤剎堂」,等着聽沈姨娘的招供。

沈姨娘被冷水潑醒,醒來一看王爺也在,便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她一聲嘆息,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那日,「寒衣庵」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此人身,身形婀娜,步履闌珊,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帶着半臉面罩。

露出的雙眼細長媚人,甚是好看,就是帶着些許怨氣。

隱隱約約能看到右邊眼角有疤,面罩遮着,不清楚疤痕有多大。

此人來了,便直接問庵里小丫頭,「斷念師太」在何處?

「斷念師太」一般不見男子,故而叫人打發他走了。

但是此人也不放棄,一連來了七日。

每日都是卯時來、戌時離開。

第八日,他依舊來了。

這一次,「斷念師太」卻讓人將他請進了「寒衣庵」後院。

坐了半晌,此人才說明來意。

原來,自他懂事起,便已是男兒身,女兒心。

雖然啟木國民風開放,特別是皇城,包容性極強。

但那人原來生活的小村莊——「虯崟村」,卻是一個民風淳樸、思想封建,是萬萬不能接受不男不女之人的地方。

三年前,他被村民們認定是不祥之物,趕出村子。

離開「虯崟村」后,他便來到皇城。

奈何以往只讀了一些書,沒有其他本事,在皇城很難找到活計,只得過上了虛無縹緲的日子,時常飽一頓餓三天。

一日,他在「諗思樓」門口時,剛好一位大人路過。

這位大人見他雖衣衫襤褸、不修邊幅,卻不卑不亢、腰桿筆直,與店小二談話更是謙和有禮。

於是,大人便動了惻隱之心,將他招進府中做了賢人。

「杏葉萋萋,促織唧唧,霓君之妤,知我者傾。」

此人便是叫做霓君。

據說,這是那位大人,第一次見到霓君時所說的話。

凈面后的霓君,比女子還有嬌媚三分,讓這位大人深陷其中。

不久,兩人便「琴瑟和鳴」了!

就算是冬日,這位大人也要為霓君買來「赤霞霓裳裙」。

所以,當地才有傳言說道:

「霓君才配霓裳衣,玉面纖腰繞亓心。」

好景不長,轉眼到了去年春天。

雖然那位亓大人一直將霓君放在府中藏着掖着,但還是被家族長輩知曉了。

亓大人雙親已經離世,家中也只有他這獨苗了,因此,府上大事小事很多都是族中老人決定。

兩人的事,他們當然不同意,並一致決定將霓君趕走。

那幾日鬧得,簡直要四月飛雪了都。

最後像狗血劇情里演的那樣,兩邊僵持不下,只得商議,讓這位大人納幾門妾室,延續香火。

通過幾番掙扎,妾室還是納上了,迫於家族壓力,亓大人也貢獻了很多小大人,讓兩位妾室懷了孕,這才非常硬氣地去找家族老人,再次商議霓君的事。

南方的七月,又潮濕又悶熱,本來應該讓人靜下心來好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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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桃不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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